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猫!?
作者:东邦      更新:2022-05-09 14:58      字数:8200
  「把猫留下。」
  看着突然出现,挡在他们面前,一个个脸孔平凡到很容易让人忽略,身上也穿着最普通的平民衣物,但浑身流露出的却是充满杀戮气息的五人,宇文翼不禁感叹起自己的霉运,没想到任务只差一步就能完成之际,又出现变量!
  麻烦,真是大麻烦──
  不过才一只到处都见得到的白色小猫罢了,为什么会有一群显然长久接触血腥的人出现抢夺,而他们会是平区原本的居民?或是和他一样,全是冲着莫铃这只猫才进入平区的……
  「你们是谁?」
  「把猫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不理会宇文翼的问话,其中一个头发几乎把脸盖住,看不清楚面貌,也看不出真实年纪,听其声音,沙哑得相当严重的黄发男人径自重复着先前的话,而他偶尔透出头发之外的眸光满是如刀般的锐利,尤其那冰冷得不似人的眼神让有所察觉的宇文翼和韦笑天都是心一凛,戒备的神色悄悄地自心底加深。
  幸好,拥有同样眼神的只有刚刚说话的黄发男人以及一个站在他身旁,脸色苍白如鬼,表情和动作同样呆板,右手不停把玩着一把连一点反光都没有,肉眼却能清楚看见其刀身略为弯曲、颜色呈现金红,且末端还有着尖锐凸起的奇异小刀,眼皮低垂,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红发男人。
  其余三人,虽然身上杀气浓厚,血腥味也像是清晰可闻,但和那两人相比却显得有人性许多,当然,也好对付许多。
  「小翼子,你家的猫还真受欢迎,刚刚是有人想欺负她,现在则是有人直接要──」
  观察完前头挡路的五人,心中有了计较的韦笑天扯了扯嘴角,对宇文翼露出一抹不像笑的笑后,他突然想对天唉叹,他难得好心救只猫,怎么会因此招惹上一群比一群还麻烦的凶神恶煞?
  他现在受伤,小翼子又那么弱,如果双方真打起来,他们实在讨不了好,总不能说为了一只猫,就要他把压箱底的功夫全使出来吧──这样一点利益都没有的事他可不想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不,他干脆从小翼子身上把猫抢过,然后双手奉上……
  「这不是我的猫。」
  当韦笑天打着坏主意时,宇文翼的声音已经传进他的耳中,说话的同时,宇文翼双眼也对红发男人手中的小刀多看了几眼,甚至心底有股冲动想上前抢走那把小刀。幸好他够理智,也够冷静,知道目前的自己不是红发男人的对手,硬生生压下这莫名产生的念头。
  「猫不是你的?」
  「嗯。」
  「喂,你不要跟我说,眼前这几个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不顺眼的人才是猫真正的主人,这样拚命救了猫的我会很想吐血的。」韦笑天眉一挑,说道。
  他承认,他是想打某人的坏主意,谁叫他跟小翼子的关系好像只比陌生人要好上一点……不过他对眼前这些人没好感也是真!
  「不是,猫的主人叫莫飞云。」
  没注意到韦笑天心底升起的坏念头,扶着他的宇文翼,从头到尾双眼注视的对象只有眼前挡路的五人,当然他也借着眼角余光观察着目前他们所在环境是否有可利用之地。
  平区是出了名的混乱区域,不像其他三区,街道平直,整齐又宽大,还种植了许多以假乱真的人工植物,即使是路痴,也不容易迷路,只是没什么人肯用走的就是……
  平区则不同,只要你实力够,想拆别人的屋子,甚至是重建道路都没人管你,所以平区的小巷子特多,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可能就会产生更动,即使手中有地图,参考价值的时间通常不长。但这样的环境看在宇文翼眼中,可供利用的地形便大大提高──
  「莫飞云?小翼子,我问你,猫主人是个美女吗?」
  「是。」
  突然听到韦笑天问这话,脑中正高速运转,思考迎击或撤退事宜的宇文翼蓦然回神,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想着莫飞云那千娇百媚的样子,点头应是。
  同时,他也想起之前在莫飞云家,为了找寻猫的下落,她曾对他说过那彷佛意有所指的话;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搞清楚,到底是莫飞云本身有秘密让人觊觎,还是这只名为莫铃的猫有问题……而这又会不会跟现在挡路的五人来抢猫的事有关?
