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露城李家
作者:红薯麻糖      更新:2021-10-15 08:53      字数:2983
  九龙山外,陵江之上,几条帆影飘荡其中,远远望去如秋叶散落,江中飞鸟迂回,嘻戏追逐,惹来艄公那美妙勾魂的词调,如天外炫音,痴醉着西南边垂的这方土地。
  陵江一岸是连绵起伏的大山,一条小径直插山间,远远望去如诗画一般,另一面地势低平,往后推移,一座城楼横跨其中,由南至北应有二三百米吧,城楼上士兵个个排列有序,手握长矛,相隔数米,两个巡逻官在上面来回渡步,城楼下十来个兵俑分别站在城门两边,前面两个门头交头接耳,有说有笑,不知在谈论什么风月场所之事,时不时看一下过往行人。”
  陵江之中,一老妇正摇曳着船只向岸边靠拢,只见不远处一头戴斗篷,身披蓑衣的老汉朝自己这边走来,而后招手示意,老妇摇着船只向老汉靠了过去。
  老汉:“大姐有鱼吗?
  老妇:“有,刚打捞的,我还正准备去城里卖啦。
  老汉:“那正好我也要去城里,麻烦大姐给我来两条稍大一点的。
  老妇:“好的,小哥看你不像本地人,不知你去城里那家亲戚?
  老汉:去城里“陵江药行”李老爷家。
  话音刚落,只听见船室里传来咳咳咳咳的咳嗽声。只见一老头躺在船室中央,两只手对着老妇来回比划,不知在告知老妇什么。
  老汉:“大姐是不是你家老哥生病了,要不要我帮忙,带他去药行看一看。
  此时,那船室里的老头向老妇比划的更凶,老妇脸上显得一副焦情,而后回过头来对老汉道:“小哥
  谢谢你啦,今天的鱼我不卖了,这两条就算我送你的吧。”
  老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随后又道:“那怎么行,说完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塞于老妇,道了一声谢谢,而后转身离开。
  老妇还没来得及开口,老汉便匆匆离去,老妇看了看老汉远去的影子,而后又望了望那远处高大的城楼,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感伤,此时船室里又传来咳咳、咳咳的咳嗽声,老妇回过头来道:“别咳了,人都走远了,说完摇曳着船只向江中飘去。
  城楼下两个门头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只见远处一身披蓑衣,头戴斗篷的老汉,手里提着两条鱼向城门这边走来,两个门头停止了交谈,一个门头迎上前去问道:“喂,老头那里来的,怎么没见过你,去城里干什么?
  老汉提了提手中的鱼道:“给城里“陵江药行”李老爷家送鱼去。
  门头:“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呀,看起来有些陌生。
  老汉:“以前都是我老伴送鱼,如今她也不在了,所以只得自己来送。
  门头围着老汉转了一周,而后又看了看老汉手中提起的鱼道:“记做以后再送鱼的时候别忘了多带上几条,也好让我们兄弟尝尝鲜,说完手一挥让老汉进城。
  老汉冲着门头点了点头道:“下次一定不会忘记,说完向城内走去,两门头相似一笑,而后又交谈起来。
  陵江城又名露城,只因这里地处丘陵,山林植被丰茂,土地肥沃,而且常年雨水充沛,正好这陵江城又在大山与陵江环抱之中,所以有天降甘露的意思,因而“露城”之名也由此而得来。”
  “露城”在这西南偏远地带也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吧,只听说当年有几户靠“打鱼”为生的山里人家在此路宿,发现这里风景优美,气候宜人,而且又便于出外打鱼,便有了在此安寨扎营的想法,许多年后一些商贩、文人墨客、山医郎中发现了这里,便都迁居于此。其中最为知名的便是城内南面正中的“陵江药行”的李家、和东面“西林风派”的顾家。
  先说起这“陵江药行”的李家,祖上步行千里来到此地,觉得这里山高而陡,植被丰茂,人杰地灵,便在此采药行医,积善医德,深受当地老百姓好传,久而久之就连千里之外的达官显贵,不管路途遥远都来此就医。因此这李家在这西南半壁、甚至更远人脉广泛,非比寻常,在露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而且西南各镇都开有自己的分店。
  到了“李默然”(粉红珠翠夫人)父亲一辈,只剩下兄弟二人,
  哥哥李广林(李默然父亲),弟弟李吉升,都得到祖上真传,哥俩二人医术高明,不分伯仲,只是哥哥李广林喜欢出外游走,爬山涉水采集药草,炼制丹药,弟弟李吉升早前也喜欢深研医术,可近些年由于生意上的事,变无心深究,一心钻进生意场中,多了许多应酬。
