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称呼
作者:猪蹄糕      更新:2022-01-18 15:55      字数:3240
  青衣蒙面女又轻笑一声。
  “三郎,你很会说话,我是愈来愈喜欢你了,只不过还没到告诉你的时间,等办完事再说,反正你是长命相,绝对不会三长两短。”
  “姑娘是不愿意说?”
  “时辰未到!”
  “咳!”
  司南誉大失所望。
  “我走了,不耽搁你办事的时间。”
  她说走便走,划破月光而去,显然她是怕司南誉一直磨菇下去。
  司南誉望着青衣蒙面女消失的方向,口里嘀咕道:“这妞儿不真难缠,得想个办法掀开她的底牌。”
  突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小子,你居然敢摆我老人家一道,你认为你真的滑溜得抓不住?告诉你,我老人家要再让你溜脱就不叫……”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只差那么一点便抖出了底。
  “就不叫什么?”司南誉极快地回过身。
  “就不叫老人家。”老人顺口应变了。
  “看来你老小子是见不得人的角色了,不敢提名道姓。”司南誉想用激将法。
  “小子,别跟我老人家来这—套,你还差得远,现在你说,该受什么惩罚?”老人摆出怒气冲天的样子。
  “老小子,嘻!惩罚就免了吧,不然多伤感,我是不得已才中途转方向。”
  “什么不得已?”
  “要等的人正巧来到,我能不见她么?如果她—火,不嫁给我了,岂非灾情惨重?那比赢你还重要多了。”
  “什么?你赢我老人家?”
  “说说而已,别当回事。”
  “那你小子是认输了?”
  “笑话,没比就认输,别门里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司南誉—派之长,没三板斧成么?”
  司南誉—挺腰杆,做出很自豪的样子。
  “哈!有意思,你不是说被逐出师门怎么又……”
  “我另外开派不行么?”
  “呵!有意思,你不是说被逐出师门怎么又……”
  “我另外开派不行么?”
  “呵!越说越有意思了,你开的什么派?”
  “天理人道派!”司南誉正经八百地说。
  “好小子,你在打司南誉的旗号?”
  “哟呵!不简单,你老小子居然也认得司南誉,告诉你,如果他说过天理人道这名称,是他打我的旗号,不是我打他的旗号,当我的面他绝对不敢承认,不信你心后多留心,凡是我司南誉出现的地方他绝不露面。”
  “好小子!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不跟你抬扛,反正事实会证明。”
  “事实证明你躲着他,不对不对?”
  “随你老小子怎么想,我不在乎。”
  “我们再来比?”
  “不比了。”
  “不敢比就是认输,输了就得交代出身来历。”
  “嘻!老小子,你还真死心眼,吃了亏还不知道,你不用头脑想想,你输了就得交代来路,而我输了却是小事—件,因为我的出身来路已经交代过了,我是小浪子,被老浪子赶出来,老浪子就是我的师父,而我既是浪子,当然是孤儿,身世不明,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老人气得的脸红筋,直吹胡子。
  “你小子真想要我老人家把你砸碎?”
  “老小子,机会多的是,以后再说。”
  “不行!”
  “我就是不比,管你行不行。”
  “好哇!”老人家晃身出手便抓,这—抓不但玄诡莫测,而且快如电光石火,用的是左手,抓向司南誉右边。
  司南誉向左滑开,同样快得惊人,却不料老人这一抓是虚的,左手拍出的同一瞬间,身形偏右,右手随之抓出,而且是后发先到,正好迎上司南誉滑开的身形,这变化肉眼简直无法分辨,只是几分之—瞬而已,司南誉的左腕立被扣牢,老人的左手到这时才收回。
  “咳!”司南誉苦着脸。
  “小子,两条路任你选……”
  “哪两条路?”
  “头一条是先前说过的,用你的身子砸石头。”
  “不行,人只能死一次,死了就没得玩了。”
  “好!第二条路,拜我为师。”
  “哇!这更不行,一派之主当别人的徒弟,以后我怎么混?这样好了,两条路都不通,我来开第三条路。”
  “什么路?”
  “溜路!”
  路字声中,司南誉被扣住的手突然膨胀变粗,然后又突然缩小变细,这一粗一细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在瞬间完成,人已滑到了两丈之外。
  老人怔住,但那双昏昏的眸子突然闪射光华,月色下象两道强烈的阳光,不只怕人,而且使人有被炙的感觉。
  司南誉心头为之一紧。
  “好小子,你竟然练成了失传的‘换形神功’?”
