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奇特遭遇之3
作者:穆如清风      更新:2022-02-03 00:02      字数:5167
  真的?假的?一丈五尺高呢?我带着无数疑问来到茅房下,思想交战好一会,才下决心,深蹲,提气,纵跃,由于谨慎原因,导致操作失误,砰!人就硬生生的往墙壁撞,厚厚的木板墙给撞出一个大洞,直穿屋内,随着我的怪叫,乒乒乓乓!响了一片,一听就知道是发生致命事故的主。
  山猪本在旁边观看,第一时间利用他身体的特殊,并不停留浪费开门的时间,砰!的一声,木门四分五裂飞一边。
  伍先生同时一边翻窗入室一边破口大骂:“你这小王八蛋,叫你纵跃,你撞墙,哎呦,还把另一面也撞咯,山猪,你没事撞门干嘛。滚出去再来!”
  我是头破手损的给撵出来。乖乖,须要这样吗?我玛峰哥随便抖抖身子,掉下来的银票够你盖几间这种房子。
  现在只能再试,果然成功了。高出房顶快一丈多了。心里不免狂喜,高处看风景真不是一般的美,然后——都忘了问怎么下来,喊:“老伍怎么下来呢?啊……谁在房顶放荆棘的……我的屁股,哎呀喂!”这种铺盖料哪受得了砸下来的我。无奈又是一串响动,我今天很受罪,很无辜!山猪本闪得远远一边,见我呼救,还是忍不住第一时间‘抄’近路过来,当然又一个洞了。
  伍先生也很受伤害,好端端的房子就给我同山猪两位硬是砸了五个洞,又是生气又心疼痛。估计十八般武艺我学完时,这么个房子也就到了一根草也不剩的地步啦,那时会是什么样的面色呢?我老远也能听到他骂声:“你两头猪,就没长脑子,我这房子和你有仇吗?好端端的房子硬帮我穿几个洞。”我无奈的笑笑,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已足够了。
  那刻之后,我俩便什么事也不干,整整两天帮他修补完毕才能练习轻身提纵术,有了上次的教训便做足准备,伍先生两天时间严禁就是这个意思,弓身沉马,气达四肢,以气行控体,似飞鸟之翼尾,游鱼之鳍尾,落时如蛙之鼓气,如大鹏张翼,轻盈浮于水。
  掌握了口诀与窍门,经过两次试验,终于,我学会了昆仑一脉的轻功,一跃近三丈,落时轻盈无声,高兴得一宿难入眠。
  也只是高兴一宿,第二天又是一个受难日——被猴耍。这个伍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三只猴子,听他说这三只猴分别饿了两天,他在我身后、怀中和各关节用红丝段绑上香蕉,头部亦扎红巾,伍先生叮嘱我放开逃跑,我刚得一门轻功,得意洋洋,目空一切,虚假的应诺两声,伍先生基本从我的语气就可以知道我是应付式对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一副‘等着瞧’的神情,喊声:“跑!”手同时解开罩着黑布笼子门闩,口哨响起,只三条褐色影子如闪电袭来。
  “哎呀我的妈呀!”我才大惊失色,暗自后悔还是对于饿疯的猴子大意了,还没走几步,被爪子钩破衣衫,在肩甲上留了几条爪,火辣辣的,那时先机一失,想全力奔跑甩掉它们已没机会,捏诀出拳。
  呼呼呼!拳风呼啸,击在树木上,树干震动,漫天落叶,击在地上,是飞沙走石,但有什么用呢?为什么就不能击中猴子身上呢?
  因为付出的总是我,每一拳打出时,本来在我拳头前的猴子就在我瞪着眼睛也消失无踪,突然我手肘处一痛,被它又尖又硬的指甲割了几个口子,还没来得及叫痛,身上其它又一阵一阵的痛传来。
  拳打不中,手捉不到,闪避不能,不是比赛,是被猴撕!我不知我嘴巴还有磨牙的时间,反正无端端两腮内撑满了香蕉皮,呼救无门,好像是呼了也无人救,那伍先生居然在‘绑架’要来救我的山猪!
