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之眼(传奇)
作者:飞羽神奇      更新:2022-05-08 10:31      字数:7883
  雁雀台拉走李夕月的人是白练秋,她给李夕月找了一个地方,将她藏了起来。
  在加勒特看来,李夕月的背叛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改变。不但拿了假盘子哄骗自己,还招惹特种部队的人围捕。加勒特容不得这种背叛,他派皮尔斯继续追杀李夕月,不死不休。
  然而,李夕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皮尔斯虽然没找到李夕月,可是他的眼线发现了森楚凡,他经常出入杭州市医院,而且每次都更换装扮,行事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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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医院眼科,水天韵正在让医生检查他的眼睛,在他旁边站着一位女子,是水天韵的姐姐水诗韵,他们是双胞胎姐弟,水诗韵比水天韵早出生12分钟。
  “医生,我的眼睛到底有没有问题?”水天韵说道:
  “一切正常,并无病变。”医生说道:“至于你说的一阵一阵地发花,可能是用眼过度引起的。现在的年轻人,手机不离身,整日抱着看书,玩游戏。”
  “不单是发花,还会变慢。”水天韵说道:
  “变慢?”医生疑惑道:
  “有时我会觉得周围的事物变得好慢好慢,在宾馆,我不小心摔了一个杯子,玻璃渣散落,真得好慢,慢得像静止了一样。”水天韵说道:
  水诗韵有点气恼,说道:“我大老远从北京跑过来,还以为你病得有多严重。”
  “姐,你本来也是要来杭州面试的,只不过是早了几天,这不连琴都带来了。”水天韵扭头看向水诗韵说道:
  水天韵说的琴此时正背在水诗韵的肩上,一个黑色的琴袋,挺普通的款式。看水诗韵的神色,似乎是刚到医院,连琴袋还没来得及放下。
  水诗韵的琴是古琴,她的琴技和相貌都十分出众,而且她性情爽快,容貌有古典气质。今年7月将从中央戏曲学院毕业,大学四年,水诗韵经常跟北京国剧团全国巡演,现在想转行,有意去做演员,演武侠剧。
  水天韵得知水诗韵想转行做演员,调侃她的琴音萧杀,说她要当演员什么角色都不用演,就演六指魔琴。
  水诗韵的琴音确实带有杀气,剧团的团长每次演出前都要叮嘱水诗韵,一定要把音律压住,不要急。
  水诗韵早就知道水天韵的眼睛没毛病,出于某些原因,她得替水天韵遮掩,说道:“二十好几的人了,用眼过度,还要向爸妈念叨。这不,咱爸妈一听你的眼睛要瞎了,火急火燎地就要来杭州。我不来,来的就是他们。”
  “姐——”水天韵心中羞涩,而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水诗韵,想对她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别每次动不动就笑话他。水天韵刚要言语,却又住口,十分专注,还带有几分吃惊地看着水诗韵。
  水诗韵目不转睛的看着水天韵的眼睛,此时水天韵的眼睛有了十分明显的变化,瞳仁变成红色的了,而且还带有光亮。
  水天韵表面上是盯着水诗韵,而实际上他的目光穿透了水诗韵,看到了别的东西,瞳孔先放大,又缩小,由此可见,他看到的东西是由近走远了。
