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您的授意，所以想问问您，是不是每次买卖您都知道？”
  邵振兴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道，“明天上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今天你先回去休息。”
  “好的。”
  何鸣颔首，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邵振兴望着年轻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收回视线。
  ……
  第二天，苏城纺织一条街。
  邵雯雯买了不少清洁工具，带着冯瑶一起参观昨天得到的礼物——
  古色古香的店面。
  冯瑶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个遍，才下楼问邵雯雯道，“何鸣是租下来的，还是买的？”
  邵雯雯解开红色丝绸衬衣的袖扣，抹起袖子，边从手上的皮筋扎头发边道，“他说是低价买的。”
  “啧，”冯瑶把包包丢在地上，从邵雯雯胳膊上取了一个皮筋，绑起长发，将黑色短袖的下摆揶进阔腿裤中，“总体还不错。”
  “我也觉得很不错，符合我的各种设计。”
  冯瑶点头，拿起吸尘器的触头，刚要去接电，又好似觉得不对劲，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请专业的清洁工来打扫？”她们两个细胳膊细腿儿的，从来在家里都是有佣人打扫人卫生的人，为什么要来打扫这两层楼？
  邵雯雯从一大包清洁工具里面拿出一瓶清洁剂，道，“因为我想从第一步开始就体会下劳动的艰辛，以后拿着我老公的钱，就不会挥霍了。”
  冯瑶，“……那我能不去体会吗？”
  邵雯雯也没看她，边拿着清洁剂四处喷洒边道，“你不体会，我一个人就搞不定了？”
  “你可以叫你老公来跟你一起体会。”
  邵雯雯倒是认真想了想，回身对冯瑶道，“他太忙了……而且我都没看见过他洗过衣服，怎么会清洁？”
  冯瑶诧异，“没洗过衣服？”
  “是啊，我发现经常他对稍微贵一点儿的衣服会拿到洗衣店，或者直接给我家佣人钱，让他们帮着洗。”
  “你老公真是个奇葩。”穷的要给人当家教和保镖的男人，居然不洗衣服，不是奇葩是什么？
  ……
  万华工业园。
  被成为奇葩的何鸣，正跟着邵振兴往小树林走。
  两人都没有说话，对于沿途遇到的打招呼的员工，邵振兴也只是点下头，基本没出声过。
  一直走到树林深处，邵振兴才转了一个弯儿，绕到一个立着刻有“万华医药”的石碑后面极隐蔽且与几乎与石碑浑然一体的按钮上，按了一下，立时石碑开了从中间分裂成两半，显出一个带有阶梯的空间。
  何鸣目测了下石碑的位置——
  与上次他感知到的地下震动的位置有个10米左右的距离。
  他几乎能够肯定上次感受的震动是机器联动的，所以他才通知郑天他们去查。
  邵振兴转身对身后没什么表情的何鸣，“跟我下去。”
  “嗯。”
  两人一前一后沾上石碑下的阶梯后，邵振兴就又在什么位置按了一下，石碑就重新合拢了。
  石碑下的阶梯非常长，而且中间有一个拐到另一个方向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