  “嘻!不知道是什么功,反正是老浪子教的。”
  “老浪子……该是谁?”老人喃喃自语。
  “今晚到此为止,我还有事,下次再玩!”司南誉如—缕轻烟般逝去。
  “奇材!”老人还在自语,他没有追下去:“非把这小子弄到手不可,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师父,本以为这辈子注定心愿难了。想不到天从人愿,哈哈哈哈……”
  他忘形地狂笑起来。人,在悲伤的时候要哭,高兴的时候要笑,哭与笑是两个极端,但同样是舒发情绪,如果憋住,其不好受的程度是一样的。
  笑声激荡排空,传出老远老远。
  坟场距石家堡仅只半里,属于外围警戒线的边缘,这一笑当然已惊动了卡哨,讯号立即传回堡中。
  老人既是兴奋过了头,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儿放声笑,看上去是疯疯癫癫。
  一撮武士循声奔到,共七个,属黄龙级,在距老人三丈之处散开停住。
  为首头目迫近老人,老人恍如未觉,自个儿喃喃不休。
  武士头目吐口气道:“原来是个老疯子,深更半夜疯到这里来,可是,不对,那笑声……”
  “谁是老疯子?”老人偏偏就听见了,转过身来。
  “老头,你是……什么人?”武土头目问,同时仔细打量老人,昏昏的老眼,那副德性只比要饭的稍强,看不出半点出奇之处。
  “老小子!”他可能很乐意这称呼。
  “什么?老小子?”武土头目几乎想笑。
  “对,老祖宗的老,比天还小的小,这子嘛……是对了起的人尊称之词,如孔子、夫子等等,这你该懂了?”
  说着,眦了眦牙。
  “少装疯卖任务,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埋死人的地方。”老小子可是一本正经。
  “老头,这是石家堡的禁区,闲杂人不许乱闯。”
  “狗屁,休想唬我老夫子,石家有这么多人要埋?”
  “说话客气些!”武士头目有些啼笑皆非。
  “这已经算是相当客气了,惹火了我老小子,把你们的祖宗八代全骂臭。”
  老小子一副倚老卖老又无赖的样子.令人气结。
  “老小子,念在你年事已高,不跟你计较,快走!”
  “走?我想走的时候会走。”
  “把他拖走!”武士头目挥了下手。
  两名武士冲上前各抓住老小子一只胳膊,一拉,不动,再加力,还是不动分毫,宛如铁桩钉牢在地上,两名武士心里吃惊,但火也大,各腾出一只手,狠狠地劈向老小子的肩背,用的是十成力道,有心要废老小子的双臂。
  “啊!啊!”痛叫声中,两武士松手后退,手掌仿佛是劈在一块生铁上,痛澈心脾,马上就抬不起来。
  武士头目寒气大冒,怔住说不出话来。
  “识相的快滚,别惹我老人家生气。”
  “您老……怎么称呼?”
  武士头目期期地说,对老小子称呼也改了,老头变成了您老,他看出这不起眼的老头不是好相与,自知吃不下对方,刚才要是老头对两名武士动手反击,现场必是两具尸体,而他又不能如此回头。
  “你是聋子还是白痴,老小子三个字你听不懂?”
  “晚辈是问您老的尊号。”
  “去你的,你配问么?”
  武士头目下不了台,如果几个就这么被唬回去,势必要受严厉的堡规制裁,当下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石家堡在过去连一只狗出去都没人敢碰,而现在老堡主退休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事端,简直令人难信!
  “您老定要逼晚辈得罪?”他还是不敢放肆。
  “得罪,就凭你们几只兔崽子,哈哈哈哈……”
  “老头,你太目中无人!”武士头目快气疯了。
  “呸!”老小子吐了泡口水。
  “上!”武士头目暴喝一声,首先亮剑。
  六名武士也齐齐拔剑迫上,不过心是虚的。
  “玩真的?”老小子偏起脸。
  “呀?”栗吼声中,七支剑在月光下幻成了一张森寒光网罩向老小子,声势相当惊人。
  石家堡武士都是精选锤练的老手,对付一般敌人很少联手,而现在碰上这无名老者,刚刚露的那一手使他们心胆俱寒,等于是被逼而出手,结果是什么无法想象。
  老小子原地打了一个旋,劲道如山的罡风象逆浪惊波般狂涌暴卷,光网立被卷迸散,六名武士与头目仿佛飓中的纸扎人,七零八落地被抛到三丈之外,久久站不起身来,好在老子不屑于伤这几个小卒子。否则不会有半个活口。
  “无聊透顶!”老小子自语了一声。
  两条人影如灰鹤般飘降现场。
  武士们立即围拢,齐齐行礼,为首的头目出声道:“见过大少夫人,二公子,弟子等无能失职……”
  来的是月女和石家辉。
  石家辉摆手道:“你们退开!”
  武士们退到两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