  原本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找猫任务,没想到后头会牵扯出意料外的人出现,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因为会进夜狩网站留下的任务压根就跟「简单」二字扯不上关系!?
  「既然是,那这猫就不能随意给人啦。」
  听到猫主人是个美女,韦笑天双眼一亮,其精神也好像突然变得很好,如果猫是小翼子的,白痴才去帮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男人拚命,但要是猫主人是个大美女,嘿嘿,那可就不同了。
  「本来就不能给人。」宇文翼扫了他一眼,因为莫铃可是他的任务目标。
  在宇文翼针对他的话下意识做出回答之际,没在听他说话,心头想法也不知转了几圈的韦笑天一有了决定,突然伸手在衣服隐密内袋中摸出一颗白色药丸,接着一口吞下,下一秒,他全身宛如没有骨头般的瘫在宇文翼身上,徒增的重量也因此惹来宇文翼莫名的一眼。
  注意到宇文翼的目光,他只是对他邪邪一笑,无形中,他整体气质似乎在默默改变,但对韦笑天不熟的宇文翼并不清楚,他一下就把注意又放回眼前人身上,而头靠在宇文翼肩上的韦笑天也做出同样动作,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更在把视线望向眼前五人时快速划过一抹诡异红光,但转眼就消失无踪。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警告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乖乖把猫留下,要不,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或许是看宇文翼和韦笑天一直没有要把猫留下的动作,一个双手比起现场众人要大上许多,且布满一堆大小伤痕的男人在看了黄发男人一眼后,突然上前逼近他们一步,嗓门大,语气也充满凶狠之意。
  「猫是我的。」
  只是宇文翼完全没被男人吓到,毕竟他过往经历的也不乏这些充满杀气以及血腥为背景的生活。但也因此,没有任何威逼动作的黄发男人和红发男人带给他的威胁感就越加庞大。
  「小翼子,别说话这么呛,我相信任何事都有转圜的余地,大哥,别生气,其实我们刚刚是在说……」
  就在这时,全身瘫软在宇文翼身上的韦笑天突然冲着挡路的五人咧嘴一笑,下一秒,他身体体温开始发热,温度高到最靠近他的宇文翼都感觉不对,不等宇文翼转头看他,韦笑天脸上的笑霎时多了一抹邪,他原本无力的手也在此时紧握,猛力挥出──
  「灵魂力!」
  明明韦笑天挥出的拳头跟逼近他们一步,双手特大的男人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但他的拳头在下一秒依旧结实的击中了男人的右脸颊,喀啦一声,似乎清楚告诉在场众人,男人脸上颧骨因为禁不起重击而出现了裂痕。
  这一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而能化此不可能为可能的原因便是韦笑天所拥有的攻击型灵魂力──
  「你不是伤重到不能动?」
  「小翼子,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拳头一挥,头也不回应了句的韦笑天有如猛虎出闸,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眸中锐芒闪烁,全身伤痛在这一刻像是消失般,不仅充满力气,在其他人肉眼可见中,韦笑天的身体甚至还隐约发出莫名的火红光芒,尤其是他趁机追打颧骨受创的男人时所出手攻击的手或脚上头覆盖的火红光芒越发浓厚,相对的,他的攻击力道和攻击距离也以倍数增加。
  一般人的认知,使用灵魂力时如果出现肉眼可见的颜色,表示这人拥有的魂力值已经接近魔灵使需要的最低标准,颜色越深,超出标准越高,但魂力值达到一定高度后,反而能随自身意愿调整颜色深浅……换言之,此时韦笑天表现出来的实力可是相当高。
