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孩子的话，差点没把我和毛艳吓尿了。
  “谁？”
  “几个小朋友，和我差不多大，你们他们，都在哪里呢！”
  这孩子一指，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瞎说，快点睡觉去。”
  那天我是没敢睡，这孩子闹了这么一出，属实是让我们吓得要死了。
  毛艳也是毛愣愣的，中午的时候，她问我怎么办？
  “这回你相信了？”
  毛艳不说话，孩子能看到几个小孩子在家里，这家里有小鬼了？
  “毛艳，你带着孩子先去你妈家住两天，我找那拉扎来给看看。”
  “你不会不让我回来吧？”
  “你看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让你回来呢？”
  毛艳走了，我马上去找那拉扎，请他还挺麻烦的，最后谈好了钱，那拉扎来了，背着一个大包。
  进屋，坐下，他看了一圈说。
  “是不干净，等会我做法式，你站在一边看着，让他们现现形，然后赶走就算了。”
  我瞪着眼睛，此刻我要看真切了，别白花钱，没看着，两千块钱，我得写多少字才能赚回来。
  那拉扎把大包子里的东西摆了一茶几，什么巫盘，巫剑，巫衣，反正都是巫，弄个破碗都掉有好几个缺口了，还就成巫碗，那撒的尿也是巫尿了。
  我一下就笑出来。
  “严肃点。”
  这货，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吓我一跳。
  那拉扎不知道往碗里倒的什么，拿起纸来，嘴里嘟囔着，那纸就着了。
  “别把家给我烧了。”
  “闭嘴。”
  那拉扎瞪了我一眼，这通的折腾，满屋子的是烟。
  突然那拉扎喊了一声，没听清楚喊的是什么，太突然了，声音也是太大了，吓得我大叫一声。
  随后，我看到几个小孩子挤在墙解，哆嗦着，一脸的恐慌。
  我一下就傻了，那是小鬼，我勒个去，撒腿就跑，去你大爷的，家里这么多的小鬼，肯定是那个破孩子招来的。
  我把鞋都给跑丢了。
  跑了几里地是不知道了，坐在地上，那只没有鞋的脚，流着血，你爷爷的，吓死本宝宝了。
  我打车回我爸家。
  我把事情说了，我爸说。
  “那你还真不能回去了，那毛艳，那孩子你也别见了，不是你的老婆，也不是你的孩子。”
  我还敢见？吓得我魂都没有了。
  那拉扎给我打电话。
  “小鬼赶走了，没事了，门我给你锁上了。”
  那拉扎走了，我也不敢回去，不鬼被赶走了，我也不敢回去，你爷爷的，这叫什么事儿呀！
  我琢磨来，琢磨去的，这么做真的不是爷们。
  我去毛艳家。
  毛艳看到我来了，抱住了我。
  说实话，我喜欢毛艳，长得漂亮，就是脾气大了点，主意正了点。
  那孩子跑过来了。
  “爸爸，爸爸抱。”
  我瞪了他一眼。
  “去一边去。”
  毛艳看了我一眼，抱起孩子。
  “宝宝，爸爸累了，妈妈抱。”
  毛艳喜欢这孩子，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最奇怪的就是，这孩子讨人喜欢，就这么两天，毛艳的父母就离不开了。
  “马车，给孩子起个名字。”
  “你愿意起就起。”
  毛艳不再提孩子名字的事情了。
  “马车，你得和小艳领个证儿，把孩子的户口上上。”
  毛艳看着我，那眼神，看来她是认定这孩子了，你爷爷的，这叫机巴什么事。
  证领了，孩子的户口上了，毛艳给孩子起的名字，因为上户口的时候，名字还没有想好，警察问，一急，毛艳说，叫马毛。
  我的姓她的姓，那个女警察一听，低头就跑出了办公室，然后就听到走廊里“哈哈哈……”的大笑。
  你爷爷的，我叫马车，我儿子叫马毛，这叫什么事呀！
  毛艳一琢磨也乐了。
  管他是什么呢？
  回家，送这孩子上幼儿园，看年龄，人家都说写错了。
  是错了，错了就错了，就这样了，上户口晚。
  马毛到是喜欢到幼儿园，乐得屁颠屁颠的。
  只是，第一天，就把人给咬了，肉差点没咬下来。
  我看着，心里直发冷，这孩子不会吃人肉吧？
  把马毛让我打了一顿。
  换了一家幼儿园，那家说死不要。
  马毛没老实几天，把人家孩子又给打了，胳膊给放到门槛子上，上去就是脚，给踩断了。
  我看录像，都呆住了，这孩子也是太恨了吧？
  我回家把马毛打得快没气了，才住手，毛艳就哭。
  就这么两件事，存的那点钱就给干空空的了。
  不敢再送了，毛艳就把她妈给叫来看孩子，老太太到是挺愿意的。
  毛艳上班，接着开她的灵车，不开也没招儿，没钱了。
  但是，我还是毛愣愣的。
  每天到单位就开始写稿子，累得屁吱吱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养个鬼孩子，我去你大爷的，这可要了宝宝的命了，青春，爱情，一切都葬送了吗？
  我去找那拉扎，说孩子生下来了，他激灵一下。
  “还活着？”
  我愣住了，屁放，孩子生下来不活着，还死了呀？
  “你这样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看到没有，不是好事，对这个鬼孩子有感情了吧？那不是你的孩子，那是鬼胎。”
  “不是我的孩子有什么感情？”
  其实，这孩子真还是让人喜欢，会哄人，只是总是咬人，这个挺要命的。
  我正和那拉扎说着，毛艳打来电话，发疯了一样。
  “马车，马车，儿子把我妈买的鸡给咬死了，我想抢下来，他竟然冲着我发疯，要咬我，快点呀！”
  我手机差点没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