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肯定的声音在门口传过来，路远看向门口站着的韩愈，平时看着他都是穿着西装或者是披着白色外套，第一次看到他穿着休闲衣服出现在视线范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今天我休假，所以特意带点茶叶过来见一下老师。”
  韩愈这么说着，路远似乎有些意外的说不出话。
  “b市就这么大，好的心理医生圈子很小，我是陆老师的学生很奇怪吗？”
  路远的这一波说明似乎也没有毛病，但是这个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我以前还是跟你爸是战友，你居然忘记我了？”
  陆羽医生那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路远想起了葬礼时候似乎见过这位老先生。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路远刚刚有些警惕的心稍微的放下来，韩愈很自然的坐在一旁摆弄着茶具开始泡茶。
  “最近有很多人自杀，而且方式都不一样，而那个时候恰巧我曾经被人催眠过，所以想知道会不会有人通过催眠来操纵人自杀？”
  “可能性不大，但是催眠是需要一个很好的环境才能进行催眠，如果要进行长期催眠甚至同一时间让四周所有人都被催眠，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致幻剂。”
  陆羽的话就跟当初韩愈给他的提醒一样。
  “所以这中自杀的问题有可能只是普遍性质的？”
  “每天有那么多人自杀，只是你们一直没有留意，现在的人心太过于浮躁执着，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看开，更促进他们各种心理问题的爆发。”
  在老头子不断说教的时候，韩愈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们似乎都闻到一阵沉香香味。”
  “是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吗？”
  “恩。”
  老头子站起身双手放在背后，鼻子凑近到路远的身边嗅了嗅。
  “原来是这种沉香。”陆羽医生似乎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类沉香是一种常见的，凝神安静的香，所以没有很特别，对于大型催眠来说，这种沉香并没有什么帮助。”
  好像只要陆羽医生不愿意说的话都有韩愈代为传达，路远这个时候看到右上角有一张照片，很熟悉。
  陆老头顺着路远的眼神朝着那块看去，那是他曾经在刑侦队协助办案时候拍的照，现在还在的就剩下他与唐梦薇爸爸。
  “你唐叔还好不？”
  “恩，不过最近梦薇发生了事情。”
  “小丫头怎么了？”
  陆羽似乎有些担心，路远才知道原来唐梦薇有时候遇到犯罪心理问题会咨询陆羽。
  “你也知道这些事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头会定期接到一个电话。”
  韩愈细品了一下，然后把一个文件递给老头子。
  “这是什么？”
  “我在你给的沉香上面弄了一些做检验，也拿了一些小动物做测试，还有个事情要确认一下我再跟你们说。”
  陆羽拿过韩愈递过来的文件，整个房间都变得十分的安静，这好像就是他们两师徒之间的默契，韩愈一杯一杯茶弄好放在桌子上，路远心里面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但是就是这个场景也知道不能说话。
  大概半个钟后，老头子终于合上了报告。
  “会是这个的问题吗？”
  “有可能，要不你带我出去？”
  韩愈这时候才皱眉摇头，“不可以。”
  “那这个香难道你要带回来给我？”
  韩愈深呼吸了一口气，路远也是第一次看到韩愈这个冰冷脸上出现第二种表情。
  “我不想老师你参与这个案件。”
  “行吧，你的报告没有错漏，剩下的你们去查，有什么问题再算吧。”
  等他们两师徒沟通完后，路远也已经看完刚刚的那份文件，虽然里面有很多他不懂的专业名称，总结起来就是这香味不仅仅是只有沉香，里面可能加入以前西域那边的香味。
  “那我带你过去？”
  “我们要做好准备才能过去找那味香，要不然很容易就会被那股香味给催眠。”
  路远想起曾经有一个案例，有一个人为了报复自己的亲人，每天晚上都点一种混有致幻的香精，最后亲人因为致幻剂自行了断，最后还是被警方取证查到。
  “等一下我们过去那边的时候，你不要讲话。”
  韩愈也没有理会路远那无耐的表情，就只是给老师留下一份茶饼，轻轻敲了敲上面。
  “我知道了！”
  老头子虽然语气上有些严肃，但是掩盖不了他对韩愈的宠溺，走到桌子旁边自己吃了一颗药。
  “老师，我先走，明天下班再过来看你。”
  “去吧。”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陆羽就像是看到了以前他们几个人的背影。
  来到沉香铺位附近，老板娘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路远身边的韩愈后双眼就像是发现新大陆，路远看着韩愈居然会笑，而且笑的特别欠揍。
  “这位帅哥要买什么呢？”
  “前些天，我这位朋友在你们这里买了一款沉香碎末，我感觉很不错，能告诉我你们这里有没有沉香木，圆木。”
  韩愈丝毫没有拐弯，直接说明来意。
  老板娘似乎跟着韩愈的思维，一步一步的回答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
  “看来你们这里都很专业，调香的人我能见一下吗？”
  “调香师傅不是随便能见面的，有条件，而且需要预约。”
  “需要什么条件？”
  韩愈顺手拿起一块沉香木凑到鼻子边嗅了一下。
  “这块沉香木里面有那位调香师傅的调整？”
  “哦？这位客人原来也会调香？”
  原来黑色围布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韩愈，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似的。
  路远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这些天他只要有空都会守在香店附近监视着，或者让附近的警员帮忙监视，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从里面出来过，这人到底是谁？
  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皮肤很白，全身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虽然看着表情有些糟糕，但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很杂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