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掌柜一开始聚集在一起，从来都没想过要好好商谈。
  不过是想要借着人多，压柳菡芸一把。
  只是那次商谈后，刘掌柜不知怎么就改了性子，真的一心一意和柳菡芸合作起来。
  在王掌柜看来，这就是被一个女人吓破了胆，没半点担当。
  （明明是你们眼瞎，一个女人要是没有依仗，怎么敢一个人来和他们一群大男人谈生意！by刘掌柜）
  柳菡芸话音落下，见王掌柜毫无改变的意思，直接告辞了。
  这一次，是她店里差了东西，但是轮东西的齐全，还是她店里最齐全。
  少了的东西，少了一次，绝不会再少第二次！
  柳菡芸心里计较着，回了家，正好撞上皱着一张脸的惜蕊。
  “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她立刻将王掌柜的事埋入心底，关心起惜蕊来。
  做生意，打的是持久仗，惜蕊的问题近在眼前，先处理她才是。
  惜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没发现柳菡芸的存在，突然被问了一句，整个人都吓得跳了一下。
  等看清了人，神色更是慌张，声音也尖锐起来，“没，没有！”
  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柳菡芸抿着嘴唇，几乎可以确定这是被欺负了！
  她就知道，什么酒馆老板心善，都是假的！
  只是惜蕊明显想要拦着……
  “没事就好，”柳菡芸微微挑起嘴角，“我之前忘了问，你每日里什么时候放工？改日有时间，我去接你。”
  “不用！”惜蕊不等她话音落下，就拒绝了。
  语速十分快，像是有人将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柳菡芸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惜蕊看到她神色不对，也发现自己反应太过剧烈。
  “柳娘子，真的不用，我没事！”她拉住柳菡芸的手，解释起来，“就是，就是今日里看到了些……看到了些……”
  她似是说不下去，低下了头。
  看到了些？
  柳菡芸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声问：“你们酒馆里，不止你一个女工吧？”
  惜蕊低垂着头，点了点。
  柳菡芸没有再追问，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惜蕊被欺负了，恐怕只是看到了些恶心的东西。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家酒馆果然不是什么正经酒馆！
  正经酒馆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自己还是要劝劝惜蕊，别再这种地方待下去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还没张嘴，惜蕊就又说话了。
  “柳娘子，您不用担心，我在那儿干的挺好，没什么事。”她锁着眉头，似乎有些纠结，“您也不用去帮我讨公道什么的，毕竟真……的不是我，看起来，他们也是你情我愿……”
  接着，惜蕊就洒洒洋洋说了一大堆，主要意思只有一个——
  您放宽心，不用担心我，也不用去我上工的地方，离那里越远越好。
  不知是说，她还一定要柳菡芸答应。
  最后，柳菡芸做了七八个保证，她才放下心来。
  “她呀，还是胆子太小了。”晚上，柳菡芸将满满放进摇篮，转头对严二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