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些天，罗南在忙，牛沐不好打扰，不过偶尔的联系过几次，知道调查似乎并不太顺利。
  这一天，晚上。
  明天就是五一，郝净婉正在收拾东西，她明天放假，准备要回家一趟，家也在本市，只是离工作的地方稍稍远。
  牛沐趴在一旁，可怜兮兮道：“喂，不考虑带上我？”
  郝净婉斜睨了一眼，笑着没好气道：“带上你干嘛，你是怕我妈不扒我的皮啊？”
  “阿姨又不是不知道你找对象了。”牛沐嘀咕。
  “是，她是知道了，但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然她早就提着刀过来了。”
  郝净婉平时‘大言不惭’，可见父母这世上，要慎重考虑。
  “是是是。”
  牛沐一翻身，不理会了，不说这个事了。
  他一个自由职业者，五一长假对于他而言，意义不大的，只是郝净婉要回家，那他只能在家待着了。
  “对了，不准偷偷去医院啊。”牛沐提醒。
  “我知道，要是去医院，我会和你说的。”郝净婉还是有分寸的。
  第二天。
  快中午的时侯，牛沐亲自把郝净婉送上车，然后回家了，打算下午去画画，正是五一长假，来往的人多，可以趁此多赚一点儿钱。
  不过才中午一过，罗南就来电了，一开口就道：“吃了没？出来吃几口？”
  “没，准备去吃，咋了？”牛沐觉得罗南心情可能又不好，为什么不好，案情进展遇见了阻碍。
  “一起吃点儿？”
  “行吧。”
  随后，牛沐收拾了一下，就下去等待了，过了一会后，罗南就开车过来了。
  这一次又是几天不见，只见罗南似乎又憔悴了不少，胡子邋遢的，不修边幅。
  “这又是咋了？”牛沐都想笑了。
  罗南叹了一口气，一边打着方向盘，道：“别提了，白忙活了，这几天。”
  牛沐愣了愣，想到了之前查范娜，猜测范娜抄袭什么的，问道：“怎么了，又猜错了？还是范娜不承认。”
  罗南一阵来气，目露不爽，道：“谁知道，反正人家不承认，不承认就罢了，还倒打一耙，气得我……@#￥想揍人了。”
  瞧着罗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牛沐忙道：“你好好开车。”
  “咋回事儿？不是有板有眼了么。”牛沐又问道，心中很是奇怪。
  “唉。”
  罗南叹着气，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自从在郝净婉这儿得知范娜之前写的两本小说于杨冰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然后他就去查，而赵玲玲也默许了。
  为此，他很认真。
  他刻意去看了一下范娜之前写的两本小说，第一本《开局，我有一百万亿》，好不好看不做评价，但看了一些章节，这本书真的少女，和《十个故事》的风格完全不同。
  第二本书《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这本书的笔力比上一本要好很多，可以看出来文笔强了，但风格和第一本一样，属于少女系。
  再来看发表时间，第一本书是2015年发表，然后在2017后半年完结，之后开始写第二本，第二本很长，完结时已经是2020中旬了。
  再对比一下杨冰冰的一些信息……
  朱爱红提到，她知道的是杨冰冰在大二或是大三在写小说，分别是2016年和2017年。
  所以，在时间点上，这个并不冲突，因为朱爱红只是说才知道，不代表杨冰冰才写小说，或许早就在写了呢。
  杨冰冰的男友是2018圣诞节死去的，而《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是2020中旬完结，时间上有一定跨度，但是并不冲突。
  牛沐听后，明白罗南的意思，道：“但是仅凭这些，就断定她抄袭，说实话，我感觉太草率了。”
  “是啊，我知道，但我有怀疑她的理由。”
  罗南说起第一个理由，那就是杨冰冰留下的一些话，比如提到的真相，也比如第二次出现在医院，亲口对范娜说的一句话。
  当时王花花、郝净婉都听见了。
  “我在想，对于你而言，荣耀和金钱，是不是同样重要？而我……呵呵，一无所有。”
  这就是当时杨冰冰对范娜说的其中一句话。
  其中，‘荣耀’‘金钱’如果以‘抄袭’来对应，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因为范娜的抄袭，导致杨冰冰荣耀和金钱都没有。
  “怪不得你前几天打电话问我女朋友呢。”牛沐了然。
  但是牛沐看着罗南，又道：“我感觉不行，说了半天，都是推断啊，没有实质性证据。”
  “的确，到现在我都没有证据，但我更加确定，范娜就是在撒谎。”
  见罗南如此肯定，牛沐狐疑，问：“怎么说？”
  “其实，我很草率，就凭这些推断去找范娜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相，但是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杨冰冰是疯子，得了幻想症，说杨冰冰根本没有男朋友。”
  牛沐愣住了，很是不可思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罗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范娜的意思是说，是杨冰冰看了她的小说，幻想出的那些，什么一百万亿，什么男朋友等。”
  “屁，瞎掰啊，她怎么不早说这些？另外杨冰冰的男友先死的，她的小说后完结的，小说没看完，怎么幻想男友死去？她这个说法……我不信。”
  牛沐摇头。
  “对，我也不信，但范娜说，她之前就怀疑杨冰冰是一个神经病，得了幻想症，现在她才是肯定了，至于小说是她本来就那么安排的。”
  对于这些说辞，罗南压根不信，因为毫无逻辑，太牵强了。
  可是范娜一句话把罗南问住了，那就是如果杨冰冰写小说，那成为作者都要注册身份证，这个很好查，只要一查，就知道杨冰冰有没有写过小说。
  然后罗南真的去查了，可是查不到，他查了很多个网站，但都没有杨冰冰这个人的信息。
  “屁话，她之前还承认和杨冰冰是同行，怎么一转眼，又这样说了，明显牛头不对马嘴啊，撒谎也打一下草稿啊，这是把别人当傻子啊。”
  牛沐听着来气了。
  罗南也是为此憋得慌，道：“为了确定杨冰冰那段时间到底有没有男友，我还再次去找了一趟朱爱红，她说，可以肯定有人见过，而她们宿舍的人在杨冰冰和她男友打电话时都听过她男友的声音，可以肯定杨冰冰的男友是存在的，不是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