  水天韵眼中的世界有通透性,这是他双眼的透视能力,透视眼的世界,色彩很单调,是无色透明的,周围的事物像水晶一样通透,大脑通过明暗变化区分事物轮廓。在水天韵的眼中没有暗影,除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水天韵看到有一个人穿墙而来,又穿墙而去,好似只是路过,水天韵指着穿墙而去的人,结巴着说道:“鬼,鬼,鬼魂。”
  医生和水诗韵都没有看到穿墙而来,又穿墙而去的人,然而水诗韵知晓发生了什么。
  水诗韵担心医生看到水天韵的眼睛,于是用手遮住了他的双眼。水天韵不明白水诗韵为什么挡他的眼睛,于是说道:“你挡我也能看见。”
  “我是看你有没有发烧。”水诗韵说完,又凑到水天韵耳边,悄声说道:“别紧张,放松,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
  水天韵乖乖地按水诗韵说的做,而水诗韵又笑着对医生说道:“打扰你了,医生,我弟弟就爱跟我开玩笑,我们走了,去药店给他拿瓶眼药水。”水诗韵说话期间,还一直捂着水天韵的眼睛。
  “姐,我可以睁眼了吗?”水天韵说道:
  “再闭会儿。”水诗韵轻声说道,随后将手从水天韵眼前拿开。
  水诗韵又将琴袋往肩上挎了挎,搀着水天韵的胳膊,领着他出了诊室。
  医生对这对姐弟深感疑惑,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跟孩子一样,没个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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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韵看到的鬼魂是皮尔斯,他在医院寻找李夕月,途中经过眼科,被水天韵看到。
  皮尔斯在vip病房找到了李夕月,她穿着病号服,正坐在床上看书,脖子上的掐痕依旧清晰可见。
  皮尔斯又走到墙里,随后他的双臂从李夕月身后的墙里伸了出来,并勒住了李夕月的脖子。
  皮尔斯作为顶级杀手,杀人手段肯定多种多样,数不胜数,此次他又勒李夕月的脖子,并非他固执地非要李夕月死于窒息,而是在魂体状态下,他无法使用任何器具,而魂体强度还很有限,所以勒人的脖子,是最简单,最轻松的方式。
  皮尔斯勒住李夕月的脖子之时,就感觉她的力气出奇得大,随后李夕月手中亮出了一面镜子,镜子发出一束光,朝后照射。
  在光束的照射下,皮尔斯显形,随后李夕月伸手向后,抓住了皮尔斯的胳膊,把他从墙里拽了出来,并将其摔在地上。
  皮尔斯刚摔在地上,光束又随之照射过来,落在皮尔斯身上。在光束的催持下,皮尔斯身下的地面上还显现出了一个法阵。在光束和法阵的双重作用下,皮尔斯被封在原地,无法逃脱。原来,李夕月并非简单地将皮尔斯摔在地上,而是将皮尔斯扔进了一座监牢。
  皮尔斯的魂体被困之后,白练秋推门进了屋,手里还拎着一个人的后衣领,并将其一并拖了进来。此人是皮尔斯,而他已经死过去,在白练秋手里,一动不动。
  白练秋提着皮尔斯,像是扔包裹一样,将皮尔斯的身体丢到脚下,而后对法阵中的皮尔斯说道:“还以为你有多牛,我一掌就把你打趴下了。”
  法阵中的魂体皮尔斯说道:“原来是一面镜子,有一句话怎么说,吃一堑,长一智,前日那一拳怎么能白挨呢!”
  魂体皮尔斯话落,李夕月手里的镜子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打落了,怎么回事,难道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魂体吗?
