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使笑脸下的学生会长(中)
作者:东邦      更新:2022-05-09 14:58      字数:8404
  正当大家听完学生甲所有八卦内容,对司马凛身后背景议论纷纷时,宇文翼念头一转,想到今天田卲华没出现堵他一事──难道是因为司马凛今天会在大门口现身的关系?
  「其实你们都猜错了,虽然阿凛学弟的背景也不错,但他会没事全是因为有我最心爱的小司司从中周旋,谁叫阿凛学弟是小司司最忠心的仆人,只要是属于我家心爱小司司的人,谁都不可以随便欺负的。」
  因为心底猜测,宇文翼再次抬头寻找天空中众人唯一的焦点,就在这时,一句和八卦学生不同意见的柔柔嗓音突然插了进来,让听到这话的学生,包括宇文翼都闻声望去。
  柔柔嗓音的主人有着一头长至腰部,飘逸、柔顺的黑直发,而她额前发丝则挑染成银蓝色,垂落在两颊,不时的与风嬉戏、飘飘舞动,让她古典的瓜子脸蛋多了丝梦幻韵味。
  这时插完话的她根本就没有多看这些八卦学生一眼,她眼眺远方、十指交握,水蓝色的眸子已然变成爱心状,呈现出让人难以忽略的浪漫色彩,而她的种种表现从来只为了一个人。
  在她身后,则站着好几个女学生和男学生,他们一字排开,各自高举着「阿凛学弟加油」、「小司司,你是我全部的爱」、「阿岳公子,请提供更多养眼照片吧」……之类的大海报,海报最下方无一例外的还画有一朵粉蓝色蔷薇,让人一眼就认出这群举着海报的男女学生正是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学生会,最佳粉丝兼声援团的蔷薇会。
  「寒绮学姊?」
  「既然寒绮学姊带领的蔷薇会出现了,那就表示学生会长一定在这附近。」
  「没错,谁叫寒绮学姊是学生会长的超级死忠粉丝,甚至不惜留级一年,也要跟学生会长一起毕业……」
  除了宇文翼外,看到拿着大海报,甚至不忘拍照以及摄影的人,所有学生都认出了他们的身分;接着,又是一阵不下于刚刚司马凛出现时的尖叫响起,尤其是蔷薇会的成员个个疯狂的向某方挤去,转头一看,正是来接司马凛的学生会会长──蓝奕司出现了。
  尖叫、欢呼、推挤……每个人似乎都想使尽全身力量冲到最靠近学生会成员附近以便近距离欣赏心目中偶像的光彩,而这之中就属寒绮带头的蔷薇会最恐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的占据偶像身边位置。
  正当宇文翼看着这一阵仗显得有些傻眼,而他站立的位置也越来越空时,突然有人在他背后轻拍,吓了他一跳。
  「谁?」
  「宇文翼学弟,你好啊。」
  一转头,宇文翼只发现一个绑着小马尾的金发少年正笑盈盈的望着他,只是来人认识他,他却不清楚金发少年是何许人。
  「你是谁?」
  没一下子,所有人都追星去了,只剩他跟眼前散发着善意微笑的金发少年,但宇文翼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显得有些戒备盯着金发少年。
  谁叫他从进到绿藤学院上学后,没有几个人对他伸出友善的手,即使对他不带敌意者,例如上次的韦笑天,依旧是受雇来教训他的,所以也怪不得他对任何一个人都存有某种不同程度的戒心在。
  但说实话,假使他面临的不是这样被欺负的生活,要让原本是杀手的他对人信任,也要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来让他对人认同。
  「我叫做云水岳,学生会成员之一。」云水岳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警戒,优雅的对他微微行了一礼,笑着自我介绍。
  「你想做什么?」
  宇文翼似乎没想到眼前人竟会是刚刚造成大轰动的学生会成员之一,只是他跟学生会完全没交集,所以他想不通为何理该去接受众人欢呼的学生会人会突然来找他?
