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吃了酒？”柳菡芸斜睨着他。
  “不只，有个小子闹腾，还叫了好几个伶人。”严二虎按了按额头。
  伶人，就是卖唱女。
  “伶人啊……”柳菡芸话语未尽，却让严二虎警醒起来。
  “她们没来多久，我就回来了！”严二虎坐直身子，盯着柳菡芸，“我什么都没干！”
  “嗯。”柳菡芸淡淡的应了一声，给吃饱的满满擦了擦嘴。
  严二虎看着自己媳妇的身影，不知道她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
  “这群小子！”他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
  要是芸儿因此误会了自己，自己定然饶不了他们。
  柳菡芸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自家男人的视线，本来有些晃荡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他这么看重自己，肯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之前的味道，多半只是巧合。
  只要这样一想，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以后不许再喝成这样了！”柳菡芸语气很冲，眼里却满是心疼。
  严二虎放松了下来，觉得头都没有之前疼了。
  还好还好，芸儿没有误会。
  柳菡芸又横了他一眼，只是眼波流转，怎么看怎么像是抛媚眼。
  这件事，在她这儿就算是翻篇了！
  她这样想着，却总是事与愿违。
  又是一日醉酒，又是一次和惜蕊身上相同的脂粉气，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浓烈不少。
  “你们今日喝酒，又叫伶人了？”柳菡芸紧锁着眉头，质问严二虎。
  “今天没有，”严二虎醉的不是很厉害，见她皱眉，眼里含上了心疼，“怎么了？”
  柳菡芸把衣服递到了严二虎鼻子下，“你自己闻闻。”
  他顺着柳菡芸的要求，动鼻子嗅了嗅，“这是什么味？还挺香的。”
  严二虎虽然不知道脂粉一类的东西，香臭还是能闻出来的。
  “是挺香的，”柳菡芸脸沉了下来，“姑娘身上的脂粉气，能不香吗！”
  严二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辩解的话语脱口而出，“不可能，我今日除了你和小蝶，没见过其他女的。”
  只是他身上有这味道，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柳菡芸沉着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严二虎一番。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应当是没有撒谎的，可这味道……
  “哼，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注意点。”柳菡芸最后还是放过了他，只是心里悄悄埋下了一根刺。
  第二日，严二虎赶着点卯，先出了家门，接着走出来的，就是惜蕊。
  她也要赶着去酒馆上工。
  柳菡芸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暗沉。
  若只是相公身上有香气，她还能安慰自己，是酒馆里的熏香太香，可每次都和惜蕊身上的味道相同，由不得她不多想。
  今日没什么事，就去泠泷馆，好好尝尝他们酒馆里的酒吧。
  泠泷馆在东市角落里，靠近城门，生意十分好，就算是白日，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人。
  当然，都是男人。
  柳菡芸站在酒馆外看了会儿，看不清酒馆里的动态，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