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
  秦立辉走到了黛樱的车旁，黛樱端坐在车里，正等着他，看到他的脸色，黛樱轻皱了眉头，“你在生气？谁惹你了？”
  秦立辉敛去了怒气，问道，“没有！你找我什么事情？”
  “上车来说。”
  “不了，我要去医院接佳佳。”
  黛樱眉眼一暗，微笑着说道，“上车，我送你过去。”
  秦立辉想了想，上了黛樱的车，秦立辉报上了地址，司机驱车前往。
  “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看到王哲和齐河在一起，而且不止一次！”黛樱缓缓说道，“……立辉，我来告诉你，小心。王哲是你的人，如果走的和齐河太紧，你就要放着点了。”
  秦立辉黑眸幽深，目视着前方，坚定地道，“王哲是我兄弟，我相信他！”
  “立辉，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值得依靠！”
  秦立辉没有接话，目视着前方，路边一抹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车子的速度不慢，他扭头，看着宋佳佳的背影一点点的变小。
  “停车！”
  司机突然停了车，黛樱向前撞去，秦立辉胳膊伸过来拦住了她，“我先走了！”说完，他下了车，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黛樱扭头看着秦立辉的背影，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秦立辉拦住了宋佳佳，两个人的吵架更像是情人间的斗嘴，让人羡慕和嫉妒。
  她收回了目光，盯着手指上祖母绿的戒指，低低的说了一句，“……秦立辉，我不爱你了！”
  不爱了，所以才能够狠得下心来利用，当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就丢到他，就像垃圾一样，弃之！
  ……
  周一，刘芸的手术。
  宋佳佳早早的来到了医院，在一旁协助医生，准备着手术的事宜。
  9点15分，刘芸被推进了手术室。
  “你好，请你在手术风险书上签字。”
  护士拿来了手术风险单，上面患者家属一栏空着。
  大哥的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修好了又遇到了堵车，到现在还没有赶来。
  “能再等等啊？我大哥，还在路上呢。”
  护士不耐烦的提醒道，“病人已经进了手术室，难道你让病人和医生等着？”
  “这……”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我是她儿媳妇。”
  “那你可以签！”
  护士将手术风险单往宋佳佳身上一推，催促着，“快点，苏医生很大牌的，你惹到了他，这手术别想做了。”
  宋佳佳皱眉，没有多想，在手术风险单患者家属一栏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佳佳的字很秀气，就像她的人一样，而刚刚签的名字，却是歪歪扭扭的，好几处断笔，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忐忑的，不安的。
  手术室的灯亮了，刘芸的手术正式开始。
  手术过半，秦立军一家终于赶了过来。
  “佳佳，妈呢？”
  “已经进手术室了。”
  秦立军急出了一头的汗，担心的问道，“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
  宋佳佳一直站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着，为刘芸的生死求上帝福泽。
  吕华华和秦立辉同样的担心，吕华华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总感觉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车子前几天刚刚保养过，半路上却抛锚了。修好了，又遇上了堵车。本来堵车没有什么稀奇，可是他们走的那条道，还没有堵过车。
  一分一秒，比平时漫长了无数倍，分分煎熬。
  三个人都不说话，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神情紧绷。
  整整四个半小时的手术，手术终于结束。
  苏明灿出来，秦立军和吕华华上前去询问手术是否成功，宋佳佳站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怕从苏明灿那张面无表情，带着疲倦的脸上，听到坏消息。
  “手术很成功。不过，还要在icu病房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出现其他的并发症和不良反应，病人能够慢慢的恢复意识。”
  一家人欣喜若狂，“谢谢你了，苏医生。谢谢，谢谢……”
  “虽然病人会恢复意识，但是不可能恢复到和原来一样健康。病人有可能出现偏瘫，半身不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佳佳没有苏明灿那么的悲观，只要婆婆能够醒过来，能够一天天的好起来，她不介意伺候刘芸一辈子！
  “就算我婆婆真的半身不遂了，我也会伺候她的！”
  苏明灿冷下了脸，“宋小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宋医生，我记着呢!”