  「我想给你一份情报,一份关于田邵华等人的情报。」
  「你有什么目的?」听到这,宇文翼心底戒备越发加深。
  他知道他探问情报的技巧太差,很容易让被他问的人识破他的目的,甚至是使学院的人都知道他询问情报的举动。不过那是他的问题,情报如果一直问不到他也只有认了,再改找其他方法向欺负他的所有人报仇。
  但现在在他一直碰壁之时,却有人直接找上他,要给他想要的情报……让他不想生疑都难!
  「目的──其实我只是受人所托,所以你问我有什么目的,我还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响应你。」
  发现宇文翼听到他是学生会的人后竟不自觉的皱眉,还直指说他对他有企图,和一般学生的反应完全不同,云水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光芒,他加深嘴角笑意,坦言说明。
  「是谁叫你来的?」
  「秘密。」云水岳竖起食指,笑言道:「宇文翼学弟,其实不管是谁叫我来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想要这些情报不是吗?」
  「情报拿来。」知道云水岳说得没错,宇文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在这个话题继续打转。
  「宇文翼学弟,你还真是不客气啊。」看他说变就变,云水岳不禁哑然失笑。
  「宇文翼学弟,我劝你一句话,你说话语气最好学着改变,客气一点、放软一点,这样比较不容易得罪人喔。」
  等云水岳丢下话,笑着离去后,宇文翼眼睛盯着手中能插入通讯器中,读取里头内容的专用芯片,脑中则想着云水岳临走前丢下的劝告;最后他眉头越皱越紧,决定放弃思考他要如何改变说话技巧一事,现在他该想的是,他要怎么向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进行报仇!
  「阿凛、阿岳,你们说,宇文翼拿到情报后会怎么做?」
  学生会中,蓝奕司舒适的坐在椅子上,司马凛和云水岳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随着蓝奕司的手指轻点,出现在他们面前切割的屏幕画面不断放大宇文翼所在的那一格影像,让他们能够轻易捕捉关于他的一举一动。
  学生会拥有的权力之一,学生会长能够借调并观看全学院的监视系统,所以蓝奕司才能几次公器私用,轻易找到宇文翼的身影且了解他在学院发生的大小事。
  今天早上,藉由司马凛和蓝奕司的魅力把全学院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们身上,让云水岳把关于田邵华等人情报的芯片交给宇文翼,由于芯片上偷偷加了追踪器在内,所以当学生放学,他们透过追踪器知道宇文翼在回家一趟后又悄悄回到学院,他们也继续待在学生会中,等着他动作──
  「根据情报,宇文翼想探听的那些人全是曾经欺负过他的人,所以他一定是想报仇──只是这个报仇的举动是他跳楼自杀没死,个性突然大转变后才有的……」
  听到蓝奕司问,云水岳脑海快速闪过他所收集的宇文翼情报,知道他跳楼前和跳楼后的性格相差鲜明,对人、对事的处理方式也变得不同,再对照他亲自跟宇文翼交谈后的感想,说实在的,他很难把现在的宇文翼和情报中所说的那个跳楼前的懦弱之人当作同一人……
  他是不知道会长大人为何会突然注意到他,不过会长大人看上的肯定是跳楼之后,如今个性大变的宇文翼,即使从目前收集的情报中并没指出宇文翼有什么特别之处……
  「先不管他的个性如何,他似乎没那个实力能向欺负他的人报仇。」司马凛就事论事道。
  「话是没错,但谁知他是否有别的能力或方法,不然我们的会长大人怎么会看上他呢!」
  闻言,云水岳笑了笑猜测,因为他不相信能让蓝奕司这个表面看起来很好相处,似乎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实则没有几人能让他看在眼底的会长大人所关注的人会差到哪去。
  「嘻嘻,阿岳,这回你说错了,我根本不知道宇文翼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报仇方法,我会特别注意他,只因为他能轻易摆脱我的灵魂力影响……」
  蓝奕司像是知道云水岳脑袋在想些什么,他瞄了他一眼,露出天使般纯净的笑脸低语。而他这时说的是他之前在商店中遇到宇文翼一事,不过这事他没对他们二人提过,所以第一次听到他说的司马凛二人脸上都出现一抹讶异。
  因为蓝奕司拥有的辅助型灵魂力,是能调整自身的灵魂波长进而和其他人产生同调共鸣,以吸引所有人亲近他……没想到他无往不利的灵魂力也会有失败的时候,而且对象还是一直受人欺负的宇文翼!