  「也对。」
  随着韦笑天下手为强的动作,知道都不肯退让的双方势必将打起来,宇文翼多瞥了突然变得生龙活虎的韦笑天一眼,人也没闲着。
  为了怕会波及到上衣口袋中的猫,进入备战状态的他神经绷紧,藉由快速移动,以及藏身于黑暗角落的动作,他轻巧的把猫抛到位在他左斜角小巷中,一个像是电话亭,里头却是可藉由身分晶卡查询数据的计算机机的角落空间。
  之后,即使明知目前的他做不到过往几乎和黑暗相融,让人难以察觉己身存在的程度,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明明受重伤,偏偏率先出手攻击,且攻击力道丝毫不逊色的韦笑天吸引之时,他仍尽最大的努力调整己身呼吸及心跳,让黑暗成为他最佳的保护色。
  由于对阿利法尔星系存在陌生的他来到异煌星后,曾试图寻找类似红发男人手中的小刀防身,只是一时间找不到,甚至几乎看不到以前称手的钢铁制武器,所以对任何人或事都抱着三分以上警戒的他,便随身携带异煌星居民最容易取得的小型雷射剑。
  负担去除的当下,他右手快速从身上取出小型雷射剑的椭圆状握把,手掌握着,大拇指则轻放在雷射剑光发出的红色按钮上,眸中冷冷光芒注视着场中差点一面倒的打斗──
  韦笑天突如其来的发难看来很有效,即使双手特大的男人很快反应过来,双手也同时平空出现一双淡到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米黄色手套,当双方拳掌相触之时,传达到男人身上的攻击力道似乎也减轻许多……
  但在这之前男人已经失去先机,就算发现男人拥有跟他不同的防守型灵魂力,可以大幅抵销他藉由灵魂力增加的劲道,韦笑天不仅不以为意,嘴角反而噙着抹相当邪恶又带点享受的笑容死命追击,完全不给男人有丝毫喘息空间。
  即使撇除黄发男人和红发男人外另两个对韦笑天来说的「软柿子」也在此时入战局,找到好时机,一左一右的挡住韦笑天几乎不间断的攻击,让双手特大的男人终于有机会翻滚到一旁喘口气,但他的战力实际上已没剩多少,就连原本附着在其双手上的灵魂能量也早就消失,要等他重新加入打斗一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虽不知道为什么最令他们二人感到有威胁的黄发男人和红发男人对同伴被打一事无关紧要,不过一想到这两人眸底闪烁着那不似人的冰冷眼神,对他们不出手帮忙的事似乎就觉得理所当然──既然都说他们不像人了,出手帮忙同伴这种有人性的举动他们怎么可能会做。
  暂时撇除那不像人的二人组,一发现被韦笑天打得失去大部分战力、在旁休喘的男人,一直藏在黑暗角落等待机会的宇文翼眸中杀意一掠,他脚步快速轻移、精光一闪,对准男人脖子正中,大拇指同时按下红色按钮,蓝色雷射剑光从握把口发出……
  「找死。」
  不过显然宇文翼的动作还是大了点,被他看作目标的男人在喉咙要被雷射剑刺穿之际显然已生出感应,快速朝旁翻滚,最后宇文翼手中的雷射剑只擦过男人的肩头,而已经从地上爬起的男人对肩上的伤完全不理,下一刻,他锁住宇文翼,全身放出凛冽杀气。
  但男人想以势压人这招对宇文翼并无用处,一招不中,即便被男人盯上,宇文翼仍不受影响,他先对自己不够灵巧的身手暗叹一声,接着,他手持雷射剑继续上前挥舞,只要一找到空隙,他是绝对不手下留情。
  也怪男人倒霉,先被韦笑天打得无招架之力,好不容易能休息,却被一个他原本不看在眼底的宇文翼偷袭,即使率先躲过一次致命杀机,喘不到两口气的他,不论是体力还是灵魂力都不足,偏偏想以气势慑人这招也面临失败危机,所以除了一开始男人还有攻有守的和宇文翼对峙,之后,男人呼吸乱掉,全身破绽也一一露出……
  「喵。」
  就当男人脚步一时踉跄,一屁股跌倒坐地,宇文翼眸中冷光一闪,趁胜追击的他将取得胜利之际,一声猫叫声蓦然传进他的耳朵中,他没有停止把雷射剑刺进男人心窝处的动作,眼角余光却下意识扫向四周──
  面对两人围攻的韦笑天丝毫不落下风,双方有来有往,打得相当精采,一时间仍分不出胜负;至于站在一旁宛如局外人的黄发男人和红发男人却只剩下完全漠视众人,不断把玩着手中小刀的红发男人……
  黄发男人呢?
