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钟摆下面的柜子看看。”十一出声。
  盛开开照做，“哗，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酒杯，还是缺了口的酒杯。”
  “男明星的照片，还有不少露肌肉的，居然还有李步川的半身照？”
  “还有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粉嫩的内裤？”盛开开两根手指夹起带蕾丝边的少女内裤，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狂奔。
  盛开开看着手里从钟摆里掏出的物件，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这都什么鬼东西？”盛开开再次惊呼，钟摆下面空间很大，里面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看上去杂乱无章。
  “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十一补充道。
  “这些怎么回事？盛夏恺难道是人格分裂？”盛开开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也许其他人说的盛夏恺自杀的事情是真的，也许她失忆不是装的，只是其他人格占用了她的时间。
  “不太像……如果是人格分裂，家里不可能不给盛夏恺请专门的心理医生，但你来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医生来看你。”十一分析道。
  “尤景生不是说四年前我性格就变了不少吗？会不会真是人格分裂，尤景生也没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虚拟世界的神，这现实世界与人的精神相关的东西，说不准。这钟给我的感觉总有点古怪，让我很排斥，有点像是心理暗示。”
  “你是说催眠？”
  “啊，你可以去意识空间问问散师导，他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十一建议道。
  盛开开抿嘴，如果说是人格分裂，原本的盛夏恺已经死了，她精神受的创伤不会再反馈到肉体才对，可她在酒吧那种烦躁的感觉真的让她抓狂。
  她几乎不会烦躁到那种地步，说是人格分裂，她更偏向于催眠的说法。
  “散师导是心理专家？”
  “不全是，诶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吧。”
  盛开开躺进营养舱，闭上眼那一刻一股吸力朝盛开开袭来。
  再睁眼盛开开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草原上。
  可她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人，等了不知多久，盛开开一颗躁动的心才被微风安抚。
  “冷静下来了？”温润悦耳的男声传来。
  盛开开闻声回头，周围的景色瞬间又变成白茫茫一片。
  不同于什么都没有，而是白茫茫一片雾。
  “师导？”盛开开不解，浓雾太大，她看不清散的样貌。
  盛开开尝试着往散的方向靠近，但脚步迈不动分毫。
  “师导？”盛开开再次呼喊，散却不再出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
  “怎么样？散说了什么？”
  盛开开意识回笼瞬间，十一便迎了上来。
  “……进到意识空间之后我就没看到他真面目。”盛开开摇摇头以示无奈。
  “这是几个意思？”十一疑惑。
  “不过也不能算一无所获，我先是被丢到了一片草原，而后又被丢到一片雾林。”
  “然后呢？”十一无语，这些他都能从盛开开记忆获取，虽然他能知道盛开开即时想法，但盛开开若是没往下思考，他也无法知道她想什么。
  “然后好像唤起了一点这具身体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