  「喔,竟然还有会长大人魅力散发下征服不了的人。」对蓝奕司这个答案,云水岳真要对宇文翼另眼相看。
  「但宇文翼明明从一出生就被证明他的灵魂力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即使他家人不放弃的带他到位于『米卡星』的红灵殿,找驻守在那的凌莲使女帮忙进行灵魂力开发,不过他依旧连一点灵魂能量都感受不到──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了会长大人无形中散发出的亲近能量……」但下一秒,他生出了另一个疑问,似乎在为自己情报收集不够彻底而苦恼。
  魔灵塔是这星系对于灵魂力开发,如何运用,最具有公信力,也是所有星球的人想挤进其中修练的组织,不然光靠学院基本学习方法,也就是魔灵塔所提供的第一步灵魂力运用方法,要想达到魔灵使最低魂力值相当困难,而在魔灵塔下共有七大分部──也就是白、黑、紫、黄、红、蓝、青七大灵殿。
  七大灵殿通常会有一到三位的使女,拥有调动接收受洗灵殿所有资源、甚至是三位魔灵使以下的权力,并且可选择驻守灵殿或是随自身意愿选择居住所在的权力,除了要定时出席每月一次的祈祷会外,其余时间可以自由分配。当然魔灵塔如有任务交代下来或七大灵殿出现覆灭危机的话例外。
  而要成为灵殿使女,首先灵魂力资质要相当出众,第二对魔灵塔的信仰之心要坚定,拥有两者要点,使女位置有缺且通过资格考核的话,等从魔灵塔修练出来后,便会由塔中老师亲自带到灵殿中接受洗礼,成为使女。
  如果使女位置没缺,将暂时成为候补使女,除了不能调动隶属同样灵殿的魔灵使做事外,其余使女的权力都能享有。
  「事实上,宇文翼有灵魂力,只是他好像还不能掌握,只有别人的灵魂能量触碰到他的灵魂,其灵魂力在出现自动护主情形时才能察觉──嘻嘻,你们说,这样的他是不是很有趣。」虽然和宇文翼身上灵魂力相触的时间很短,但蓝奕司已经掌握大部分情形,笑道。
  「会长大人,听你这样一说,我觉得宇文翼这个人很有问题。根据情报,凌莲使女可是亲自利用自身灵魂能量去查探过宇文翼的身体,证实他体内灵魂力弱到可忽略;但照你的说法,宇文翼理该蕴含很强的灵魂力才有可能出现自动护主的情况,假使这股灵魂力早存在宇文翼的体内,凌莲使女不可能没发觉。」
  「还有,一个人从小到大的个性很难说变就变,情报中指出,宇文翼在跳楼前是个相当懦弱的人,而且应该是被人欺负到怕,他走路一定弯腰驼背的低着头,一看到人就闪闪躲躲的畏缩样;现在的他却是大大方方的露出脸,走路方式、说话语调完全跟之前呈极端两样。」
  「就算他是因为跳楼而受到太大刺激,个性才会骤变,但值得令人玩味的一点是,他从高楼跳下,被判定死亡后的五分钟竟重新复活,复活后的他,失忆不说,连原本没有的灵魂力也跟着出现……」
  云水岳头脑快速转动,把所有的情报汇整,然后从中找出矛盾之处,有条有理的分析给大家听。
  「阿岳,你的意思是,宇文翼在跳楼前和跳楼后可能是不同的人,或说是不同的灵魂,而灵魂变换的主要关键点就是在他死亡到复活的这短短五分钟时间……」听出云水岳话中隐藏的意思,蓝奕司屈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脸上笑意却莫名的扩大。
  虽然这样的猜测很令人匪夷所思,但宇文翼死而复生不也使人惊奇,就算宇文翼死后躯体被其他游荡的灵魂占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在他印象中,在家族保存的秘辛中,就曾纪录过「灭灵夺舍」一事──
  五十年前,为了瓦解邪恶组织,魂炼堂的势力,己方一个拥有强大灵魂力的魔灵使在追杀一个受伤的魂炼堂堂主时,不知受到什么刺激而失控,整个人性情大变,见人就杀,而他杀人时脸上偶尔会出现挣扎的神情,让他们怀疑魔灵使是否遭人控制?
