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封后大典
作者:
书南晓 更新:2022-01-12 06:02 字数:4645
云沁摇摇头,发现这小子可以呀,这个阵法她虽觉得只是个小东西,但对于一般人来讲,已是恐惧至极,毕竟谁心里没有最害怕的事呢,宁远的经历他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冲破了。
宁远提着剑在云沁周围站着,眼中不觉已是凛冽之气,和平时在云沁身边的纯真已完全不同,道:“主人不过失踪了四年,那些东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云沁也感觉的到,他们四周有人,刚准备喊宁远一起赶紧回宫,却发现四周又安静了,这次不同于刚刚,而是他们两人都在一个空间里,也就是说,是一个将他们两人和整个天仪城都分割开的阵法,相当于在那么多人面前,把他们两个直接给隐身了,这下云沁可不觉得这是小东西了,嗯……算个大东西吧。
他走到她身边道:“主人,是魅影。”
魅影,什么玩意儿?弄这个阵法的人,那他能力可以呀!
这时天空传来悠悠声:“你回来做什么?”
云沁:???问我吗?
她还特地看了宁远一眼,发现宁远只是仔细地防备着,那应该就是跟她在说话了。
“我吗?”云沁没皮没脸的回答道:“吃喝拉撒睡呗,不然还能干嘛?泡泡美男子?……好像也不是不行哦!”
“你不该回来的。”
“唉,这怎么办呢,回都回来了,总不能刚回来就消失吧。”
“……你不像她。”
说罢,云沁看到地面砖块成片飞起向她扑过来,她心里很清楚,这是在他的阵法里,一草一木皆为他掌控,一切由他控制,和他硬抗衡那就是自己吃多了闲的。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剑起一个十字光影,面前砖块便已碎掉,人身立住,是宁远!云沁感叹道:好剑法!乖乖,这宁远的剑法真是可以啊!
在这样完全由魅影掌控的世界里,起身反击的这么利索,简直把剑客的潇洒利落发挥到了极致。
此时路边树木连根拔起,街边石子成群飞舞,皆像他们而来,宁远手持长剑,身法迅速展开,在来物间快速穿梭,速度之快,力度之狠让云沁十分诧异,一柄长剑所到之处石破树倒,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这哪里像一个平常里会委屈巴巴流眼泪的少年郎啊,明明就是一只小豺狼,装什么小奶狗嘛。
待所来之物全部粉碎,那人也没再发动攻击,而是问到:“这是宁家的那个遗孤吧,在你手下,真是教导的不错,是个合格的暗卫。”
云沁:“呵呵,承蒙夸奖。”
宁远专注的立在她身边,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生怕什么时候又有攻击出现。
但云沁知道,这个阵法里他们只能防守不能攻击,而且刚刚那人也没使出全力,一直这样下去,宁远剑法就是再好,也受不住,而云沁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对魅影出手。
“魅影,”云沁冲着天空道:“你该知道,你的阵法困不住我,何苦要来这么一出呢?”
天空传来声音:“……”对方竟是一阵沉默,而后才道:“只是来看看,到底是不是你……”
声音越传越远,身旁的景色也不断地变化,云沁知道魅影已经走了,但是他们也不在天仪城城门外了,刚刚魅影的阵法,怕是不知道给他们带到了哪。
不过阵内时间不长,魅影应该也没有把他们带的太远。
但是刚刚到底什么意思,试探她是不是她原身吗?
他们就那么怕她原身活过来吗?
不过魅影最开始出手,想来也是因为她和原身的脾气性格大不相同,只是宁远的忠心让他觉得他不会效忠别人换别人主人,而她又恰到好处的装了一下,说魅影的阵法对她没用,所以才让魅影信了她是她原身。
宁远走过来道:“主人,我们现在回去吧。”
云沁点头,二人寻路往回走。
不过她也好奇,既然魅影都觉得她脾气性格不像,怎么宁远就认死她是他主人呢?
“阿远。”
“主人有何吩咐?”
“没吩咐,就是单纯的想问你,我的脾气性格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样?”
“嗯,很不一样。”
云沁:……回答的真直接。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宁远仔细想了想:“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云沁:合着就是女魔头呗……
“但是,”宁远又道:“在我们眼里,主人你是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我们五大暗卫,都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来护主人你一世周全。”
云沁不禁征了征,眼前宁远无比坚定而又充满柔情话语,让她一下子竟不知道怎么作答。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主人呢?”明明都那么不像了……
宁远嘻嘻一笑:“因为主人就是主人啊,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云沁不再说话,而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我真幸运,能有你和那四个暗卫。”
她想,她原身与她,应该是同样的想法吧,有这样一心为自己的人,怎么不幸运呢?