  李夕月手中的镜子是白练秋的八尺棱镜,是法阵的能量之源,是阵眼。镜子落地,魂体皮尔斯脱困,向着李夕月的脸颊就横扫了一拳,这一拳打掉了李夕月脸上的假脸皮,假脸皮之下的面孔是白千羽。
  白千羽被打得一个趔趄,而就在这时,白练秋脚下的皮尔斯突然动了,抬起手臂就向白千羽发射暗器,暗器装在他的手表里,不知道是什么,因为还没来得及触发暗器,就被白练秋手中的利剑刺穿了心脏。
  白练秋手中的利剑是灵光剑,是白光凝聚而成,整体都泛着柔和的光亮。
  皮尔斯被刺中之后,本以为会血花喷溅,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它化成飞灰,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白练秋失误了,她找到的皮尔斯不是本体,而是替身,真正的皮尔斯天晓得他藏在哪了。
  皮尔斯可以分离体外的魂体不只一个,最多可以达到六个,而且不能再多,否则本体就会陷入假死状态。
  白练秋所击杀的皮尔斯也是一个魂体,因带有皮尔斯的气血,而有人的特征,从形态上看更像是分身。
  白练秋自知上当了,一招手,地上的八尺棱镜飞回到手中,随后接通蓝牙耳机,通知刘队,说道:“刘队,这边失手了,注意广场,皮尔斯可能不在医院里。”
  白练秋说着话,转身离开病房,在门口遇到前来支援的森楚凡,白练秋对他说道:“千羽跟着你们,照看好她。”
  森楚凡点头,而后白练秋独自一个人快步离开,继续去追找皮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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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韵和水诗韵在医院前的广场上,在长条石凳上坐着,吃着冰棒,聊着过往,水诗韵向水天韵讲述天目族的故事。
  “没想到你也开眼了。”水诗韵说道:
  “嗯嗯?等等,什么叫“也”呀——你不会也——什么时候的事呀,也是红的吗?”水天韵说着,似乎猜到了。
  “记得上大一的时候吗,我被李国昇给甩了,说什么我不够文静。”此事已经过去多年,现在旧事重提,水诗韵心中依旧觉得可气。不过,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年也挺可笑的,水诗韵调整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也真不知道我当年郁闷个什么劲儿,三天没说话,不上课,不出屋,不久之后,眼睛的颜色就变了,同学都以为我戴了美瞳。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其实,当年我也挺慌的,给爸妈打了电话,咱爸专门到学校接我,向老师请假,带我回了祖籍所在地,安徽滁州滁县。名义上是去散心,实际上是查找家族族谱。”
  “咱爷爷那辈就定居北京了,只听咱爸说过,咱们祖籍是安徽的。”水天韵说道:
  “你知道吗,族谱是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当摆设放在祠堂里,上面的文字都是加密的,只有开启天目才能分辨得清。族谱上显示,我是600多年来,唯一一个开启天目的人。”水诗韵说道:
  “这也好几年了,为什么没听你说过。”水天韵说道:
  “血的教训,族谱上记载了不少事,天目族的双眼被视为毁灭之瞳,与常人不同即为异类,先辈的教诲,我不敢冒然违背。”水诗韵说道:
  “能用石碑写族谱,天目族想来一定十分古老。”水天韵推测道:
  “族谱上记载,咱们的这双眼睛名曰天目,又名月之眼,起源于盘古,传承与轩辕氏,壮大于慕容白,一千五百年前灭族,唯有一女幸存,并留下子嗣,咱们都是她的后代,也就是从那一时期开始,慕容氏就再也没在族谱上出现过。”水诗韵说道:
  “600年前开眼的人,是不是挺传奇的。”水天韵说道:
  “不知道,族谱上又没写,而且那个人也不姓水,姓沈,名丘,字玄之。”水诗韵咬了一口冰棒,一边嚼,一边说道:
