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这么高？”
  “要不然怎么会看不上我们？”
  冯瑶挑眉，拨了拨包上因为砸人而沾上的灰尘，道，“她那么清高，我都有点儿后悔欺负她了。她这种能忍下欺辱谋生的女人最可怕了，哪天等她发达了，要我们要是没什么长进，或者后退，那咱们可有的受了。”
  邵雯雯撇向她，“我有我老公保护！”
  冯瑶，“……”
  她朝何鸣所在的那个房间看了眼，问道，“警察的脑袋是不是不好使？要杀人的是那男人，怎么把何鸣弄去教育了？”
  邵雯雯撇嘴，“嫉妒我老公长得帅！”
  冯瑶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
  问询室。
  何鸣坐在主座上，闲散的很，而便衣的郑天坐在他旁边。
  二人面前的手机上正播放着中午何鸣录的那段录音。
  这不是何鸣的手机，因为他早把那段录音删除了，而是郑天用邮件里下载下来的。
  这时，正好听完。
  何鸣掀开眼皮看了眼郑天，“怎么样？”
  “只能认定这个陈维的主谋身份。”郑天大声叹了一声气，“现在要人权，办案讲究人赃并获，特别对于这种案子，交易的时候抓获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瞄到眼前这大少爷脸上浮现不耐烦时，他立马换了带有安抚的语气，“贺少，你就当在接替你家庞大的商业王国前的散心，或者和新婚妻子的蜜月。”
  见听到妻子时，他脸上闪现的别样色彩，郑天抓住机会说正事，“其实，咱们还是需要他么具体的制毒位置。”
  何鸣蹙眉，“上次让你们去查他们那片小树林的地下，没查到？”
  说到这个，郑天丧气的很，“上次你打电话来的第三周我们协调卫生局和工商局的人，以检查安全生产为由，对全苏城的化工厂都排查了一遍，中间对万华查的最严。结果是，万华不仅没违法，反而排废做得最好，被两个部门联合颁了奖状。至于你说的那个小树林下面，的确有个地下的仓库，但放的都是万华的医药原料。”
  “你们是第一个查的万华，还是把万华搁在后面查？”
  “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查了好几个企业后才查的万华。”
  “做这决定的人，不是长着猪脑子，就是脑子里装的是浆糊。”
  郑天，“……”
  虽然领导被骂，但郑天还是硬着头皮问了眼前的大少爷，“怎么说？”
  “你们大费周章的弄排查，是个人都知道要把危险品和违禁品藏起来。”何鸣撇他，“我看你们要先查查你们内部是不是有人被腐-了。”
  郑天警觉，“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他们最近的行动，总或大或小地遭遇挫折，不止何鸣，连他自己都会这种想法。
  “我没有消息，但你们上次排那么多人去高尔夫球场截，就算他们人祸分离，那也有小马仔，但你们一个人毛都没抓到，你不觉得奇怪？”
  何鸣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俯视顺着他的话陷入思考的郑天，又问道，“你们查没查陈维的那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