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它摔回到水里，齐格冷笑连连。
  长得吓人有什么用，身材魁梧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笨拙难行的蠢东西！
  齐格缓了缓，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它一次次地往上拱，然后一次次地往下掉。
  满嘴的黑血，脏了一地，两只爪子还不消停地扒拉着，简直像和泥似的，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它折腾够了，沉回水中，半天没动。
  齐格耐心等待。
  几秒之后，那东西又浮现出来了。
  不过，它的样子变了。
  黑漆漆的鳞片不见了，血盆大口也不见了，只是嘴巴还合不上，刀刃穿透下巴，刀柄顶在嘴巴里。
  这是又变回人模样了吗？
  人的双臂更长，可以更好地爬上来。
  这家伙有点聪明，居然还有脑子！
  它爬上来了，以一种极其扭曲别扭的姿势，眼神死死地瞪着齐格。
  齐格冷笑一声，一跃而下，轻盈落地。
  它灵活，她比它更灵活。
  链子勾住了它的头，一把勾紧，死死地勒住，勒到自己的跟前来。
  它又急了，张嘴咬人！
  它的嘴巴没那么大了，牙齿也缩回去了。
  齐格站稳双脚，先收后退，狠狠地往后推了它一把。
  它没什么平衡感，脚下打滑，迎面突然受力，顺势往后倒了下去。
  齐格随它倒下，手里的链子一松，等它扑通倒地之后，直接高高跳起，弯曲双腿，以双膝痛击他的腹部，重力加速度，一股脑地压在他的身上。
  “啊……”
  它又张大了嘴，给了齐格机会。
  齐格手里还有一把蝴蝶dao，她的双腿压住它的身体，一手勒紧链子，一手刺它的喉咙，不给它一秒反抗的机会。
  一秒，结束！
  黑血飞溅，溅了齐格满脸。
  她皱皱眉，再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它的眼球突出来老高，奄奄一息。
  齐格好心又补了一下，给它一个痛快。
  凉了，没气了。
  齐格确认之后，松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
  黑血流了满地，黑混着白，有点刺眼。
  齐格后退几步，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分钟后，那团血糊糊的“尸体”被系统回收了。
  它消失了。
  齐格又皱皱眉，心里了然。
  原来不是玩家，它是副本里刷新的。
  可是……不太对啊。
  齐格正矛盾着，水里又响起了哗啦哗啦地水声。
  抬头去看，是那只人鱼。
  它居然过来了，在她不知不觉间……
  它很嫌弃地避开了那片被弄脏的水域，她绕了一圈，来到齐格的身边，直直地看着它。
  冰面上的黑血，慢慢伴随着蓝光消失了，很快，水里的污渍也没了。
  齐格忽然开口：“你见过刚才那东西吗？”
  人鱼听不懂似的，仍是盯着她看。
  齐格想想算了，收回银链，比划的同时，人鱼瑟缩了往后退了退。
  齐格看她：“我没要绑着你，我都放你走了，这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人鱼又游了回来。
  齐格看着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还是小桑桑比较好，最起码听的懂，也说得明白。如果把你交给艾美的话，非得被揭了一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