  水天韵央求水诗韵开启天眼,他想看看水诗韵的天眼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无论水天韵怎么求,水诗韵就是不同意。
  水天韵气恼,随后眼仁就变红了。水诗韵见之,惊讶道:“你,你怎么这么容易。我开眼都三年了,至今也不能控制自如。”
  水天韵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天眼又开启了,见到水诗韵吃惊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又红了吗?”水天韵说着,还用手摸了摸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在水天韵和水诗韵身后,十多米的马路边,发生了爆炸,将一辆宝马车炸毁,好在车里没人,车主也不知去哪了。
  水诗韵和水天韵是距爆炸最近的人,巨大的爆炸声,惊吓到了水诗韵,让她的眼睛“唰——”地一下就子就变蓝了。
  水天韵看到水诗韵的眼睛,说道:“蓝色的,好漂亮。”
  水天韵话落,又一声爆炸响起,爆炸又炸毁了医院大门口上方的字牌。
  水天韵和水诗韵都开启了天眼,视野宽广,洞察秋毫,他们看清了爆炸的操作方式和起因。
  爆炸的操作方式是无人机轰炸,无人机是蝴蝶形涡扇式,能空中悬停,搭载榴弹以及机枪。
  爆炸的起因水天韵和水诗韵也看明白了,在广场中央有三名恶徒,他们被七名便衣警察挡住去路,恶徒手中控制着无人机。刚刚的爆炸只是牛刀小试,如果不给他们让出一条生路,他们保证广场周围会死伤上百人。
  三名恶徒正是皮尔斯以及他的两名属下,令人没想到的是,皮尔斯居然坐在轮椅上,扮成了残疾人,他咄咄逼人,阴阳怪气,和便衣警察谈判。
  皮尔斯操控无人机,用机枪向广场空地上扫射,而后说道:“下次是哪,是地下商场,还是那俩年轻人。”
  水天韵和水诗韵发现坐轮椅的皮尔斯好奇怪,他有人的形貌,却无生命特征,如同会动的雕像。
  “那个坐轮椅的好像不是人。”水诗韵说道:
  “他似乎是那个会穿墙的鬼魂。”水天韵说道:“难道他的魂魄还没归位。”
  “不,他像纸人,难道世上真的有鬼道术,能造傀儡替身。”水诗韵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皮尔斯,而后说道:
  天目又名月之眼,幻术是它最具代表性的能力,水诗韵想帮帮便衣警察,可是她距皮尔斯有一百多米,而幻术又受距离的制约,强度会被距离削弱,水诗韵的法力不强,她所施展的幻术,无法覆盖这么远的距离。
  月之眼的幻术是以目光的相交而传递的,如果皮尔斯能扭头看水诗韵的眼睛,那么这一百多米的距离也就不算什么了。
  水诗韵看了一眼身旁的古琴,而后打定主意,将自己的古琴从琴袋里取了出来,放到长条石凳上,自己则跪坐在石凳后面,面对着广场上的皮尔斯以及便衣警察。
  水诗韵将双手在琴弦上抚了一会儿,集中精神,并对水天韵说道:“天韵,你退远点,注意周围,以防无人机偷袭我。”
  水天韵退到十米之外,随后悠扬的琴声就传向了四周。
  皮尔斯及其属下闻听琴声,只是不经意地向水诗韵瞥了一眼,连头都没转,可是呢,他们却都中了幻术,便衣警察也一样。
  皮尔斯及其属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仔细看时,周围的事物已经全变了,白天变成了夜晚,楼房变成了山峦,便衣警察变成了小树,小树极速长高变大,枝繁叶茂,参天而长,将天空都遮挡了。
  环境的改变并没有就此结束,皮尔斯屁股下的轮椅变成了树桩,而且他们脚下的土地里伸出了无数条藤蔓,缠住他们的身体,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将他们缠成藤茧。最终他们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藤茧下沉,沉到地底下去了。四周恢复了平静,一轮蓝色的月亮照着茫茫林海。
  便衣警察也中了幻术,他们感觉自己变成了大树,随后他们又回到了现实,看到皮尔斯三人神情呆滞,一动不动,于是一名警察立即上前夺走了皮尔斯手中用来控制无人机的电脑和操控手柄。
