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将成为传奇。
  被蝙蝠侠的兄弟眼卫星全方位记录下来，简直就是神明之战——尸体如冥河泄顶一般落下，黑色如城池般的巨舰在空中盘旋，黑色的死亡能量从这些尸体的上面飘荡出来，周围环境中弥漫的黑雾里。
  而比这些尸体坠落速度更快的，是乔治。
  乔治.奥斯特曼。
  他的身体与周围的空气摩擦瞬间迸发出接近太阳表面的恐怖温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上方掠过超人的头顶。
  在同一时间，出拳。
  “轰！！”
  超人不得不举起右臂，来抵挡这惊骇的一拳，他胸膛的暗金色已经彻底化作乌金，暗黑裹挟着死亡力量在那里凝练。
  这一拳，落在超人手臂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轰然响起。
  这声音震慑海滨。
  超人回之以汹涌的热视线。
  暗金色的烈焰在热视线触碰乔治的一刹那升腾而起，几乎要将超人整个人烧成灰烬。
  那是黄灯对超人的反噬。
  “啊！！！”
  痛苦的咆哮。
  剧烈的疼痛让超人放弃了对乔治进行打击，近乎燃烧起来的怒火出现在他的眼中。
  不再抵抗。
  就这么看向乔治。
  一脚将地面焦土之上落下的一句具丑陋尸体踹出去，直直地砸穿了几栋大楼，然后咆哮着凌然而立。
  现在的克拉克，哪里还有半分超人的样子！
  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
  乔治从不反对他杀死小丑。
  但他不该把自己的痛苦施加到这世界之上。
  重拳与重拳的相交。
  危险！
  巨大的危险！
  超人的拳头上，有连乔治都感到厌恶的力量和气息，那是轮回的间隙中逃窜出来的死亡！
  难怪都说黑死帝是这宇宙之敌。
  乔治不是一个像超人那么自负的人，他适时躲避。
  但来不及了。
  碰撞的一瞬间。
  冲击波与强烈的光芒几乎让所有人站不起身子，数不胜数的、刚刚从土地中攀爬出来的僵尸在这冲击波中化作乌有。
  “噗！！”
  乔治瞪大了眼睛。
  有点奇怪！
  超人的力量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倒不是说可以与他抗衡，但仅仅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物理力量，已经至少超出了不义超人正常状态下十倍之多。
  在这对拳之中。
  乔治没有受到影响。
  但超人略显狼狈。
  他的身体在刹那间被乔治抛像地面，然后力量不减地贴着焦土犁出上百米深的沟壑，向城市之中落去。
  超人挣扎着爆射出热视线。
  一只坚硬无比的拳头落在他的面部，直接打断了生物点火的过程。
  “轰！！”
  超超人刚刚爬起来，就又重重地落到地上。
  一只脚踩踏在他胸口——乔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和上一次交锋没什么两样。
  他连衣领都没有褶皱。
  超人咳出鲜血。
  他仰望乔治的眸子。
  烟尘不再弥漫。
  好几栋大厦的轰然倒塌让他回过了神。
  金色的长鞭在瞬间勒住了乔治的右臂。
  “嘭！”
  就着真言套索，他轻易将戴安娜拉近，然后掐住她的脖子：
  我很不愿意与你为敌，戴安娜，但在这个世界，你真称得上一个贱人。”
  浑身肌肉紧绷。
  超人在重新准备反击。
  他大意了。
  但在和正义联盟的配合之下，相信要打败乔治并不困难——甚至可以之直接杀死他——当然，这是他一厢情愿。
  实际上，即使是如此强大的超人，乔治依旧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极限。
  但已经有一点感觉了。
  大概……再强个百八十倍的，能和他战队吧。
  他们现在在战场的中央。
  超人在乔治脚下，似乎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被扼住脖子的戴安娜，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消逝。
  地球上的最高战力顷刻间覆没。
  “我以为你会更加谦逊，克拉克。”
  乔治微微弯腰，右手松开了戴安娜，后者跌落在废墟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注视着不甘的超人，然后扳住他的下巴，让这人间之神环顾萧瑟的战场，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兄弟，这真是你想做的吗？”
  他赢了。
  乔治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以为超人的力量会更加强大，但仅仅一拳就失去了战斗能力，其实……挺失望的。
  现在，超人倒了，戴安娜也倒了，地球的本土神明也已经被他们一一击杀。
  一切就要结束了。
  “对，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突然，乔治身后传来一个带着浓浓失望的声音，把正处于某种失望心情中的他吓了一跳。
  那声音……
  超人？
  怎么可能？
  但接着，就在乔治脚下，他本来踩踏着胸膛一言不发的那个男人突然失去了质量。
  他化作了空气中的尘埃。
  乔治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身后漂浮着一个穿着蓝色战衣、披着鲜红披风的身影。
  克拉克.肯特。
  超人。
  蓝色战衣在刹那间被黑暗锈蚀，一股难以言状的力量涌上来……和看到安迪的时候不同，他爱安迪。
  而现在，他对超人的感觉大概就是相反的。
  只要靠近，就有一股浓浓的厌恶。
  克拉克张开双臂。
  他在遭受了如此多的打击之后，依然毫发无损，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弄皱。
  就像乔治。
  他觉得自己掌控了全局。
  “你的力量不过如此。”
  超人撇了撇嘴。
  他的脸上有微笑，一如当初他还在大都会打击罪恶时候的样子。
  这才是超人。
  乔治在心里说。
  他就知道，酝酿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一拳头就给揍没了。
  “这才像样——”
  “咔嚓！”
  “啊！！！”
  响彻天地的断裂声音，乔治居然选择了偷袭。
  他猛然转身。
  带起的劲风都足够掀翻一栋大厦。
  只一拳。
  就把超人的右腿自小腿处生生折断。
  剧烈的疼痛连克拉克这样的氪星人都忍受不住。
  骨骼断裂之处渗出的鲜血在触碰到还未散去是黑色雾霾，就化作滋滋冒烟的黑水。
  超人跌落下来。
  他的表情因为疼痛而狰狞。
  “嘭！！”
  乔治的膝盖撞在超人的脸上，他的面部凹进去一块，鲜血渗透出来。
  他伸手按住超人的脑袋。
  这一按——
  地表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