  又几年前哥哥与嫂子走后,“陵江药行”虽实力依旧,但似乎给人感觉少了那么一点蓬勃朝气,多了一些沉闷,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快感觉。
  东面的“西林风派”门主“顾万山”画得一副山水好画,而且在诗词歌赋上也有一定造化,闻名遐迩,只是这人不善交际,少言寡语,成天就抱着酒葫芦把自己灌醉,到现在“西林风派”也得靠几个学徒在此打理。不过他们对自己这位老师还是比较敬重的。
  说起这“顾万山”之前并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只是自从老伴走后,相继女儿、女婿的离开,心里便蒙上了一层阴影,无心在画作,只是他心里明白,在他诸多学生中最出色的还要数他的女儿顾秋燕,只是现在人也不在,不过当年女儿的一副“陵江秋影”以此为傲,引来四方八客,重砸千金,也没得已所愿,如今这副“陵江秋影”依然保存在这“西林风派”之内,等待他孙女的到来。
  说到这顾秋燕就是李默然她娘,当年李家兄弟同时喜欢上了顾秋燕,但哥哥李广林为了弟弟便退出了这份追求,把爱埋于心底,而后一心扑于自己的药善事业,而弟弟却不择手段的追求顾秋燕,却仍未打动芳心。
  其实这顾秋燕早也把芳心许给了哥哥李广林,在她眼里李广林才貌出重,而且心地善良,又不贪图钱财,众有诸多豪门贵客来此求取,都被一一拒绝。
  顾万山早也看出了女儿的这翻苦心,心里也认可女儿的选择,只是为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李广林谈妥这门亲事。
  缘分天注定,李广林在一次上山采药中正好与顾万山写生相遇,顾万山道出了自己女儿对他的一片相许之意,李广林感动不也,并说出自己也早有此意,并答应这次采药回去就上门提亲。
  有情人终成眷属,婚礼当天热闹非凡,露城里上至名门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一一到场祝贺,就连千里之外受过李家医治的达官显贵们都差人送来贺礼,要数最乐道的还是那顾万山,终于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了一个好的归宿,等百年之后自己下去也算对秋燕她娘有所交待。
  那李吉生当天喝的鼎鼎大醉,四处敬酒,说今天哥哥结婚高兴,其实李广林知道弟弟心中的不快,只是爱情这东西不是可以相让的。
  时光飞逝,李广林、顾秋燕夫妇结婚到现在也快三十年了,只是前些年夫妇二人外出游玩,不慎遇难,具体什么也不得而知。
  露城也改往日面容,如今也成西南最大的一个商业圈子,城内买卖之音不断,各种小吃、杂耍、刺绣、占满两排,让人眼花缭乱,茶馆、酒馆、饭馆,小二的吆喝之声不绝于耳;还有那些自诩不凡,可以穿透别人前世今生的算命半仙和那龙飞凤舞的卖画先生。
  远处几个带刀侍卫在这街巷来回穿行,好似在维护市面治安,街巷一角,一个沉默的老汉估在原地,前面摆着一个竹篮,上面用麻布遮掩,老汉也不吆喝,只是静静的呆在那里。
  不大一会功夫,一位六旬左右的老人往此路过,老汉起身喊道:“
  “徐管家“,老人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看老汉道:“是你在叫我吗?有什么事?
  老汉:“徐福老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陈素呀!当年我家老爷就是在这里把默然小姐接上迎亲马车的,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十年都过去了,说完老汉发出一声感叹。
  徐福听完立马走上前来仔细打量老汉一番,而后有些激动的说道:“哎呀!你真是郎老爷身边的陈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我这人上了年纪,记性也差了。
  徐福:“陈兄弟你怎么穿成这样,小姐人啦?,难到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素听道徐福的问话,眼睛里也有丝丝血红,呆在那里,许久才发出话来:“徐管家一言难尽呀!这里说话不太方便,等到了府上在说吧。
  徐福:“好陈兄弟咱们这就回去,二人说完向城内李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