  警察拿着电脑和手柄才刚后退两步,而就在这时,皮尔斯的目光在毫无神采的状态下,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不知道要打谁,可能是水诗韵,手枪掏出时,枪口本就对着水诗韵所在的方向。
  警察反应迅捷,皮尔斯尚未找准目标,即被警察的子弹爆了头。
  皮尔斯被爆头,本以为会脑浆迸溅,可是他却化成了灰,没想到,这个也不是本体,又是替身。
  水诗韵的法力不强,不足以长时间维持月之眼的开启状态。她施展完幻术,双眼的蓝色就慢慢消退了,就在双眼还剩最后一丝蓝光时,皮尔斯额头中弹,化成了灰。
  皮尔斯化灰,水诗韵看到他的魂体脱离躯壳,朝自己急速奔来,可是月之眼随后关闭了,水诗韵看不见魂体了。
  水天韵的天目一直开启着,他看到魂体皮尔斯奔向了水诗韵,可是他却指着水诗韵的身后,大喊:“姐,后面。”
  水诗韵惊慌失措,听见水天韵大喊,朝她看了一眼,之后却不知怎么得就失去了意识。
  水诗韵朝水天韵转头看之时,双眼一下子就变蓝了,非常明亮。
  月之眼重启了,与此同时,水诗韵从地上向后弹跳而起,后退了三米多,双脚着地站稳后,就双手合十,眸光闪烁,好像拦住了面前的什么东西。
  月之眼重新开启,水诗韵施展了一个法术,名曰天道。
  天道术拦住了魂体皮尔斯,皮尔斯前进的身躯戛然而止,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而坚硬的墙上。
  魂体皮尔斯距水诗韵已近在咫尺,危机时刻,天道术发动了,水诗韵转危为安,占据了主动权。随后,双手合十的水诗韵,双掌分开,向前轻推,皮尔斯即被弹飞。
  天道术可以弹开一切事物,随皮尔斯一同被弹飞的还有空气,空气转为气浪,又摧毁了周围不少事物,包括水诗韵面前石凳上的古琴。
  魂体皮尔斯被弹飞十几米,水诗韵的瞳孔将他聚焦,随后眸光流转,似乎是火焰在燃烧,而皮尔斯身上随之生成蓝色的火焰,皮尔斯在嚎叫中被火焰烧尽。
  这是水诗韵施展的又一法术,名曰幽炽加蓝。天目有阴阳变化,水诗韵的月之眼转化成了日之眼,幽蓝的火焰烧死了魂体皮尔斯。
  水天韵也被天道术阻拦而止步原地,他眼中看到的不只是水诗韵,在水诗韵身上还披着一层有浮动性的白色能量体。
  在魂体皮尔斯袭向水诗韵之时,这白色能量体,从水诗韵身后入侵了她的身体,并让月之眼重启,施展天道术,击退皮尔斯。
  水天韵和水诗韵相互对视,久久无言,最后水天韵忐忑地问道:“你是谁?”
  水诗韵闻言,嘴角微笑了一下,而后白色能量就消失了,月之眼也随之关闭,水诗韵则瘫倒在地,仍旧毫无意识。
  水天韵奔上前来,趴在地上,拍打水诗韵的肩膀,并喊道:“姐,姐,你醒醒,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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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椅上的皮尔斯是替身,真正的皮尔斯在哪里呢?
  在医院楼顶有停机坪,并停有一架直升机,皮尔斯来到楼顶,要开直升机逃跑。
  皮尔斯钻进直升机驾驶舱,启动直升机,可是呢,直升机螺旋桨才刚开始旋转,一道利剑形白光击中了螺旋桨传动轴。传动轴电花迸溅,随后停止转动。
  白光来自白练秋,她追踪皮尔斯的魂体来到楼顶,看到皮尔斯在启动直升机,于是就击坏了螺旋桨传动轴。
  皮尔斯跳出驾驶舱,掏出手枪,朝白练秋射击,子弹尚未飞到近前,即被白练秋的法力拦住,悬停在白练秋身前。皮尔斯的弹夹打空,停止射击,之后子弹都落到了地上。
  白练秋从容不迫,轻步向前,皮尔斯见子弹不起作用,于是魂体出窍,攥紧拳头攻向白练秋,而白练秋手臂一挥,又将魂体打回本位。皮尔斯踉跄着后退两步,吃惊地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跟你一样,都是有点特别的人。”白练秋说着,随后止步。她温情典雅,伫立在原地,看样子并不打算上前抓捕或杀死皮尔斯。