  后来,魔灵塔派出「圣」级的长老,制服住失控的魔灵使后,才发现属于魔灵使的大部分灵魂已被人吞灭掉,只余一小团以灵魂力作为防护的灵魂意识,而魔灵使体内则另有一个灵魂在指挥……
  即使这个例子和宇文翼的情形不太相同,不过面对跳楼前后表现截然不同的宇文翼,假如现在这个宇文翼体内拥有的并非是原本灵魂一事,倒很容易让他们猜测的几人接受!
  「有可能。」
  「嘻嘻,我决定了,我要招他进学生会,成为我第三号仆人。」闻言,蓝奕司双手一拍,笑道。
  他才不管现在宇文翼体内装的是谁的灵魂,反正他对原本的宇文翼没有丝毫兴趣,死就死了呗,只要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宇文翼好玩就行了。
  「看,他在做什么?」
  就在蓝奕司决定了毫不知情的宇文翼接下来的命运时,一边听着他们交谈,一边盯着画面变化的司马凛突然出声提醒两人。
  「看情形他是在挖洞?难不成他是在做陷阱?」
  听到司马凛的声音,蓝奕司顿时把注意放在眼前的画面上,然后放大宇文翼拿出栽种植物用的小铲子,对学院那条一公尺宽,绿林道上的泥土地开挖动作的影像──
  就见画面中的宇文翼以脚步测量从学院大门走到一旁泥土地的某种距离,然后一决定好陷阱设置地方,他便拿出小铲子在泥土地上挖出浅的洞,深的洞,深洞中四周还放有几块磨尖的石头,看得出来,宇文翼只是想给带头欺负他的人一点小教训。
  等洞挖好,他大致演练一下,确定无误后,他就开始做掩饰动作。
  他先在深的洞口上铺上一张透明的网子,然后在旁固定好,再把挖出的泥土洒上薄薄一层,直到确定看不出异样;接着,他走到浅洞那,故意歪七扭八的种下他不知从哪拔来的杂草,周围还洒上一堆落叶,好像存心告诉人说这有一个陷阱,不要踩喔……
  「陷阱?现在还有人会用这么古老的方法吗……」看宇文翼忙碌的动作,云水岳不禁喃语。
  但望着画面中宇文翼显然早已准备好的设置陷阱工具,以及他那熟练的动作,让云水岳对刚刚猜测宇文翼体内是别人灵魂一事的可能性更加提升。
  「你们说,他会成功吗?」蓝奕司舒适的躺在椅背,感觉事情发展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一个可能不属于宇文翼本身的灵魂,一个对这星系基本常识完全陌生且不懂得掌握体内灵魂力的灵魂,一个会制作古老陷阱的灵魂……嘻嘻,这样不断带给他好奇和趣味的人,他哪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不会。」司马凛以锐利眼神打量着宇文翼那不算复杂的陷阱,摇头道。
  他才不管宇文翼这个躯体中装的是谁的灵魂,只要他不危害到蓝奕司,他都没兴趣理会。
  「我也觉得不会,不过现在这种古老的陷阱已经很少人知道,更不要说实际运用出来,说不定,明天真会有另外的惊喜。」云水岳嘴角浅浅一扬,另有不同想法。
  「嘻嘻,既然有两种看法,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奇怪,田邵华今天怎么又没出现?」
  隔天一大早,完全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他人眼底,而且还讨论起他来的宇文翼,早早就来到学院,只是跟昨天一样,完全没看到几乎每天他一进学院,就会适时出现欺负他的人?
  难道今天又有哪个让田邵华不敢招惹的人要出现?