  她每天都和闵宗旭视频，每次都要亲眼看着他吃下了药，才善罢甘休。药物的反应很是强烈，闵宗旭每次吃完都会呕吐不止，宋佳佳心疼他，却有无计可施。
  苏明灿狠狠的瞪了一眼宋佳佳，带着护士离开。
  苏明灿是医学家的权威和偶像，整个医院的年轻医生都见到苏明灿为荣，所以苏明灿的身后跟了一票的人，院长都亲自来迎接，苏明灿脸上很是疲倦，态度倒温和，至少比和宋佳佳说话的时候，客气有礼多了。
  刘芸出了手术室，直接进了icu，一家人还是担心着。只有出了icu，进入普通病房，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佳佳，你脸上很不好，先回去吧，我和你嫂子今天晚上守着。”
  “我没事，我留下来，你们回去吧。”
  秦立军和吕华华两个人非常的忙，宋佳佳是知道。
  “我和你嫂子正好今天晚上有空，你明天来替我们吧。”
  见宋佳佳还在犹豫，秦立军阵地有声的说道，“佳佳，回去吧。妈这么住院，不是一天两天，我和你嫂子平时工作忙，以后有你忙碌的时候。”
  “那好吧，有什么情况，你们立刻给我打电话！”
  “嗯。”
  宋佳佳早上因为紧张没有吃多少的东西，已经是下午了，她心情放松下来，早就饿了。
  路边有卖关东煮的，宋佳佳去吃了关东煮，不由想到了弟弟宋安翔，如果安翔在，能吃下超多，他最爱这种虾鱼丸，一次可以吃三十串。年轻人，胃口就是好。
  ……
  一汤浴室，
  大池子里泡着两个男人，一个男人身形健壮，块块肌肉，另一个男人则显得阴柔了很多。泡澡的正是秦立辉和王哲。
  王哲看着秦立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裸&*体的美女，目光赤*&裸，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和赞叹。
  “秦立辉，洗个澡，你为什么浴巾？”
  秦立辉冷眸扫过去，咬了咬牙，“老子怕你扑上来！”
  王哲长腿一身，溅起了水花，“我想上你，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秦立辉面部扭曲，“你到底有什么话，非要在这种地方谈？”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妈的，有屁快放，老子还要回家搂媳妇！”
  “阿辉，你这么说，我是要吃醋的……”王哲一反常态，眼神妖娆，雾气蒸腾中，竟有几分美人出浴的味道来，可惜啊，辉哥不感冒啊，“王哲，给老子好好说话！”秦立辉一拳砸在了浴池上，咬牙切齿。
  “好吧。为了取得齐河的信任，我希望你把公司的领导权给我，然后你离开金城保全。”
  “好。”秦立辉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王哲愣了一下，“你不怕我把公司给私吞了！”
  秦立辉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哲，“宋佳佳，瞧不起老子，你王哲也瞧不起我！”
  “不敢，不敢！”
  “王哲，我把你当兄弟，我信任你！如果你利用我的信任真的夺走了金城保全，老子早晚能够夺回来！”他盯着王哲，眸子里的光犀利的让人害怕，“……王哲，我不知道齐河除了想要弄死我，还有什么们目的，但是宋佳佳是老子的底线！谁敢动老子的女人，休要怪老子六亲不认！”
  “齐河好像也看上宋佳佳了。”王哲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齐河一直在暗地里接近宋佳佳。你最好提醒下宋佳佳，离齐河远一点，否则齐河失去了耐心，佳佳就危险了。”
  秦立辉震惊的久久反应不过来，“齐河，佳佳？”
  ……
  秦立辉从一汤浴池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宋佳佳也刚刚回来，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见到他，很难得的笑的眉眼弯弯的，脸上的笑容像是夏日的眼光，夺目的让人不敢逼视。
  “今天有什么好事？笑的这么灿烂。”
  刘芸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没有彻底的好，宋佳佳还不能敢告诉秦立辉，她怕他发脾气。秦立辉最怕刘芸，等到刘云的醒过来，有了婆婆撑腰，她再也不用怕这个男人了。
  “今天吃了很多的小吃，心里暖暖的，心情也很好。”
  他突然凑了过来，像一直小狗一样嗅着，“……吃了关东煮，还吃了年糕，喝了珍珠奶茶……”
  “好厉害！”他说的一个字都不错。
  “你吃饱了，可是我饿了。”
  “你自己去煮面吃吧。”
  秦立辉抱住了宋佳佳，“我想吃你！”
  “秦立辉，我今天来例假了！”
  “佳佳，我发现你越来越色了，我就是抱抱，你想什么呢？”
  宋佳佳气恼，“你，流氓！”
  “流氓不喜欢流血的女人！”
  他抱着她，怀中温香软玉，很是舒服，他一抱住，就不想撒手，“你认识一个叫齐河的男人吗？”
  宋佳佳一惊，“哪个齐河？”
  “你还认识几个齐河？”