她不由得想到刚刚的场景,自己对那些阵法的认知以及她目空一切的底气,只怕都是来自她原身吧,她知道刚刚其实她一出手,就能破了阵法,宁远说过,有她在,无人敢犯,这时她自己倒是体会到那番感觉了。
她的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让宁远这样的高手效忠于她,又让魅影那样的高手前来试探。
罢了,这些都要等到日后才能清楚了。
在封后大典前,依照礼节完成六礼。
苏北丹本为苏昔儿之父,但因为一直重病,长兄如父,苏陌尘便代替了所有父亲应做的事情,纳采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六礼去求婚。
问名,即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纳吉,即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纳征,亦称纳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
请期,男家择定婚期,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
亲迎,即新郎亲至女家迎娶
这段时日,苏陌尘带着木念瑾住于宫外国师府。
二月十五,封后大典!
制命黄太尉为使,宗正卿为副,吏部署承以戒之。
前一日,守宫设使者次于后氏大门外之西,尚舍设尚宫以下次于后氏阁外道西,东向,障以行帷。
奉礼设使者位于大门外之西,东向;使副及内侍位于使者之南,举册桉(册封皇后的册子)及宝绶(皇后的印玺)者在南,差退,持节者在使者之北,少退,俱东向。
设苏陌尘位于大门外之南,北面。
使者以下及苏陌尘位于内门外,亦如之。
设内谒者监位于内门外主人之南,西面。
司赞位于东阶东南,掌赞二人在南,差退,俱西向。
又置一桉于阁外。
使、副乘辂(一种大车),持节,备仪仗,鼓吹备而不作。
内仆进重翟以下于大门之外道西,东向,以北为上。
诸卫令其属布后仪仗。
使者出次,就位。
苏陌尘朝服立于东阶下,西面。
傧者受命,出请事。
使者曰:“黄某奉制,授皇后备物典册。”
傧者入告,苏陌尘出,迎于大门外,北面再拜,使者不答拜。
使者入门而左,持节者前导,持桉者次之。
主人入门而右,至内门外位。
奉册宝桉者进,授使副册宝。
内侍进使者前,西面受册宝,东面授内谒者监,持入,立于阁外之西,东面跪置于桉。
尚宫以下入阁,奉后首饰、袆衣,傅姆赞(辅导、保育贵族子女的老年妇人)出,尚宫引降立于庭中,北面。
尚宫跪取册,尚服跪取宝绶,立于后之右,西向。
司言、司宝各一人立于后左,东向。
尚宫曰:“有制。”
尚仪曰:“再拜。”
皇后再拜。
宣册。
尚仪曰:“再拜。”
皇后又再拜。
尚宫授皇后以册,受以授司言。
尚服又授以宝绶,受以授司宝。
皇后升坐,内官以下俱降立于庭,重行相向,西上。
司赞曰:“再拜。”
掌赞承传,皆再拜。
诸应侍卫者各升,立于侍位。
尚仪前跪奏曰:“礼毕。”
皇后降坐以入。
使者复命。
其遣使者奉迎。
其日,侍中版奏“请中严”。
皇帝服冕出,升所御殿,文武之官五品已上立于东西朝堂。
奉迎前一日,守宫设使者次于大门之外道右,设使副及内侍次于使者次西,俱南向。
尚舍设宫人次于阁外道西。
奉礼设使、副、持桉执雁者、持节者及奉礼、赞者位,如册后。
又设内侍位于大门外道左,西面。
又设宫人以下位于堂前。
使、副朝服,乘辂持节,至大门外次,宫人等各之次奉迎。
尚仪奏“请皇后中严”。
傅姆导皇后,尚宫前引,出,升堂。
皇后将出,主妇出于房外之西,南向。
文武奉迎者皆陪立于大门之外,文官在东,武官在西,皆北上。
谒者引使者诣大门外位,主人立于内门外堂前东阶下,西面。
傧者受命,出请事,使者曰:“黄某奉制,以今吉辰,率职奉迎。”