  想到昨天司马凛以飞行板代步出现在学院大门一事,加上今天又没看到人,让宇文翼不禁在脑中猜测。
  不过看着眼前和平常上学一样的情景,想来他刚那个猜测是错的,枉费昨天一拿到云水岳交给他关于田邵华等人的情报,从中得知田邵华和他那一群跟班平常的行走路径,以及他们几个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一些糗事,所做的一堆坏事,当然还有他们诸如好色、贪财、怕狗等弱点……
  只是知道后面这些,在他没有自保能力前,他如果直接去威胁田邵华等人等于把自己逼上绝路,当然针对他们的弱点,如有机会也可利用,不过现在他比较能进行报仇的方法就是设置陷阱。
  所以他看得比较仔细的部分是田邵华等人平常的生活习惯,由于在学院外,众人都以飞行板代步,学院内,主要是搭乘云空车来往教学大楼之间,而这些都很难制作陷阱设计他们,因此他便把主意打到他们到学院后最常聚集的所在,也就是那条绿林道的范围──没想到,他辛苦忙了一晚,偏偏想报仇的主要目标却不知原因的没来!
  他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搞得他自己好像是个受虐狂,竟在期待几乎天天欺负他的人到来……但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因为田邵华等人依旧没出现,无奈下,他只好转身离开,完全没发现在他走后,有一个人正朝绿林道,正朝他设置的陷阱那走去──
  「啊,痛死我了,这、这是谁弄的?」
  一声尖到简直像是要贯穿可怜耳膜的吼叫,在宇文翼走后没多久突然惊天动地的传出,也让听到尖叫声的学生吓了好大一跳,捧着加速跳动的小心肝,他们这才开始找寻声音发出的地方,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射到大门口旁的那条绿林道。
  「看,有人掉进洞里了。」
  「奇怪,绿林道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深的洞?」
  「欸,那个人好像是……」
  在众人走到尖叫发出地,看清楚现场情形后,一个个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而站在不远处,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误踩陷阱,进而掉入宇文翼挖的深洞中的司马凛则显得有些意外。
  「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踩中陷阱……」
  「这叫做流年不利。」一旁的蓝奕司挂着天使般的笑脸,却丝毫没有想上前帮忙的念头。
  「被家里人警告不准惹你的田邵华似乎咽不下气,昨天本来企图找你麻烦,结果被田家发现,甚至把他软禁在家反省,结果反而免去他可能踏进宇文翼陷阱一事;偏偏对绿林道情有独钟的梅老师,却选在今天来重温她以前跟情人在这的浪漫回忆……」
  所以说,这就算她衰,注定她今天要摔这么一下!
  「啊啊,就算看见掉下洞的是被人称没人要的老巫婆,阿岳的绅士风度依旧发作,去救他眼中的『美女』啦。」偏头一瞧,没看见提供他以上那段情报的云水岳人,他带着调侃的望向越聚越多人的绿林道方向。
  「奕司,阿岳的个性本就是这样,不过要是你跟他眼中的美女出事,我相信他一定优先选择救你。」司马凛没有跟他一样望向绿林道,而是把视线盯着蓝奕司,突然开口道。
  「是啊,只要那时你不在我身边的话,不过这种机率应该趋近于零,还是说,我有危险时,你会跑第一?」听到这话,蓝奕司把脸转向司马凛,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
  「不可能。」
  「嘻嘻,阿凛,还是你最乖了,好啦,就让阿岳去救他眼中的美女,我们先离开吧。」
  当蓝奕司和司马凛谈话,甚至之后走人时,那群围在绿林道的学生也已经认出了掉进洞的人是谁,连声呼喊着。
  「梅老师,妳没事吧?」
  「梅老师,要不要帮忙?」