  宋佳佳凝眉，想了想，说道，“我倒认识一个齐河。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齐河！我认识的齐河留着花轮头，样子吗？不是很帅，哦，对了，他眉心又一道伤疤。”
  宋佳佳感觉到了怀抱骤然收紧，“怎么了？”
  “以后你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我知道。那个男人眼神很可怕，我见到他会很害怕。可是……”
  “可是什么？”
  宋佳佳扭头看着秦立辉，将她和齐河的那段小插曲说了出来，秦立辉听罢，震惊不已，“……宋佳佳，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
  “啊？我不就救了一个男人吗？”
  秦立辉没有告诉宋佳佳，齐河的真面目，他怕吓到了宋佳佳。
  “以后别乱救人，特别是男人！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要是见你漂亮，非要以身相许怎么办？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警告你，不准红杏出墙！想都不准想！”
  宋佳佳嘴角抽了抽，“秦立辉，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赖上她，非要以身相许的是秦立辉吧！
  “像你这种白痴，也就是遇上了老子，否则早就被卖了！”
  “秦立辉！你一个小学毕业的男人，有资格说我是白痴吗？别忘了，我是a大的学生！”
  “你退学了！”
  “不是退学，是休学！”
  “有区别吗？”
  “当然有！”
  “退学学籍注销了，休学保留学籍，等……秦立辉，你干嘛？”
  “我想喝奶。”
  “秦立辉！”
  ……
  宋佳佳有痛经的毛病。有人说，生了孩子就不疼了，宋佳佳生完了孩子，痛经的毛病依然跟着她。半夜里，她疼的滚过来滚过去，秦立辉将她搂过来，大掌覆在她的小腹，轻轻地替她揉着，他掌心的热度很高，犹如在寒冰中的小腹，被他掌心的温度温暖，疼痛感觉缓解了很多。
  “……佳佳，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身形在他的怀中颤了一下，他感觉到了，“佳佳，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宋佳佳是一个好了伤疤容易忘了痛的人，黑黑妹平安生了下来，所以她对秦立辉总是恨不起来。她理解他的心情，只是没有办法原谅他过激的行为。”
  “秦立辉，我上次小产伤了身体，医生说我没有办法在生孩子了。”
  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秦立辉的眸子里盛满了悲伤，他抱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秦立辉孝顺，刘芸一直想要个孙子，秦立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个不能够生孩子的女人……就像古月一样，最终会被婆家厌弃。即便，古月足够的温婉，足够的美好，足够的有才华，但是不能生孩子会抹杀掉一个女人所有的美好。
  “……小孩子烦死了，不能生正好。我可不想忍十个月。”他开口了，口气轻松，宋佳佳没有看到秦立辉的眼睛里，他的悲伤浓烈的像是雾天。
  宋佳佳没有接话，闭上眼睛睡了。
  秦立辉一夜未眠，他真的没有想到宋佳佳会因此生不出孩子来。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她是孩子的妈妈，他是孩子的爸爸。……现在，这个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
  翌日，宋佳佳和秦立辉在电话铃声吵醒。
  是医院打来了。
  “喂……”宋佳佳口气带着绵软的睡意，她没有看来显，摸过电话，接起来又闭上了眼睛，“佳佳，不好了，刘阿姨死了！”
  打来电话的是刘芸的看护田霞，宋佳佳蓦地瞪圆了眸子，像是从温暖的南方被人扔到了寒冷的南极，心瞬间被冻僵。
  “你说什么？”
  “佳佳，你快点过来啊……”田霞哭的泣不成声。
  “我马上过来！”
  宋佳佳立刻起床，天亮才睡着的秦立辉也被惊扰了。
  “佳佳，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佳佳跑进了更衣室，随便套了一件连衣裙便跑了出来，“佳佳，发生什么事了？”宋佳佳早已经冲出了卧室。秦立辉抓起单人沙发上的衣服，随便套上，也追着出去。
  “佳佳！”
  他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拦住了宋佳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妈死了……”宋佳佳六神无主，一个劲的流泪，秦立辉愣在哪里，呆呆的看着宋佳佳，“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宋佳佳推开秦立辉，就要走。
  秦立辉抓住宋佳佳的胳膊，将她塞进了车子里，跳上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医院。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刘芸的尸体已经冷了。
