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我嫂子的哥哥朱郎刚才给我爸打电话，说我哥对不起我嫂子，他要废了我哥，”她说。
  “是这个吗？”
  “对！”
  我淡然一笑，拿起筷子继续吃。“没什么，吃吧。”
  “没什么？”她无奈地笑了。“小天师，你不知道朱家这位先生！这家伙是稷山有名的狠人。他从来都是不妥协的，黑白都得给他面子！”
  我看了她一眼，加了一份龙虾刺身，蘸了芥末，放进嘴里。
  “别看我嫂子脾气好，她哥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说。“这么说吧，前年他表妹怀孕被男朋友甩了。女孩的男朋友是稷山赵家的儿子，他的父亲赵是稷山路的老板。朱郎没在意。一个拿着球棒的人跑进赵家，撞倒了赵的保镖，把姓赵的男孩偷偷带了出去。在赵的第二对夫妇面前，他用棍子打断了男孩的腿。赵被吓得屁都不敢放。等儿子腿好了，赶紧让他把姑娘娶进门。”
  她叹了口气，“那个女孩只是他的表妹，他太凶了；哥哥这样对嫂子，他还不杀哥哥……”
  “这个朱郎是个人物，”我边吃边说。“未来是无限的。”
  “这是朱家的事，他不能加以时限。”她不安地看着我。“小天师，我们想想我哥会怎么做。”
  “放心吧，还有你嫂子。”
  “我嫂子的性格阻止不了朱郎，”她说。“你没见过他。那家伙有脾气，也不怕。连他爸妈都管不了他，何况是妹子？”
  “你看不起你嫂子，”我说。“你放心，她不会让朱郎碰你弟弟的。”
  “真的？”她不知道。
  “真的，”我看着她，笑了。“吃。”
  她犹豫了一下，夹了一个青菜，想了想，放在盘子里，问我：“小天师，真的没事吗？”
  “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肯定地说。
  她松了口气。“嗯，我相信你！那我就先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她很担心。”
  “没有！”我拦住她，“别打电话，让他们担心。”
  “为什么？”她很困惑。
  “别问为什么，”我看着她。“照我说的做。”
  “但是我妈妈很担心……”她说。
  我不解释。继续吃。
  她犹豫了一下，关掉手机，拿起筷子。“为什么不打？”我是故意问的。
  “我爷爷不听话，被你骂得跟孙子一样。我不敢拒绝听，”她说。“既然信任你，我就听你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吃。”
  有些话，我只告诉朱林，同样，有些话，我只告诉依风。他们不需要什么都知道，照我说的去做，就够了。
  午饭后，我们一起回到高级套房，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一个下午。
  晚上，我先醒了，起身去酒吧，泡了两杯咖啡。
  这时，她打着哈欠从卧室走了出来。
  “醒醒？”我问她。
  “嗯，”她揉了揉眼睛，向我走来。“我会做的……”
  “不，”我说，“你洗个澡，然后过来喝杯咖啡。”
  她忍不住又打哈欠，点点头，“嗯。”
  昨晚我一夜没睡。她低垂着头。她整个下午都不睡觉。她晚上不能熬夜。
  我泡好咖啡，拿回客厅，坐下，打开电视。
  浴室里有水声，她开始洗澡。
  我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拿起遥控器，找了一部电影，边喝咖啡边看。
  大约十分钟后，依风洗了个澡，擦了擦头发。
  她来到我身边坐下，喝了几口咖啡，然后继续擦头发。她的面部表情一点也不僵硬，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了，而不仅仅是认识。
  “小天师，我什么时候回去吵架？”她问。
  “八点半走，九点到家，”我说。
  “哦，你一定要在九点钟捏吗？”她看着我。
  “当你哥哥下午结婚时，他去向张肖样求婚，”我说。“他现在正在张家赫张肖样与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谈判，谈判结束后将回家。等你九点到家，他和你爸妈应该刚开始吵架。当时你接手，温度刚刚好。”
  “他和张家人谈判了？还得跟我爸妈吵架？”依风一皱眉，“小天师，什么情况？他跟张甲在说什么？”
  “谈嫁给张肖样的条件”，我说，“这件事现在很吵。张肖样不傻。她不会轻易同意和你哥哥结婚的。她父母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和冯结婚。她哥哥和姐姐的意思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哥哥反对，因为他认为你哥哥是渣男人，不能托付终身。她姐姐因为其他原因反对……”
  “其他原因？”依风迷惑不解。
  我瞥了她一眼。“她喜欢朱郎。”
  “张潇雅喜欢朱郎？”她惊讶地看着我。“真的？”“为什么不呢？”我问。
  “朱郎有女朋友了，”她说，“张潇雅结婚了，她丈夫不久前刚出国！”
  张去年结了婚，但从高中起，她就喜欢上了哥哥朱郎我喝了一口咖啡。“她为了家族生意嫁给了现任丈夫，两人没有感情。新婚之夜后，她不让丈夫碰她的身体。她心里只有朱，放不下。”
  “我去.你知道吗？”她有点惊讶。
  我看着她。“至于大惊小怪？”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是的.我在云顶的时候见过你的身手……”
  她喝了口咖啡，然后问我，“那张潇雅就放不下朱郎了。她会像姐姐张肖样一样用巫术伤害朱郎吗？”
  我摇摇头。“张不是的人。这个女孩很好。她不会那么做的。”
  哦，她耸了耸肩。“嗯，我明白你为什么骂我爷爷了……”
  “你爷爷脾气很大，知道是张肖样干的，他一生气就会杀了张肖样全家。”我说：“张肖样错了，但她的父亲、母亲、兄弟和姐妹是无辜的。你不叫醒他，让他犯大错，那你爷爷就尽力了。”
  “虽然你相当于骂我祖宗！”她看着我，“但我不得不说，你是对的！”
  “谢谢理解，”我淡淡地说。
  “但是，小天师，我还是想问，”她看着我。“我祖父杀死她全家是不对的，但是张肖样伤害了我们一家。这还不算吗？”
  “当然不是，”我说。
  她想了一会儿。“你会照顾她吗？”
  我看了她一眼，玩味地一笑，长出了一口气。
  依风一看，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