第384章 骨哨
作者:意定闲      更新:2021-08-30 05:44      字数:2623
  景阳子本来借附身莲妈体内,随其离开地道之后,觅个机会换个替身,再修炼三五十年,待功力回复,依然逍遥天地间。景阳子本以为这昏死之人的身体容易侵占,其万万没想到,这莲妈人虽昏死,但其脑海却守得严实,其使尽浑身解数,才得以破解,还没降服莲妈的神魂,却被赤凤凰双掌震出,自知神魂没有肉体的支撑,只有受人宰割的份,于是连忙逃窜,不料人家还是早有准备,将后路截断,最终落入赤凤凰的虎口之中。景阳子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赤凤凰扔到九巳神鼎之中,凄厉的惨叫声也没叫几下,便消失无踪,赤凤凰一滞,没料到景阳子竟弱到如此地步,纳闷一下便不再理会。
  景阳子的神魂被收之后,萧凤琴不再有之前的感觉,心想原来是雀巢鸠占啊,再看看赤凤凰,神情自若,双目有神,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咋样?”赤凤凰笑了笑,答道:“此人正是咱们寻觅多时的景阳子,终于消除了后患,可以高枕无忧了,咱们去庆祝一番?!……”说着就拥萧凤琴入怀,那丑物涨鼓鼓得直抵在其小腹之上,萧凤琴大惊,不知近来赤凤凰为何要得如此频繁,仍屹立不倒,自家连日受其多次讨伐,已经吃不消,下身如今仍隐隐作痛,于是拼尽全力将人推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才回了句道:“俺不舒服,下次吧!”赤凤凰哑然,低头看看那支起的帐篷,无语了。
  “报,堡主,门外南宁王求见!”赤凤凰接过帖子,稍稍纳了一眼,便递给身边的萧凤琴,对那侍卫道:“不见!”赤凤凰还是小瞧了景阳子,以为其只剩了一缕残魂,就没有多大的能量了,殊不知已过去大半个时辰,那些炼化了的能量还源源不断的从九巳神鼎输出,行百脉齐汇丹田,此时有一种整个人都在膨胀的感觉,像吹气球那样儿。当下首要是觅个地方修炼,赤凤凰瞄一眼萧凤琴,脸蛋,眉眼,厚实的嘴唇,高耸的胸脯,无一处不让赤凤凰心动,看得心儿蹦蹦跳的。萧凤琴似乎没感觉到赤凤凰的异状,抢着道:“不可!俺觉得可见上一见!”说着将那张拜帖合上,看着赤凤凰。只见其双腮赤红,双目似冒火,大吃一惊,问道:“咋了?!”赤凤凰摇摇头,对那侍卫道:“将人邀至西厢待茶,俺一会过来!”将那侍卫领打发出去,赤凤凰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萧凤琴抱起就走,也不管其哀声求饶,进了里间立即行事。
  南宁王踱到门外,看看天色,已在西厢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看看马元癸,又看看一脸漠然的燕三,又踱回坐下。马元癸忽然道:“王爷,不可着相也!”马元癸一直以为南宁王也算稳重之辈,内心不轻易表露于形色,但今日似乎有点浮躁了,于是才劝道。耶律政和也觉得有点不稳,深深呼吸一下,呷了两口茶水,此时外面吵杂声响起,耶律政和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以往的从容回到其身上。没错,来人正是石子坚,耶律政和不敢托大,迎出门外,两人招呼一番,也没多少礼节,便有说有笑地进了里屋,马元癸,燕三两人与众侍卫待在门外。赤凤凰两人在里面也不知在商讨些啥,不过小半个时辰,南宁王就送赤凤凰出来,两人似乎比方才亲密了不少,马元癸提到嗓子眼的心儿终于落回肚子里,而燕三看着赤凤凰离去那背心,突然眯起眼来,也不知在想啥东西。
  “借兵?”赤凤凰一愕,看了看眼前的完颜宗弼,一脸的不可思议,又觉得好笑问道:“汝凭啥来借兵?”眼前之人赤手空拳便来借兵,也不是开玩笑吗?虽然萧凤琴认识此人,但是自家搜刮了几遍脑海,也没想起这个完颜宗弼是哪个出名的人物,也就只对完颜宗望与宗翰有印象,在历史中都不出名,那此人的本领也可想而知了,没本事的人,赤凤凰当然就看不起。其实完颜宗弼并非藉藉无名之辈,其乃是大金朝赫赫有名的金兀术,是与岳飞岳鹏举相抗了一辈子的金朝天下兵马大元帅!金兀术这个绰号太出名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其大名完颜宗弼,当然,以赤凤凰也半吊子的辽宋金史水平,能记着其两位哥哥已算不错了。完颜宗弼见问,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约莫寸把长东西,双手托着,高高举起,低垂着头,朗声道:“俺完颜女真部从此愿奉石子坚为主!三代不变!”赤凤凰看着完颜宗弼手上那一小节骨头,已被揣摩得锃亮,仍如镜面那般,可知此人视其如珍宝。赤凤凰看了好一会,也看不出是啥东西的骨头,正疑惑不解,一旁的萧凤琴却惊呼一声,道:“骨哨?!”