  “妈妈……”宋佳佳用手温暖着刘芸冰冷的手，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刘芸就这么走了，“妈妈，我是佳佳，你醒醒啊，妈妈。”
  她给刘芸搓着手，哈着气，“妈妈，你的手好冷，好冰，佳佳给你暖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明灿听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宋佳佳看到苏明灿，像是看到了救星，“苏医生，你救救我妈妈，你救救她啊。呜呜……”
  苏明灿经手的手术还没有失败过，刘芸的手术风险很大，但是手术很成功，他不相信刘芸会突然走了，而且走的这么的突然。
  瞳孔放大，已经是死亡的状况。
  苏明灿放弃了治疗。
  “苏医生，你不要停啊，你救救我妈妈。”
  “已经死亡了！”
  苏明灿的一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宋佳佳和秦立辉的身上。
  宋佳佳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秦立辉红了眸子，泪水集聚，却始终咬牙不让自己在外人的面前落泪。
  刘芸的头上缠着纱布，还有血渗出来，秦立辉看着苏明灿，问道，“你给我妈动手术了？”
  “是。”苏明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受伤很成功的，不应该发生这种意外的。”
  秦立辉挥拳，揍在了苏明灿的脸上，苏明灿一个温柔书生，而且五十多岁了，岂是秦立辉的对手，苏明灿踉跄着后退，撞到了一旁的仪器，倒在了地上。
  “立辉，你住手！”
  宋佳佳站起来，一把抱住了秦立辉，“立辉，你冷静点，这不关苏医生的事！”
  他的黑眸如矩，射过来，在宋佳佳的身上割了一刀，“……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事？”
  “立辉，是我找苏医生来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妈妈不会死的。”
  宋佳佳真的没想过会是这种结局。
  昨天，受伤很成功，她还期盼过，刘芸能够醒过来，慢慢的好起来。
  “为什么？我说过，我不让苏明灿给我妈动手术，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
  “立辉，苏医生是最好的大夫，我想让最好大夫给妈动手术。”
  “结果呢？结果我妈死了！”他冲着她吼，眸子里怒火炙热。
  她摇头，痛苦的落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立辉一巴掌扇在了宋佳佳的脸上，宋佳佳就像是一片落叶，被飓风刮倒。她傻傻的坐在地上，恐惧的看着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疯狂的男人。
  “宋佳佳，我不原谅！我不原谅！”
  苏明灿在护士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手术本来就有风险，我苏明灿自认为无愧于心。我尽了全力抢救病人！我做到了我能够做到的最好的！至于，病人死亡，我很遗憾！请你节哀顺变！”
  苏明灿的话刺激到了愤怒的秦立辉，“我妈死了，你也得死！”
  秦立辉挥拳又要打向苏明灿，宋佳佳爬起来，死死的抱住了秦立辉，对苏明灿喊道，“苏医生，你快走！”
  “如果，你觉得我手术中存在失误，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告我！”
  “苏医生，我求你，你快点走！”她快要保不住秦立辉了。
  秦立辉的身上紧绷，“老子不信法律，老子只信自己的拳头！苏明灿，我饶不了！”
  “苏医生！”
  “求求你了，宋医生，宗旭还等着你去救呢。”宋佳佳搬出了闵宗旭，苏明灿这才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
  “立辉，你不要生苏医生的气，你要是生气，打我好了。都是我不好……”
  秦立辉站在那里，盯着病床上的母亲，孤寂而立，犹如一头狼。
  “宋佳佳，你别碰我！”
  这句话，宋佳佳对秦立辉说了无数遍，确实第一次从秦立辉的口中听到，原来这句话那么的伤人。
  她松开了手，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任由泪水打湿了脚下的地面。
  “滚！”
  “立辉！”
  “滚回到闵宗旭的身边，老子不要你了！”
  这句话比那一巴掌更具杀伤人力，她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着，心瞬间明晰，那些烦乱的情事，在他的放手中，丝丝断裂。
  “立辉，不，你不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