  意外在他毫无感觉的情形下,黄发男人竟无声无息消失原地,同时,又是一声猫叫传来,心生不祥的他下意识偏头望向最初他把猫抛到计算机机的那个方向,正巧看见消失的黄发男人伸出手,直朝莫铃那巴掌大的身躯抓去──
  「糟糕!」
  发觉不好,宇文翼原本冷静的心神稍一恍惚,被雷射剑指住的双手特大男人已经有了反应动作,他双手撑地,一用力,身子顿时朝前滑,同时抬脚踢向宇文翼拿着雷射剑的右手腕。
  幸好宇文翼恍神只有一会,一收回视线,发现男人反击动作,他眼中精光一掠,脚步后移,突然把雷射剑握把抛空,换手,身子一个偏转,闪过男人的脚踢,下一秒,他按下按钮,身形前倾,照样准确的把发出的雷射剑光刺向男人心口处。
  「该死。」
  为了活命,男人啐了一句,撑地的手直接放开,任由整个身体摔落在地,甚至决定以手臂换命的率先把手迎向宇文翼刺向他的雷射剑,人则藉由双脚抵地摆动上半身,远离雷射剑光。
  但事实上宇文翼只是虚晃一招,现在男人已经失去再战之力,多纠缠也无意义,加上他最重要的任务目标,也就是莫铃正面临被抓的危险,所以一逼退男人,他想也不想的把手中雷射剑朝黄发男人的背后丢去,同时,他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莫铃的位置。
  不过黄发男人却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直到雷射剑的椭圆状握把击中他前,他已偏头闪掉,在这之前,黄发男人双眼专注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知道有危险、东钻西躲、不让自己被抓住的小莫铃。
  「妈的,要是我现在拥有的是变成有着诡异兔耳朵的小男孩身体状况那就好了……」
  看见莫铃这样聪明,宇文翼感到有些惊讶,但黄发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子就把莫铃窜逃的空间越逼越小,而他,离莫铃和黄发男人都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宇文翼突然间想念起他第一次顺利控制灵魂力后所紧随而来的诡异副作用──
  虽说他必须变成诡异又可耻的小男孩样,但不管是体力、灵魂力都很充足,他就不会像现在怨叹自己跑得这样慢!
  问题是,并非所有人在使用灵魂力时的灵魂能量都会碰触或影响他人灵魂,因为早在韦笑天一开始利用灵魂力攻击敌人时,在旁的他完全不受影响,体内连一丝丝被激发的灵魂能量都没有……
  猜测这跟个人拥有的灵魂力作用不同有关,感叹也是一时的,因为宇文翼到目前为止还是不能接受他变成有着诡异兔耳的小男孩模样!