  完颜宗弼凝重,萧凤琴惊讶,完全因为这个不起眼的一小节骨头,约莫也就一指粗细,半指长短,一头有孔,中空却不透,另一头侧边有一个小孔。赤凤凰端详了好一会,却将那骨哨还完颜宗弼,面无表情地道:“不借!”完颜宗弼傻眼了,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个骨哨最重要,人家却看不上眼,赤凤凰不知道在辽东,想要控制住一个女真部落有多难,又有多少人为此打破头去争去抢,但赤凤凰却不屑,这一点偏离了完颜宗弼的预料有点远,一时间懵逼了。赤凤凰却又问道:“汝可知,从此处到东京有多远?到五国城又有多远?到汝完颜女真部又有多远?”完颜宗弼一愣,答道:“此去东京辽阳六百五十余里,俺父爹被关在离辽阳北不过三十余里的蒲察女真部里,堡主只需借俺兵一千,马二十匹即可!俺必将蒲察部杀个片甲不留!”赤凤凰冷笑一声,道:“汝可知辽阳附近百十余里有三十几个女真部,人强马壮,可出之丁不少于五万之数,就是辽阳的晋王耶律洪也被围在东京月数动弹不得,就凭尔区区千余人马,就敢挌下大话?与去送死有啥区别?!”完颜宗弼一听却笑了,道:“兵者,诡异之道也,辽东各部女真啥货色?莫有人比俺清楚了,俺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大多数人作壁上观,只对付蒲察女真即可,还不是手到擒来?!”赤凤凰听得似懂非懂,毕竟对行军打仗不熟,上次领着千余兵就去城外十余里远的排栅寨,就差点被野狼一锅端了,想想都心寒,自家着实不是领兵的料,此时听这女真小子讲的头头是道,也无从判断,只是孙子兵法上不是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既然不熟悉那边的情况,那么就交给专业人才去办好了,于是故作凝重地道:“此事非同小可,俺得好好斟酌斟酌,汝先回去等俺消息!”萧凤琴张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不说,而那完颜宗弼也不啰嗦,还是将骨哨奉上,见赤凤凰已转过身,便交给了萧凤琴,告退出来。
  “王爷,那女真蛮子也进来了,不知所为何事?!”燕三匆匆从外面进来,向正在歇眼沉思的耶律政和禀道。南宁王抬了一下眼皮,瞄一眼燕三,“哦”了声,便不再理会,继续闭目沉思。马元癸心中冷笑,表面上却紧张地将燕三推到外面,小声地道:“王爷心头正烦躁呢,这杂七杂八的事就别再提了,免得又吃挂落!”燕三知道此时马元癸正得宠,正想利用此事扳回一局,不料耶律政和之前亏虚太多,还没有及时补一补,调养,此时精神萎靡不振,这个年纪的男人,虚了就不容易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