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暴怒的超人差点被乔治活活打死在大西洋中心，海浪滔天、苍穹碎裂，即使是氪星人的身体，依旧不能让他完好无损。
  当得知小丑还活着、并且在哥谭市重新以杰克.内皮尔的身份活下来的时候，克拉克.肯特……他的怒火简直要把这世界点燃！
  当然最后他妥协了。
  如杰克所说。
  超人选择了……做他所说的那件事情。
  和他，对簿公堂。
  他们准备接受审判。
  但乔治不看好杰克，他毕竟是曾经的小丑，这世界对他恨之入骨，真要说起来，大概……人们甚至恨不能让他成为超人热视线下飘飞的灰烬！
  ……
  把脚搭在桌子上。
  乔治抱着已经睡着的安迪，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哥谭广播公司正在全程直播今天将要在哥谭市政厅发起的听证会。
  这是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小丑……
  没死。
  不但没死，他还变成了杰克.内皮尔，已经在整个美利坚都大有名气的职业律师。
  但十天前，他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他接受审判。
  这场听证会，为他举行。
  抗议游行的人们在市政厅门外机场挤成一堆，他们慷慨激昂地大声陈述小丑曾经的罪恶。
  他们想杀死他。
  电视的光，落在乔治脸上。
  他不动声色。
  瞥了一眼睡熟的安迪，他按住耳麦：
  “把东西带过去了吗？”
  “放心吧，头儿，那家伙还想逃，我让罗伯用一滴血给他弄了个身子，直接五花大绑吊了起来。”
  韦德跳脱的声音自那边响起。
  为了听证会顺利进行，乔治做了一些事情来保证已经不是小丑的杰克.内皮尔不会被愤怒的人们杀死。
  他找出了真正的小丑。
  那个没有实体的、被查尔斯教授分离出来的、一直潜藏在迷茫的哈莉.奎因身边的那个类灵体疯狂人格。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都化作乌有。
  乔治得到了伊芙琳的帮助。
  她是巫师。
  而暴狼罗伯也恢复了原样，暂时跟随在乔治身边，他的身体有很强的活性，甚至可以依靠一滴血来创造生命。
  这就是乔治为杰克准备的后手。
  当必要的时候，他能把“小丑”推出去。只是可怜了哈莉。
  一直跟在黛娜身边的哈莉。
  电视上的镜头分两个。
  一个是市政厅外，一个是市政厅内。
  现在，市政厅外突然沸腾起来。
  有猩红的披风飘扬。
  他来了。
  超人来了。
  他带着无与伦比的愤怒与仇恨，就像要把哥谭掀翻，那恐怖的气焰让记者们都不敢靠近分毫。
  就在他要走进大门的时候。
  绿色的身影拦住了他。
  已经成为了绿灯侠的韦德，还有成为了第二序列绿灯军团成员的凯尔.雷纳。
  他们挡在了超人身前。
  没有交涉。
  超人就停了下来。
  他们得到了乔治的授意。
  但接着，在两个人的陪同下，超人进入了大门。
  随后，大门轰然关闭。
  ……
  而此时。
  市政厅内。
  这里被改成了听证会现场。
  “我曾以小丑为名……发色、妆容、笑声，英雄们从未目睹过这般的事物，他们于是称我为罪犯，称我为疯子，需要被永久拘禁的、疯狂的反社会分子。他们给了我这类人一个新的名词——超级罪犯。”
  杰克.内皮尔站在主审法官们的最下面，他今天刻意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类似囚衣的服装，身子挺拔，面容干净，修长的身体微微昂首挺胸。
  他相信那只是一个过去。
  小丑，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他身后的阶梯状坐席上坐满了来自军方和国防部的陪审团和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正前方是高坐在拔地而起三米以上平台上的主审官员。
  “但这都是谎言！”
  杰克大声说。
  他的面部特写被哥谭广播公司的现场记者传输到了每一家每一户的电视屏幕上。
  坐在最中间的是芬奇参议员，从华盛顿而来，专门为这件事情来到这暗无天日的哥谭。
  “请继续说下去，内皮尔先生，因为这将决定你的未来是在监狱中度过还是被枪决。”
  她向前伸出右手，示意下面的杰克继续。
  脸上隐含着强烈的不满。
  个人情绪表露出来。
  她的儿子当时就在大都会。
  他和那座城市一起死了。
  “我曾经作为罪犯出道，但那时候我并非杀人凶手——”
  “你怎么敢？！”
  暴怒的咆哮响彻整个大厅，所有人都震惊地四处观望，连芬奇女士也是如此。
  终于，人们看到了那个打断杰克说话的人——他居然是超人。
  于是窃窃私语响起在每一个人之间的间隙流传。
  克拉克轰然落地。
  他在大门处，隔着数十米遥遥看向杰克，眸子中有猩红如熔岩般涌动。
  他高声质问：
  “你怎么敢说出这话？！你杀死了露易丝！你杀死了整个大都会！”
  他拳头紧握，似乎已经忍受不住躁动要杀死杰克。
  但下一秒，韦德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在看着你。”
  韦德说。
  于是克拉克冷静下来。
  他冷哼一声，在最后的座位坐下。
  他知道，韦德口中的“他”是谁。
  他们已经有了约定，如果杰克.内皮尔诉讼失败，那么这个曾经的小丑就会被交到他的手里。
  而在这之前，超人什么都不能做。
  “当我第一次逮捕时，警方从未给出任何证据表明我曾参与暴力犯罪，他们捏造了书面文件，好给我带上超级罪犯的帽子。”
  杰克没有去看超人，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但他的话好像激怒了全世界的观众——他居然说自己没有参与暴力犯罪——杰克接着说，
  “事实上，过去的我，只是一个农村小子，试图成为哥谭市民，当事与愿违之时，我神经崩溃并抢劫了一家银行。我因为自己的罪行度过了十年牢狱之灾，但他们仍然无疑释放我……蝙蝠侠、超人、绿灯侠……他们好像都希望我死在监狱中。”
  “你这种人就被烧成灰烬！”
  有人在在大声怒吼。
  “我知道我曾经犯下很多错误，那是令我几近崩溃的过去，也是我终生无法释怀的愧疚……”
  “你不会有终生，小丑，你不会，即使你找到了正义队长作为你的后台，我依旧会把你挫骨扬灰！”
  超人发出威胁。
  看着小丑还活在世上，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觉得自己的精神要崩溃了。
  他又想起十天前，乔治对他做的一切。
  愤怒全部积压。
  总有一天要爆发出来。
  很快了，很快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心脏跳动平缓下来，然后把眸子埋进阴影中。
  杰克.内皮尔……
  乔治.奥斯特曼……
  你们……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