  我干脆放弃拼命抵抗的自卫手段,缩卷地上双手抱头,任由它三将我分赃了!过了一会,便毫无动静,我慢慢睁开眼偷瞄,确认真的安全了,刚爬起一半,入目是一脸严肃的伍先生,又看自己蓬头散发,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像是被人撕破再拼凑起来,想着刚才过了几年好日子,我是又委屈又责怪更多的是无助,心里杂七杂八胡乱想着自己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应该享受书堂愉快,不是现在在受虐。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呜呜哭将起来。
  “哭?我也想哭,有一点成绩就目空一切,夜郎自大,现在受一点小伤你还有小命在,外面世界危机重重,出家门三步你也活不成了!”伍先生丝毫没有怜悯我,反而当头棒喝!
  我收起眼泪,垂头丧气默默拖着步子往茅屋走去,此刻我需要沉寂,需要安静去舔愈内心,我相信明天又会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很庆幸伍先生没有再训斥,因为再多一句两句斥责我也扛不住垮掉。
  这次,我练了近两月才摆脱了那几只猴子的攻击,可以与之周旋,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每天被三组九只疯猴轮翻肆虐,筋疲力竭,体无完肤,躺下就想睡,半夜被痛醒,可我半句话也不哼,全凭坚韧意志强撑下来,伍先生像我预期一样亦没半句赞许。
  如此这般,又过月余,我的身法进步神速,翻、腾、折、转、挪!将几只疯猴累倒在地。
  伍先生不说话,静静的打开两只笼子,六只猴子一齐放将出来,场面立马陷入了疯狂,身影倏隐倏现,尘土枝叶飞扬。
  我已斗出好胜之心,凭一股热血勇战,斗得七八十合,终究气息不继,稍露空隙,被猴子钻了空子,手一勾,便跌倒地上,又是一顿开撕,我又气愤又无奈望了眼一旁的伍先生,见他神色不悦,似有怒意。
  果不然,他斥道:“看你人挺机灵的,怎么那么蠢呢?”
  我懵了圈,我明明已经尽力,众所周知,浴血奋战不为过。
  伍先生对于我的反应慢半拍更不悦:“如果对方人多,你就这样你一招我一式正经八百和别人斗吗?不会诱敌?不会使计吗?这是策略,没人说你闲话!再打不过就不会逃跑呀?你脑袋是浆糊做的吗?”
  我哑口无言以对!我怀了孕吗?
  …………
  转眼间,入冬,是深冬,二十四节气的大雪,很冷,飘起了雪花,岭南地区下雪很少见,稀少得如百年人参,但我依然斗不过六只猴子,连自保也不能,百回合后若不逃,必败!所以我忍不住问了伍先生:“换作是你,能斗过吗?”
  伍先生想了想,说:“比你多五十合!”
  那我还练什么呀!或许说慢慢练吧!先生练了几十年,须发皆白才比我多五十合……所以我沉迷玩!我们玩得疯了,打雪仗,堆雪人……
  我在这段时间又学了一套拳法,一套剑法,但老伍说这两套路,在对敌某种高手程度上,基本没用处。我气得一肚火,基本没用处浪费我那么多时间来学它是干嘛用了,他还故意在我熟练了之后才告诉我,气晕!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轻功身法,可以随心所欲地身在高处观看远处的事物,那是多么向往的事。
  但最近半月,老伍将练习逼得更紧了,仿佛道别那种感觉。这天,虽已是停雪多日,但霜冻持续,气温寒冷,青绿的植物给大多给冻焦,窗外的世界冰冷荒芜枯萎,连湖水似乎感受到这份寒冷,绻缩它的身形,基本上会动的动物都绝迹。
  我们的课室服务算是极致,人均一个小炭炉,过道已摆上火锅,最后端是烧烤场地,海陆空最珍最贵的食材,最醇厚的酒,还有最想坐过来的杨圣人,他的口水已忙不过来回收正往外流。仆人婢女正忙着处理主子们的食物,香味四溢之下,难怪杨圣人的口水回收处理出现问题,到最后已是死死盯着那条烤架上的虎腿。
  我正好有事要向他打探,便说:“先生,不介意坐过来吃个早餐吧?”
