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是我儿子现在也是个老大难，你要体谅老大的难处。”啤酒肚表现得一脸忧桑的样子。两个人装的都很像，简直要互相抱着对酷起来。
  外联代表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等下，听你们俩这个意思，这个巧克力是已经定下来了，要从你们俩中间分么？”
  “哎呀，代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说的就好像是我们要独吞似的。你放心，只要我儿子这个终身大事一解决，我保证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可是我想要的是老婆啊，你要是能给我解话，你就能帮你儿子解决，也就不需要这个东西了。”外联代表看起来一脸委屈。
  杨超心里也是默默吐槽，我去，不是吧，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嘿，帅哥，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这个巧克力啊，这个东西我们都很喜欢啊，这是个好东西，我们还希望可以带回去一些，你有多少都给我们吧，到时候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他们貌似现在才回想起来还有杨超这么个存在，赶忙来巴结杨超。
  但是杨超也不少，直接就表示“这个东西目前只有一颗。”
  一来他不想问月老去要，最好是能一次性搞完事情。二来如果是能随便要的话，就会显得这东西很廉价很不值钱，别人就自然不会珍惜。最后，他想拿这个来冒充他们公司的新产品，这就是传说中“对方花钱也做不到东西了。”
  唯一比较让杨超觉得麻烦的就是，现在皮包骨头简直是对杨超爱慕有加，简直是一直围着他转，搞得杨超觉得好闹心。
  “你喝不喝水，你上不上厕所，你累了么？”简直就是纷纷陀螺一样围着杨超打转。
  杨超虽然烦，不过还是一直忍着，毕竟结果还没达到。因为皮包骨头越是这样，对于对面剩下的三个人来说，就是杨超这个东西越有效的。
  “你们公司也太厉害了，这种东西也能研究。”外联代表摸了摸自己一嘴的络腮胡子。
  副经理心里也有自己的小打算，“代表说的是，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合作意向。”
  助理赶忙把两个人的话给翻译了过去。
  杨超其实已经听懂了，他想逗一逗这些人，就装愁眉苦脸的样子，“唉，只可惜这个东西既不是化妆的也是不是美容的，更不是整容的。我们公司之所以做这个，纯碎是因为老总的父亲在这边生意做得很大，所以跟着分了一份羹。”
  “能分一分，就能一份就能分两份。”
  “是啊，现在的公司就应该像贵公司这样，目光长远，多方位发展，不能鼠目寸光。”
  两个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助理翻译得倒是也很积极。
  杨超没说话，他只是拿起了桌子上剩下的版块巧克力。这时候皮包骨头正坐在他旁边一脸深情地看着他，任谁在对面喊“部长、部长，”他都和没听见一样。
  “因为公司财力有限，这种巧克力生产又有超高要求，它是通过改变性激素水平，改变各种雄性、磁性激素的分泌，来产生这种效果，所以很难生产一块，下一块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要生产出来就是天价。那你们看这块巧克力……”
  副经理一听这话，立刻转头对助理说，“我儿子一结婚，我保准给你包个大红包，数字保准让你满意。”
  可是助理在这个时候已经对于钱不计较了，他这种大龄男青年要解决终身大事才问题，“经理，你儿子还小，刚从学校里出来，男孩子刚到社会上应该先努力工作，发展自己的事业，怎么能先顾忌儿女情长。”
  “你们俩是要内部瓜分？可是我也应该见者有份吧？我都离婚了半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下一任呢。”
  卧槽，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有故事？你们不是故事，你们只是故事的搬运工。
  杨超叹了口气，看来不仅在天朝大地，这相亲是个问题，在别的国家，这也是个大问题。
  杨超看着他们吵来吵去，反正这东西就这一块，把你们骗得签了合作单，我扭头就走，绝不停留自己。
  这些家伙肯定是觉得反正翻译不解释，自己听不太懂，所以他们吵他们的，要是他们知道杨超已经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现实其实是这么残酷，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一群人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了杨超的存在，赶忙给杨超道了歉。
  “放心吧杨先生，这次投标的事情，我们绝对会重新考虑的，一定会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场面，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回去就可以了。”
  杨超对于这句话并不满意，他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其实吧，你们自己也说了，一切不过就是走个形式。既然是走个形式，那你们之前能明着说是要签他们，现在就能明着告诉我，签我们。”
  对方迟疑了一下，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露难色。
  “所以，不知道各位是不是只为给我个心理安慰，其实最后要签的还是丽媛公司？”
  杨超问的很直接，反正要是签自己的话，告诉自己也无妨，如果还是要签对面公司的话，就算是现在闹崩了又怎么样。
  除了已经坐在自己身边处于不正常状态的销售部部长以外，其他三个人讨论一下，“经过考察，我们觉得有必要重新上报公司，我们到达的江海市，本市的天海集团旗下的化妆品公司已经符合投标标准。这里有机场，彼此更容易进行交流沟通，天海公司实力雄厚，是本市的顶梁柱产业。如果能和贵公司合作，我们觉得荣幸备至。这个结果，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啊？”
  “是啊，我们经过谨慎的探讨，觉得……”
  其实听到最后的时候，杨超已经近乎要睡着了，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看金融书的痛苦，只不过一个折磨的是眼睛，一个折磨的是耳朵，不过同样折磨的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