傧者入告,苏陌尘曰;“臣谨奉典制。”
傧者出告,入,引苏陌尘出门南,北面再拜。
谒者引入至内门外堂西阶,使者先升,位于两楹间,南面;副在西,持桉、执雁者在西南,俱东面。
苏陌尘升东阶,诣使者前,北面立,使、副授以制书,曰:“有制。”
苏陌尘再拜。
使者宣制,苏陌尘降诣阶间,北面再拜稽首。
升,进,北面受制书。
苏陌尘再拜,北面立。
使、副授以雁,苏陌尘再拜,进受,仍北面立。
傧者引二人对举答表桉进,苏陌尘以表授使、副,再拜,降自西阶以出,复门外位。
奉礼曰:“再拜。”
赞者承传,使、副俱再拜。
使者曰;“令月吉日,臣黄某等承制,率职奉迎。”
内侍受以入,传于司言,司言受以奏闻。
尚仪奏请皇后再拜。
苏陌尘入,升自东阶,进,西面诫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
苏陌尘退,立于东阶上,西面。
竹夫人诫于西阶上,施衿结帨,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命。”
皇后升舆以降,升重翟(皇后祭乘坐的车子)以几,姆加景(景之制,蓋如明衣,加之以爲行道禦塵,令衣鮮明也),内宫侍从及内侍导引,应乘车从者如卤簿(王驾出时扈从的仪仗队)。
皇后车出大门外,以次乘车马引从。
同牢之日,内侍之属设皇后大次于皇帝所御殿门外之东,南向。
将夕,尚寝设皇帝御幄于室内之奥,东向。
铺地席重茵(双层的坐卧垫褥),施屏障。
初昏,尚食设洗于东阶,东西当东霤(东边的屋檐),南北以堂深。
后洗于东房,近北。
设馔于东房西墉下,笾、豆(祭祀和宴会时盛果品等的竹器)各二十四,簋、簠(两种盛黍稷稻粱之礼器)各二,登(指祭器和食器)各三,俎三。
尊于室内北牖下,玄酒(祭礼用于代替酒的清水)在西。
又尊于房户外之东,无玄酒。
坫在南,加四爵,合卺。
器皆乌漆,卺以匏。
皇后入大门,鸣钟鼓。
从永巷至大次前,回车南向,施步障。
尚仪进,当车前跪请降车。
皇后降,入次。
尚宫引诣殿门之外,西向立。
尚仪跪奏“外办,请降坐礼迎”。
皇帝降坐,尚宫前引,诣门内之西,东面揖后以入。
尚食酌玄酒三注于尊,尚寝设席于室内之西,东向。
皇帝导后升自西阶,入室即席,东向立。
皇后入,立于尊西,南面。
皇帝盥于西洗,后盥于北洗。
馔(陈设饮食)入,设酱于席前,菹棨(肉酱)在其北;俎三设于豆东,豕俎特在北。
尚食设黍于酱东,稷、稻、粱又在东;设棨湆于酱南。
设后对酱于东,当特俎,菹棨在其南,北上;设黍于豕俎北,其西稷、稻、粱,设湆于酱北。
尚食启会郤于簠簋之南,对簠簋于北,加匕箸(汤勺),尚寝设对席于馔东。
尚食跪奏“馔具”。
皇帝揖皇后升,对席,西面,皆坐。
尚食跪取韭擩棨授皇帝,取菹擩棨授皇后,俱受,祭于豆间。
尚食又取黍实于左手,遍取稷、稻、粱反于右手,授皇帝,又取黍、稷、稻、粱授皇后,俱受,祭于豆间。
又各取鸑(一种水禽,似野鸭而稍大。)绝末授帝、后,俱祭于豆间。
尚食各以鸑加于俎。
司饰二人以巾授皇帝及皇后,俱涚手。
尚食各跪品尝馔,移黍置于席上,以次授鸑脊,帝、后皆食,三饭,卒食。
尚食二人俱盥手洗爵于房,入室,酌于尊,以授帝、后,俱受,祭。
尚食各以肝从,皆奠爵、振祭、哜之。
尚食皆受,实于俎、豆。
各取爵,皆饮。
尚仪受虚爵,奠于坫。
再酳如初,三酳用卺,如再酳(吃东西后用酒漱口)。
尚食俱降东阶,洗爵,升,酌于户外,进,北面奠爵,兴,再拜,跪取爵祭酒,遂饮卒爵,奠,遂拜,执爵兴,降,奠于篚。
尚仪北面跪,奏称:“礼毕,兴。”
帝、后俱兴。
尚宫引皇帝入东房,释冕服,御常服;尚宫引皇后入幄,脱服。
尚宫引皇帝入。
尚食彻馔,设于东房,如初。
皇后从者馂皇帝之馔,皇帝侍者馂皇后之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