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悲惨过往
作者:夜语生潮      更新:2020-07-26 01:42      字数:2298
  经过昨晚暴雨冲刷,朝歌城内焕然一新。
  将郭兴洗劫一空,顺带还拿走一件新衣裳的申公豹明显心情美丽,嘴中哼着小调,踩着轻快的步伐,按照兄弟三人的约定,来到这青禾居碰头。
  “大爷,早上好啊!”跑堂的小二见申公豹衣着华丽气宇轩昂走进店中,忙将毛巾搭在肩上,一路小跑来到这位客人面前:“早上吃点什么?”
  申公豹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拍出几枚小贝币:“有什么拿手的招牌菜尽管上,忙活了一宿,正好肚子也饿了!”
  “切,没钱跟我这装什么大爷!”店小二鄙视的将几枚小贝币收到托盘当中:“告诉后厨,三号桌一碗阳春面加俩鸡蛋!”
  “卧槽,你这是黑店吧!”申公豹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店小二:“我那么多钱,你就给我来碗面和俩蛋?”
  “看墙上那招牌了没?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恨不得将眼睛抬到额头上边去的店小二哼哼几声:“再说了,也就你这种没钱的人,才说我们青禾居是黑店!”
  “一碗阳春面两枚小贝币,一个鸡蛋一枚小贝币。”申公豹看着那招牌上边的明码价格,想起在一笑楼中的那朋铜钱,突然心脏如同被刀铰般:“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十枚小贝币等于一枚大贝币,而十枚大贝币又等同于一枚甲币。”
  “十枚甲币才能换一枚铜币,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这种行情,往往一枚铜币能溢价到十二三枚甲币,曾在最巅峰的时候,一枚铜币更是能换到十六到十七枚甲币。”
  “十枚铜币为一串,两串铜币为一朋!”脑子已经开始混乱的申公豹,开已经始掰着指头换算起来:“那我昨晚得扔出去多少碗阳春面和鸡蛋?”
  算了半天也没能算明白的申公豹,突然又开心了起来:“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郭兴这个移动小金库呢么!”
  等饭空闲之际看向四周,虽是早晨可青禾居一楼大堂之内已经人满为患,三五成群的食客聚在一张小桌上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咱们老首相商容的病,被人给治好了!”
  “哟,这么大的事情谁不知道啊!”
  “我可是听说,商容老爷子可是乐得当场就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了人家!”
  “我怎么听说的是那商邑姜以身相许,人家这才愿意出手搭救商容呢?”
  “哥几个,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时揭榜的那人,身高八尺面如夜叉,生的是虎背熊腰豹眼猪肚,那蒲扇大小的手掌还未拍到人脸上,就感觉一股劲风吹的你睁不开眼睛,一把将那榜文揭在手中,吓得那商邑姜和一众丫鬟是花容失色!”
  ‘“你可拉倒吧,净搁这瞎吹牛,我怎么听人说,揭榜的那人是一个年过古稀白童颜鹤发的世外高人?”
  果不其然,费仲和尤浑二人已经将消息散布出去,而众人议论的焦点,那位出手搭救商容的申公豹,正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关于自己越传越玄乎的小道消息,乐得是不可开交!
  “饭来了!”店小二冷着一张脸,将碗筷拍在桌面上边:“赶紧吃,吃完腾桌子!”
  就在申公豹津津有味吃着阳春面的时候,费仲尤浑二人是姗姗来迟。
  只见这兄弟二人凑在一起:“二哥,话说咱们今天拜把子的时候,动静能不能小点?”
  “你不是说,你家那母老虎和她那些姐妹打叶子牌,这几天都不着家吗?”
  “嗨,别提了!”费仲苦着一张脸说道:“今早上天还没亮,黑着一张脸就回来了,我估计输的是一干二净,吓得我蒙着被子睁着眼熬到现在,生怕她哪里看我不顺眼,就拿我撒气!”
  “我走的时候母老虎还睡觉呢,万一······”说到这里,费仲看向尤浑讪笑道:“我说的是万一哈,咱要是把她给吵醒了,到时候你可得帮我撑撑腰!”
  “别,你别拖我下水!”尤浑心有余悸道:“你家那头母老虎,别说你怕,就连我也是怵她三分!”
  费仲之妻辛虞子彪悍大名,响彻朝歌。
  当初,费仲升任下大夫一职之后,可谓是春风得意好不潇洒。
  平日里面对老婆辛虞子,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的主儿,可架不住自己官场得意,走路都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白日飞升。
  看着同僚身边花容月貌的小妾,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说话那也是轻言细语善解人意。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辛虞子,水桶粗的腰走路还学那柳叶随风三摆,发起火来扯开那张破锣嗓子,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二者一比较,高下立判。
  心有很不平衡的费仲,特意挑了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见辛虞子心情似乎不错,于是试探性的问道:“老婆,你看这么多年了!”
  躺在凉席上边打盹的辛虞子,费力的睁开腮帮肉团簇拥到仅剩最后一道缝隙的眼睛,一脚踹在费仲腰间:“快点扇,老娘都快热死了!”
  手持蒲扇的费仲差点没背过气,等缓过神来,忙不迭的扇着扇子,又试探性的问道:“娘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看我现在都当上下大夫了,这档次是不是也得提上去,不然我出门是要被别人笑话的对吧!”卖力扇着蒲扇的费仲继续说道:“那我要是被人笑话,那就是整个家族蒙羞,你脸上也不光彩对吧!”
  “我说你今晚上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到底想说些啥?”
  费仲感觉此事可行,当即咳嗽几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快点说!”
  “那个,我就是想,想纳一门妾室进来!”
  “你可去你的吧!”
  早就看费仲不顺眼的辛虞子,正愁找不到机会呢,而今自己送上门来,那岂有不收的道理?
  “纳妾?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辛虞子一脚将费仲踹在地上:“升了个官,底气也足了是吧?”
  “见着我,你走路居然都敢放下脚后跟了!”辛虞子看着躺在凉席上边的费仲,挽起袖子:“你看把你给能的,是不是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方才那一脚踹在费仲的面门,当即便踢下数颗后槽牙,接着一屁股坐在费仲身上,当即压断又胸两根肋骨!
  自此之后,费仲闭口不谈纳妾一事。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下大夫位置还没坐热的费仲,被辛虞子一顿暴打,连续请假三月未曾上朝。
  最后此事闹到人尽皆知,而费仲也正式踏上了这条沦为整个朝堂,乃至朝歌城茶余饭后谈资笑料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