  「你们不要只会问废话,要是我没事,我能自己出去,我还需要喊得这么大声吗?」
  掉进洞,衣服磨破、左手心擦伤、右脚扭到、大腿跟屁股也因为底下尖锐的石头而划伤,流出不少的血,害她痛得要命,她这一摔,一条小命都差点没了,偏偏围在洞旁的学生那么多,却一个个动口不动手,活像在看她笑话一样,让已经满腔怒火的她险些气死。
  「啊,是阿岳公子……」
  「真的是他耶!」
  就在梅老师大肆发飙、围观学生一脸讪讪然的才想出手帮忙救人时,突然又传出尖叫,不过这回的尖叫是由围观女学生嘴中发出,而她们尖叫的原因则是因为看见准备前来救美的云水岳。
  不同于其他围观学生只有口头询问,还要被害者说才肯动作,云水岳一来,没有理会女学生对他的尖叫,他直直走到梅老师掉落的那个洞口,露出最能令人感到安心的安抚微笑,然后把手伸到洞中。
  「梅老师,请放心,我一定会平安把妳救出来的,来,请把手交给我,等下妳就能脱困了。」
  「云同学,谢谢你。」
  云水岳放柔的语气和援助的动作让掉进洞,因为己身狼狈不堪而差点歇斯底里起来的梅老师也忍不住整理了下仪容,这才露出自认最美的笑回应他;接着,她伸出她没受伤的右手,让他能抓住她的手,把她从洞中救起。
  「美女有难,我当然不可袖手旁观。」
  就算获救出洞的梅老师全身上下和「美」这一个字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但在云水岳眼中,所有女人只有大小美女之分,都是需要人呵护、宠爱的,所以他话说得很真,脸上也依旧噙着不变的浅笑,动作轻柔的搀扶着受伤的梅老师,尽显出他的优雅气质。
  「有时我真的很佩服阿岳公子,真不晓得他怎么可以以那么完美的笑容和姿态面对一个堪称巫婆的丑女人?而且这些爱幻想的女生根本就没有几个能称作美女……」
  看见眼前帅哥与巫婆的一幕,在女学生双眼大冒爱心、出爱慕的尖叫时,一旁围观的男学生甲从这一幕想到平常云水岳对待其他女学生的情形,忍不住自语着。
  「嘘,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听到,聚起来围殴你。」站在一旁的男学生乙一听到这话,他紧张的看看四周,然后好意提醒他道。
  「啊,谢谢你。」一经提点,男学生甲也惊觉自己刚做了什么蠢事,他摀住嘴,决定不要再乱开口说话。
  「喔,阿岳公子不管何时看都是这样风度翩翩,啊,真讨厌,为什么掉进洞的人不是我呢?」
  「对啊,我也好想让阿岳公子来个英雄救美……」
  不过男学生甲和乙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看见云水岳那白马王子形象,在场女学生压根就没心情去注意身旁那些比不上云水岳的癞蛤蟆,更不在意为什么绿林道会无缘无故多了个洞,她们心中想的全是如果能把梅老师这个落难者角色换作是自己就好了!
  「梅老师,看看妳那宝贝的肌肤都受伤了,来,我先送妳去医疗室治疗吧。」当然在围观学生各自转着不同心思时,顺利救出梅老师的云水岳,当然不会帮人只帮到一半,他以略带心疼的语气道,大手则依然轻柔的扶着她。
  「啊……」
  面对云水岳几乎会放电的双眼,以及他那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即使已经迈入五十岁的梅老师依旧脸红心跳,完全忘了她脚扭伤,只是露出羞涩的笑,随着他前进的脚步走,结果就是被她忽略的伤脚大力抗议着。
  「很痛吗?如果妳不介意的话,我抱妳到医疗室吧。」
  「可以吗?云同学,那就劳烦你了。」
  闻言,梅老师只是矜持了下,下一秒,她马上把双手环抱住云水岳的脖子,似乎怕他反悔似的,隐约的,似乎还能看见她悄悄在云水岳的校服上抹去嘴角滴出的垂涎口水。
  「这是我的荣幸。」见状,云水岳脸上依然挂着最令人心动的完美浅笑响应。
  「喔,好浪漫啊,只是为什么被抱的人不是我呢……」
  在云水岳抱着梅老师走向学院附设的医疗室后,这是沿途所有看见这一幕的女学生的共同想法──事后,据说梅老师的玉照突然变得很抢手,而且抢的人都是女生,至于她们拿照片去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