  “你如此美丽,力量如此之强,不如加入我们,得卢卡斯赏识,便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皮尔斯小心翼翼地说道:
  白练秋闻之,笑了,说道:“权力?金钱?上苍赐予我们与众不同,而你却辜负了上苍的一番美意。”
  白练秋说着,就轻盈地飘飞起来,向前飞,一直飞到楼沿处,安静地望着眼前湛蓝高远的天空。
  白练秋飞过皮尔斯身边时,都没看他一眼,视他的危险为空无。白练秋的强大,立即就让皮尔斯渺小了,皮尔斯见白练秋飘飞而来,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白练秋在楼沿边,对广场上的事一览无余,看到水天韵和水诗韵时,觉得他们会受到无人机的威胁,于是悄悄地发动分身术,派了一个分身去保护他们。分身是股能量体,并处于隐身状态,普通人看不见,可是开启天眼的水天韵却看见了。
  白练秋看着广场上发生的事,替身皮尔斯正在和便衣警察对峙,于是说道:“权利,金钱,这些身外之物,我要它何用,神超然自在,创造万物却从不干预,我每每看到人类在忍饥挨饿,饱受战争和疾病的折磨,我总想做点什么。你看看这下面的冲突,我不是不能阻止,而是我阻止了这次,后面还有十次百次在等着。”
  皮尔斯在白练秋边上,听着白练秋的话,看着下面发生的事,突然有了一种顿悟的奇妙之感,感觉自己跳出了世俗,成了棋局之外看棋局的人。
  心境和高度的改变,让皮尔斯疑惑,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活了半辈子,杀人杀了半辈子,怎么突然感觉竟毫无意义。”
  白练秋看着广场上的替身皮尔斯,此时他以及他身旁的两名属下,已经中了幻术,失去了意识。白练秋觉得那个魂体是六意中的一个,挺恶毒的,想将其清除,于是说道:“那个身本忧,挺恶毒的,介意我——”
  白练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此时,有危险忽至,是一颗子弹袭向皮尔斯。白练秋提升力量要将子弹拦下,可是关键时刻,又有一颗子弹后发而至,撞击了白练秋的左额头。冲击力十分强大,白练秋的头被撞得向后一仰,产生了片刻的眩晕。
  子弹是特制的,比穿甲弹还硬,将白练秋的额头撞得好疼。
  当白练秋回过神时,发现皮尔斯已经倒地,右胸口被子弹穿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从身下流出一片。
  白练秋立即来到皮尔斯身边,俯身蹲下,用手按住还在淌血的弹孔,可是却无济于事,子弹造成的是贯穿伤,严重损毁了右肺和肝脏。
  皮尔斯见到白练秋中弹却安然无恙,内心莫名地欣喜,脸上带着难以理解的微笑,气若游丝地说道:“杀手的命啊!”
  是啊!杀手的命啊,说没就没,皮尔斯才刚有所悟,就带着悲凉和无奈身亡了。
  射击白练秋的子弹和打死皮尔斯的子弹来自不同的方向,所以杀手有两名。白练秋和皮尔斯相距3米远,杀手再弱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所以不存在错杀和误杀的可能,也就是说,杀手的目标明确,确确实实是有人想要白练秋的命。
  既如此,就有一个问题让人费解了,白练秋与人为善,会与谁结仇?
  答案是恶人。白练秋致力于世界和平与安全,不可避免得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即使白练秋无心与其为敌,他们也会视白练秋为威胁和阻碍,势必要除之以获心安。
  皮尔斯中弹身死,广场上的替身失去依托,为避免消散,急于寻找宿主而选中水诗韵,原因多半是由于月之眼的吸引。所以,替身皮尔斯掏枪要打的可能不是水诗韵,而是自己,他要借助外力毁掉躯体,让魂体出窍,而后去夺水诗韵的身体。
  幸而有白练秋的分身在保护,才有惊无险。分身为水诗韵提供法力,重开天目,用幽炽加蓝灭了魂体。至此,皮尔斯的身躯和魂魄就都彻底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