  「放开她。」
  思绪瞬转,宇文翼仍不放弃的尽自己最大努力朝莫铃方向冲去,而莫铃也很聪明,聪明到不像一只猫,那双碧绿色的猫眼异芒闪烁,下一秒,找到机会的她突然向上飞跳,直接跃过黄发男人的头顶,然后藉由踏上小巷围墙的力量直朝向她飞奔而来的宇文翼那跳去。
  只是她快,视线不曾离开过莫铃的黄发男人动作更为敏捷,转身、手一晃,他已经抓住在半空中、无躲藏空间的莫铃。
  不过这一跳一抓的动作,也让宇文翼有时间冲到黄发男人那,雷射剑被他当暗器丢了,他只好靠自己的双手,疾冲脚步不停,一靠近黄发男人,他毫无预警的伸出手,不是抢猫,而是一手紧握住黄发男人抓猫的手,接着停下脚,另一手随之黏上,目的便是想卸掉黄发男人的手腕关节。
  「碰!」
  但关节没卸成,倒是他整个人反被黄发男人反射性发出的劲道给冲撞倒地,一时气血翻滚,让他险些喘不过气。
  「妈的。」
  宇文翼早知道眼前的黄发男人带给他很重的威胁感,但他没想到实际上两人实力相差如此之大,他甚至能感觉到在他被黄发男人的劲力打飞时,他原本紧握住黄发男人的手心触感突然变得滑溜,让他怎么也抓不住……
  不管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莫铃在黄发男人手中,为了百分百完成任务,他就得想办法把她抢回!
  只是实力差距不是靠永不放弃的勇气就能弥补的,何况现在的宇文翼压根就不强……
  所以他每从地上爬起一次,把所有心神、感官全专注于黄发男人身上,轻巧移动步伐,神情冷静且小心翼翼的出手,试图把莫铃从黄发男人手中抢回,甚至捡起掉落一旁的雷射剑帮忙攻击也没用,因为他每上前一次,下一秒,就会被打飞一次。
  也幸好黄发男人没有下杀手,他所有的反击全是针对宇文翼的攻击而自发运转的反射性动作,要不,宇文翼这一条小命早在这次找猫这样「简单」的任务下没了。
  黄发男人一行人主要目的是要莫铃,只是他抓到猫后却一直停在原地,低着头,像是在等待接下来命令般的没有动作,令人心生不解,但也因此能让宇文翼有机会不断上前尝试救猫,虽说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猫没救成,他倒是吐了好几口血。
  「阿翼,伸左手,握拳,朝眼前敌人下腰软肉位置攻击。」
  又一次被击飞,宇文翼猛咳了几声,咳到胸口都痛了起来,嘴巴甚至能尝到腥甜的味道,但他毫不在意,眸中坚定光芒依旧,他看着不远处宛如雕像动也不动的男人,再度从地上爬起,然后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一步一步走向只有他攻击时,才会生出反击动作的黄发男人。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嗓音意外的钻进他耳中。
  「会长大人?」
  打架,或是说他单方面不断被击飞,明明在场的就只有他们几人,附近也没看到有其他人在,偏偏宇文翼却突然近距离听到不该出现在这的蓝奕司的声音,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满是惊讶。
  「阿翼,别发呆,听我指挥,左手肘向斜后方撞击。」
  似乎发现宇文翼没有动作,蓝奕司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次他指使的攻击动作摆明不是要打眼前的黄发男人;宇文翼原本还有些疑惑,但他也很快察觉到有人正从他左后方接近他,下意识的,他采取蓝奕司所说最有效的攻击。
  「啊。」
  一声尖叫,让宇文翼知道他确实击中了某人,但他没有转身追击,整个人反而有些失神──
  「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这种轻松、灵巧、控制一切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他原本运用自如的身体……
  「笨阿翼,跳,右脚往后回旋踢。」
  不管蓝奕司人在哪,是如何能看见他这里发生的一切,又是如何让他的身体反应产生变化,攻击动作出乎意料的感受使得宇文翼一听到蓝奕司的声音想也不想的照做,只想感觉刚刚是否是他的错觉。
