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十九案 跳动的肝脏
作者:童锡钧      更新:2021-10-22 03:43      字数:2144
  几天后,一股怪异的气味布满了楼道,邻居们找来找去找到了陈家,联想好多天没看见陈家人了,别是出了事吧?就报了案。警察来了,立了案,搬走了屋里的三具尸体。可是,无论人们怎么通风消毒,还是闻着屋里有怪味。最后,警察牵来了警犬嗅到了厨房,竟在操作台下新抹的水泥地上找到了一个老鼠洞,刚好有风从那里吹进来,发出“呜呜”的怪叫声还有臭哄哄的气味。
  人们把那个洞堵上了,可是,警犬仍是对着那块水泥地狂吠不止,警察便把那里砸开了,结果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虽然让老鼠咬破了嘴脸,还是有邻居认出是陈立。
  原来,李娟早就和陈一飞好上了,为了和陈一飞幽会,她便往陈立喝的酒里下迷药,每晚陈立一睡过去,她就和陈一飞把陈立抬出卧室,二人在卧室里风风雨雨弄个痛快。可是,有时药量下得不够,陈立在不该醒的时候醒了,吓得房内二人惊慌失措很是不爽。
  那天,陈立算命回来吓得够呛,喝的酒少,刚过半夜就醒了,发现自己又睡在客厅里。就昏头晕脑走回卧室,看见妻子正和陈一飞弄那事,就上前去打陈一飞,不想被李娟从后面用丝巾勒住了脖子,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李娟并不想真的杀死陈立,谁知她平时抓猪杀猪练出的手劲很大,一下就把陈立勒没气了,当时也怕得要命,惊慌之中突然想起陈立说的“小心夜里三点”的话,就和陈一飞设计了陈立投河的那出戏,两人慌慌张张把陈立埋在厨房操作台下,到了夜里三点,李娟让陈一飞扮做陈立,自己大吵大嚷的叫醒了邻居。然后,会水的陈一飞趁着人们还没赶上来跳进河里,当大伙还在岸上吵着救人时,陈一飞早游到没人的地儿爬上来,回家睡觉去了。本来,陈一飞是个好色的人,李娟也知道,也多次警告他:再去外面胡搞女人就剪下他那个东西。对这话陈一飞只当戏言,谁知,事到临头李娟却是来真的,那天查到了陈一飞乱搞女人的证据,稀里糊涂的成了冤死鬼。至于陈一飞为什么会在将死的时候,把李娟看成了陈立就无人知道了。有件事李娟和陈一飞都不知道:出事那天晚上,大龙夜急蹲在卫生间里,听到、看到李娟勒死了爸爸,这样才会做了那样的恶梦,最后被妈妈吓死。
  谁会想得到呢:算命瞎子的一句谑语竟成了真,还连带着害死了三条命。
  钟华觉得这个案子对破除迷信很有教育意义,就给收录进他的工作笔记中。
  下一案:也是很奇怪的,叫“跳动的肝脏”。人的心脏可以跳动,奇怪的是:人的肝脏怎么也能跳动了呢?
  第十九案跳动的肝脏
  这是钟华朋友讲的一个案子。
  孟飞从省医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家医院,在医院手术室做实习医生。
  医院新建成不久,还没有盖独身宿舍。为了省钱,孟飞在距医院不很远的地方和几个蓝领合租了一间民宅,房东是个老大爷,待人很和气,几个人对他印象很好,房租也不贵,六十多平米的间量只收他们每月二百元,他们很满意。孟飞因为不久也许医院就会盖起独身宿舍,不想租的时间太长,说好只租半年,老大爷同意了。
  和孟飞同住一室的几个蓝领对孟飞的工作很羡慕也很好奇,常常向孟飞问询人体的生理结构,孟飞就把上学时的一些课本拿给他们看,可是,这样他们仍然不满足,总觉得不直观,孟飞就留了心,想着什么时候从医院里带回点什么让他们开开眼。可是,就在这时,他们租的那间房子里出事了,让孟飞一时顾不及做别的事情。
  房子是个小四合院,院子一角有间不大的小房,没有窗子,一扇小门上总是挂着门锁。只有房东老大爷隔十天八日的打开进去,马上又从里面严严实实的关上,过了好一会才出来,立马又锁上了。这让孟飞他们感觉很好奇,老大爷不在的时候,扒着门缝往里看了好多回,小屋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又不好问,心里却非常想知道小屋里关了什么。
  这一天赶上孟飞歇班,老大爷又打开小屋的门走了进去,可是,时间不长就面色惊慌地走了出来,急匆匆地跑出院子,他忘了锁门!孟飞一时捺不住好奇就走进小屋,小屋里黑黑的,他刚从阳光地里走进来,眼睛一时不适应,呆了一会才看清:小屋里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水果和一只相框,相框里镶着一张老大娘的照片。孟飞明白了:这一定是老大爷的老伴,去世后老大爷还忘不掉常常祭祀一下。孟飞看到一只苹果上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心里有些明白老大爷为什么急匆匆跑出去的原因了。
  孟飞怕被老大爷碰上不好意思,就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要关上屋门那会,他下意识地又向老大娘的遗像看了一眼,不知怎的,他感觉遗像上的老大娘竟向他眨了下眼睛。孟飞是学医的,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以为一定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就不在意地继续走,可是,他突然觉得小腿一阵痉挛,竟然迈不动步了!这时,老大爷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老鼠药,从孟飞身边走进小屋,却回头向孟飞问了一句:“你都看到了?”脸上全没了平时和善的表情,带着狰狞和恐怖。孟飞脸红了,额上也冒出了汗。毕竟偷窥了人家的隐私还被当场发现了,顾不及去想老大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没有回答就匆匆跑开了。
  当天晚上,孟飞刚刚睡着,又看见那个老大娘眨着眼睛向他走过来,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干枯的手爪那么有力,掐得他喘不上气来,“呃呃”的干呕着,好不容易才清醒了。可是,脖子上仍然有一双手紧紧掐着。孟飞大叫一声掰开那双手,发现是同屋的一个蓝领,倒在地上睡得正香,两只手仍然保持着向前伸出的姿式。孟飞有些害怕:大家在一个屋子里睡了快两个月了,没发现谁有梦游症,怎么突然出现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