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被怀疑的薛眠眠
  事情果然像穆博涵预测的那样，牛小柳被定为了杀害牛大虎的第一嫌疑人。视频证据，目击证人牛哥和门卫大爷的证言都对薛眠眠不利。
  穆博涵安抚薛眠眠，把她带回去接受警方的调查。
  录笔录中，薛眠眠遇到了大麻烦。
  她现在变成了牛小柳，但是她并没有继承牛小柳任何记忆，她根本不知道牛小柳今年几岁、老家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在工地工作多久了……面对警察的问题，薛眠眠回答的支支吾吾，令对方更加怀疑她了。
  穆博涵不放心薛眠眠，一直在外面等她，他已经向警方做了担保，在薛眠眠嫌疑洗清之前，可以跟着他身边自由行动。
  这样的举动令穆家集团公司的众多员工感动了，没想到他们穆总竟然对一个刚刚见过面的工地工人这么好，在穆博涵的影响下，很多人也开始相信牛小柳没杀人。当然，在他们眼里，穆博涵保护的人是牛小柳，只有穆博涵知道，他要保护的人是薛眠眠。
  牛哥是一直坚信牛小柳没杀人的，他蹲在旁边墙角，背后靠着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喊：“小胖墩绝对没有杀人啊，他可怂了，胆子小的和芝麻粒似的，连蚂蚁的不敢踩死，他不可能杀人！小胖墩一直听我话，他答应我不会管这件事了，就肯定不会管这件事了啊，他怎么就成为嫌疑人了啊！我看到他去了缆车方向，但是那也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啊，万一缆车那边还藏着其他人呢！那个人才是凶手啊，小胖墩绝对不是凶手！”
  “你别哭了！”在外面等着心烦意乱的穆博涵打断了他。牛哥的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在洗清牛小柳的嫌疑还是在损他呢。他想起薛眠眠说过牛小柳身上黑气的事情，趁机问牛哥：“听说你和牛小柳是同一个村子的，你们很熟吗？”
  “是啊，我们两个是同一个村子的，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牛哥吸了吸鼻涕，仰头看向穆博涵，说，“小胖墩刚出生我就认识他了，我比他大了几岁，算是他老大哥。他真的是个胆子非常小非常怂的人，他绝对没个胆子杀人的！”
  直到这个时候，牛哥还在不停地向穆博涵解释牛小柳不可能杀人。
  穆博涵问他：“近十几年来，牛小柳身边有什么人去世过吗？”
  牛哥立即摇头：“没有啊，他所有亲人都活得好好的。”他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再次和穆博涵肯定，“真的没有，我算了一遍，他所有亲人现在都在世。”
  穆博涵想了想问：“那么，他是否接触过临死的陌生人？”
  牛哥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牛小柳这个人从小就胆子小，小的跟针别似的，他不可能和什么陌生人说话，更不可能接触临死的人，他怕是吓都要吓死了。”
  穆博涵听着听着，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牛哥：“你刚才说，牛小柳胆子小，不敢接触临死的人？”
  “对，牛小柳那个小胆，真他妈的小的针别都看不到了。尤其是到了晚上，更他妈的像是见了鬼似的，头都不敢抬。你们大家来评评理，就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杀人啊？”
  “他什么时候开始胆子变得这么小的？”
  牛哥想了想说：“他从小胆子就小，十几岁的时候就更小了，后来也一直没有大过。”
  “十几岁的时候胆子变小，晚上不敢出门，他身上又带着诡异的黑气……”穆博涵自言自语，“这个牛小柳是不是能看到那些不敢看到的东西？”
  穆博涵曾经也是能看到那些令人匪夷所思无法解释的现象，他曾经在安达圣和李瑶青死亡之后，亲眼看见过他们，甚至想办法把两个人葬在了一起。如果，牛小柳因为身上有那些黑气，导致他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以至于被吓得胆子很小，这也是能解释通的。
  就在这时，薛眠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现在是牛小柳，身材圆滚滚的，走路一摇一晃的。她脸上表情很难看，显然是面对警察的询问时不好过。
  穆博涵走上前和送薛眠眠出来的警察打了招呼，把薛眠眠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终于，会议室就他们两个人了。
  薛眠眠一巴掌就拍在了会议桌上，气鼓鼓地说：“我一定要证明，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你没有杀人，我们慢慢找证据。”穆博涵给薛眠眠倒了一杯温水，让她消消气。
  薛眠眠顾不上接穆博涵手里的水杯，气鼓鼓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说我，也就是牛小柳，他这样的体积身材，又没有什么特异能力，他就算想要按照那个方式去杀了牛大虎，他也没那个本事啊！我倒是想知道凶手是谁，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成了替罪羊。”
  “现在只是怀疑是凶手，并不是认定你就是凶手。就像你说的，牛小柳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他也不具备杀人能力，警方都会考虑的。并且，现在并没有在尸体身上发现你的任何指纹，对你来说，情况还不错。”说到这里，穆博涵就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虽然没发现你的指纹，但是却有令人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地方？”薛眠眠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普通人的状态很不好，她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了，只能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穆博涵说：“牛大虎的尸体上除了他自己的指纹之外，也没有发现他人的指纹。唯一奇怪的痕迹是他身上有很多木屑，很粗糙的木屑，但是却是利器刮下来的木屑，并不是普通剐蹭能形成的木屑。”
  “木屑？利器和木屑？难道是雕刻木头的木屑？”薛眠眠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脱口而出，“夺魂换身的血花纹中，有一种一般人不会尝试的能力：夺魂换身的魂魄在没有身体依附时，可以临时依附在人形偶的身上，可以是布做的娃娃、陶瓷的娃娃，也可以是木头雕刻的娃娃……我说过，薛明翼在某种意义上他已经不是血花纹了，血花纹能力守恒定律，他的能力会转移到别的人或者血花纹身上。我现在怀疑，有一个木头的人形偶中放着谁的灵魂，这个灵魂操控木头人形偶靠近了牛大虎，甚至可能杀了牛大虎。”
  薛眠眠瞬间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的解释通了。我看到的奇怪的脖子上的皮肤发黄的颜色，还有凶手神出鬼没的消失了……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魂魄在操控着这个木头人形偶！”
  “那么，这个魂魄会是谁的呢？牛大虎和牛羊顺同样的死法……”穆博涵已经自问自答地得出了答案，“这个操控木偶人的魂魄，可能就是牛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