  杨圣人意思意思推托两句,但屁股已在这边的椅子上粘着了。我刚要为他叫婢女,哪料他老实不客气叫了:“小莲丫头,去切块虎腿来,大腿肉,小腿带肌肉,先生牙齿不好,留给你们少主,有牙力。”
  这话一出,汗倒一片人,心里大骂:老奸巨猾,带筋便带筋,硬说成肌肉,靠!
  待杨圣人差不多把那半条虎腿吞下去时,寒暄两句,便开口:“圣人,怎么不见伍先生?”
  “哦,你这小子怎么关心这个?莫非有阴谋诡计要害人?”杨圣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圣人,真真冤枉呀!在你老人家精明领导下,谁敢阴谋。”我了解对于杨圣人的方法是吹嘘便行。
  杨圣人得意的道:“先生有些私事要处理,告了长假。”
  我一听伍先生告假,乐了,道:“那多无聊,圣人不如我们又玩一个游戏吧?就赌迎春同窗今天穿什么内衣裤。”
  无论杨圣人有多淡定,也坐不住了,老脸刷的红了:“滚……蛋,不许……胡想胡……话的”话完要逃。
  我可是不依不饶,还要打趣,高声说:“要不赌你二姨太小花穿什么颜色内衣裤也行啊?”
  “你……”杨圣人气不过,又不敢说狠话:“小混蛋,哎呦,羞死人了”一跺脚,掩面而逃。
  贾迎春走过来说:“你和圣人说什么?我怎么听到提到我,他就跑了呢?”
  “真要听?别激动啊?”我发觉要有点什么东西在手才保险:“他暗恋你,问我要你做他四姨太行不行?”
  贾迎春也不淡定了,脸色涨红:“你怎么说?”
  “我说行,也不用大礼,三条腊肠就行,完了回礼还贴大床”
  “你……”贾迎春脸色变绿:“你混蛋!”
  声落手出,往我耳朵伸来,还没捉实我耳朵,一声痛呼,如触电般弹开,见我手里拿着一个小刺头,嘤咛!一声梨花带雨掩面逃离。
  “就是冲动”我无奈叹息,快步上前,在门外廊道截住:“你干嘛听人说话听一半就做事?”
  “你说,你还有什么话说!呜呜呜!”
  “我说了又怕你高兴死了,怎么办呢呢呢?”我依旧嬉皮笑脸
  贾迎春听完立马收泪,高兴坏了,嘴上还是强硬:“说不出你就死定了。”
  “嗯……”我故意撒娇磨蹭两下,缓和情绪,然后在她耳边轻说:“后面就是:你把那几房给杀了就行了。”
  贾迎春感受着异性两鬓厮磨的气息,不肯放过那么快,何况还真想再知道多些,说:“那……他真做了呢?怎么办?”很期待我的答复去解救她心中的难题。
  “嗤嗤……”我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题:“傻丫头,那当然找小霸王他爹。”
  “额……”贾迎春一愕,后醒悟,不禁窃笑起来,娇说:“你真是好坏!”
  事件告诉我,恋爱就是要刺激剂,度与方法最紧要。
  但是旁边一直有一张脸存在——杨圣人!
  他用戒尺在我们面前晃了晃,着实吓人一跳,贾迎春更是面红耳赤,掩面而逃。
  “圣人,你在啊?多久?”我说。
  “久到离谱!我一直以为自己存在,现在发觉我原来居然透明的。”
  “你……听到什么了?”我怕他听出后面的对话意思。
  “你们在我面前调情说爱!”杨圣人用他的‘武器’晃在我眼前说话。
  “还有呢?”我小心翼翼的问。
  “阴谋!还有阴谋,是对付哪个混蛋的,交代清楚?”