  一经证实适才感觉没错,定睛一瞧,偷袭他的人正是刚刚失去战力、完全被他们忽略的那个双手特大的男人,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冷笑,不待蓝奕司继续指挥,他已经上前追击,把男人当作他练习的沙包,以最简单的一套格斗技和男人对打,藉此找回过往随心所欲的感觉。
  「哇喔,小翼子,你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别跟我说你之前都是在装孬,我是不会相信的。」
  一旁一对二混战的韦笑天在闪过一次敌人甲手持由灵魂力具现化、但只有一次攻击时限的武器在作攻击,顺便礼尚往来的送了一脚给站在他左边,正准备伸脚扫他下盘的敌人乙后,无意瞥见宇文翼的动作,他显得相当意外,还有余力向宇文翼大吹口哨。
  「不知道,不是。」
  双手特大的男人战力本就没恢复多少,加上宇文翼莫名其妙的「变强」,等宇文翼一手紧揪着男人衣领,以拳头指骨用力一击打向男人太阳穴,然后放手,任由男人失去生息,如一瘫烂泥的身体滑落于地后,他这才转向韦笑天,平静却冷漠的回应。
  「是吗……」
  闻言,瞥见宇文翼不同平常的表情,韦笑天嘴角的笑更邪了,他嘴巴拉长音,人则不再看他,攻击力道却变得更加犀利且凶猛。
  「阿翼,我发现你的动作挺有架势,你有训练过吧?」
  正当宇文翼把散发着冷光的双眼又转向抓住莫铃的黄发男人时,蓝奕司的声音在这时再次传了出来。
  「对。」
  「既然如此,那就靠你自己打发这些人啰,阿翼,可别让我失望啊。」
  「喂,会长大人、会长大人……」
  「小翼子,你在打架还有空发呆啊?啧啧,如果你真这么闲,这一个就分你吧。」
  或许是看到宇文翼的身手没他想象得弱,加上以一敌二太累,韦笑天不知何时把跟他对打的两人逐渐诱到宇文翼周遭,然后他原本紧握的拳头突然张开,劲力一发,把其中一个又换了不同灵魂武器的敌人甲给撞到宇文翼身边。
  「好。」
  蓝奕司的声音消失,但战斗可还没结束,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能对身体操纵自如,宛若以前,但宇文翼可没自大到以为这样他就能对付黄发男人和红发男人,既然他们两个不动,他又想多练练身手,决定跟韦笑天一起先解决这两个「小喽啰」再说。
  「咦?」
  当韦笑天和宇文翼双双对付着敌人甲乙时,黄发男人终于动了,只是就在这时,原本乖乖被他抓在手中的猫也有了动作,她突然张嘴,露出锐利的牙齿,狠狠咬向黄发男人的手。
  被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猫咬,而被咬的人又是一个不似人的人,怎么想,都会觉得咬人的猫是在做徒劳无功之事,但事实上,对黄发男人来说,这一咬带他的感觉却大大不同,他甚至吃痛的放开手,让莫铃顺利逃出生天。
  「无刀,把人带着,撤退。」
  看着猫跑掉的方向,虽然黄发男人一开始眼底有闪过唯一一次感觉有人性的惊奇眼神,但他一下就恢复原状,不去深思为何一只小小的猫能咬痛他经过改造的身体,他也没有继续出手抓猫,反而以沙哑的声音对一旁一直把玩着小刀的红发男人下令。
  因为一开始他接到的命令是,带人去抓一只巴掌大小,名为莫铃的白色猫,而且不准杀人,如果抓到猫便待在原地等待下一个指令;现在他所接到的命令是,不管有没有抓到猫,从接到指令的这一刻起,把己方所有人带走,一起到指定地点待命──
  所以莫铃在这一刻跑了,只懂得听令行事的黄发男人也不追,和终于有了第二个动作的红发男人一起把己方不论生或死的三人从宇文翼和韦笑天手中一起带走,然后快速消失在他们两人眼底。
  「小翼子,你不觉得我们今天这场架是打得莫名其妙吗?」
  看见黄发男人和红发男人迅如闪电的救人举动,他们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下一秒,又瞧见对方指名想要的莫铃竟好端端的跳进宇文翼手中喵喵的撒娇叫着,药效逐渐退去,新伤加旧伤的疼痛、精神和体力上的疲累慢慢生出的韦笑天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