  “那个人命关天!”我知道杨圣人没有了解交谈内容,放心发挥:“事机没成熟又没确定,所以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圣人谅解!”
  “那你刚才调戏黄花闺女怎么解释?”
  “圣人,你四川回来的吗?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这样不对,刚才还调情现在变调戏,性质差远了吧?”
  “刚才我还以为你是状元之才呢!现在是现在,搞不好我来个将来,快说?”
  谁都不知道我会说出这句冲击性极高的话来:“对不起,这是私人感情不作回应,还是问问我眼下的工作,学习!未来首要备战期末考试,谢谢访问。”我趁杨圣人失神一瞬间闪人了,规矩是:能离开他三尺,他便无勇气追上。他的生存之道!
  这一场境被围观的同窗高声援助,引发
  不少轰动,成为小伙伴们饭余茶后的娱乐谈资。可我的吴小姐在室门侯着我呢:“今天你俩倒是出尽风头啦?”
  我微笑盯着她,手指轻勾她下巴,说:“美人大量,小人感激。我也不会冷落你呀!”
  吴大小姐眼睛里神光一闪,丢我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便走了,留下一阵香风。
  我不禁一阵后怕,这丫不是一般的货,这个轰动绝对超越刚才的架势。问题是有招破招,她来招无招胜有招,难破!
  人,最怕的一种无疑是——等待!
  已经快半月了,离放假日子不远。但这丫的一天不亮招,我是食之无味寝之难眠,如坐针毡,试过无数种方法去诱她透招,但一接触这话题,立马闭嘴。估计我能撑至放假不灭算是奇迹了。
  那天她是手搂着我肩膀这样对我说的:“小朋友,给了你那么多天时间去调整,应该心理准备充足了吧?”
  ‘你丫!还调整,还他娘的准备充足?熬得老子成了什么样啦?’我心里暗骂着。眼眶湿润,几乎要哭出来,才能发泄这熬人的情绪!我伸出双手作抱抱,将出的眼泪,便充当‘感动’或慈善什么的。心一套嘴上说又一套,我也是能做的:“亲,抱抱,我还能说什么呢?”
  “嘻嘻,傻瓜,干嘛流眼泪?”
  “额,这不就是感动嘛!”
  “真的?”
  “真的!我娶你你信吗?”
  “呵呵,我信!你娶吧。”
  “额!”我立马晕倒:我那不就是个反话吗?你猪啊!
  谁料,三天后,一课堂时间小霸王只盯着我在笑,我只觉得凉气从尾龙骨真上后脑,渗了汗水。
  终于,揭幕了,一阵喜庆笙笛鱼贯而入,学生们愕然,齐声问:“圣人你又娶吗?”
  杨圣人一听也愕然了,又惊喜,心里问了句:我又娶吗?娶谁?莫非夫人想给我惊喜?咦!那不是吴大小姐?!
  想罢,笑意盈盈走上前:“原来是吴小姐。”他这句在这骨节里是双语,表面是打招呼,另一层是原来我要娶的是她。
  “滚一边凉快去!”指天椒名不虚传的辣:“玛峰呢?”
  我醒悟点什么,猫身蹿过行道,往后面窗台摸去,哪怕外面是冰冻刺骨的荷塘也要趟了。
  “陈玛峰!”杨圣人高呼,又低声问道:“是不是那小子得罪小姐,先生惩罚他。”
  “你没事干吗?”吴小姐给了杨圣人一个厉眼:“回房找你夫人嘿咻去。”
  “额!”圣人尴尬兼语塞。
  我发现窗台上有人影,是小霸王,在盯着我笑,说:“别想了,一个月前她就布置了,大概屋顶池塘都是渔网吧?”
  我能逃脱吴大小姐的逼婚吗?下回分解!
  下节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