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敏三天后，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小街口等她。
  我过去的时候，白丽敏看到我苍白有脸，伸手摸着。
  “对不起，没照顾好你，不用害怕。”
  我掉了眼泪，搂住了白丽敏，我搂住她的时候，我瞬间就安静下来。
  “只有一个办法，起坟，把坟起了，把马车的尸骨埋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你们的灵魂就回体了。”
  我犹豫了一下。
  “不用犹豫，因为你这是救毛艳，她这样下去没有好结果的，你想想，付江这样做失败了，他是想成功。”
  我同意了，夜里，我叫上两个哥们去了北山墓地，把坟起了，拿着马毛的骨头放到一个盒子。
  当夜，就开车进山，埋掉了，埋在了一个高高的山上，让马毛可以看到我们，他就不会孤单了。
  其实，我的内心是痛的。
  毛艳开着444号灵车，到我租的房子楼下，大骂着我，让我把马毛的尸骨还给她，不然她就天天给我烧纸……
  反正是什么话都出来了，我觉得毛艳失常了。
  毛艳竟然骂到半夜才走。
  这一夜，我心里是乱七八糟的。
  想到白丽敏，如果这样折腾下去，恐怕下次我就没有再去她家考试的机会了。
  灵魂回来了，我整个人似乎一下放松下来。
  想想，毛艳经历了那么久的痛苦，也是难为她了。
  付江找我，在小酒店的一个包间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冷冷的不说话，只是喝酒，我知道，付江要对我说的话，一时间也是难说出来。
  “你把马毛的尸骨还给毛艳。”
  “付师傅，你这是害毛艳，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如果你在做下去，毛艳会出问题的，所以你不要再做下去了。”
  “你不配当父亲。”
  付江讲的道理，是邪恶的道理，我站起来，上去就是一个电炮，把付江打倒后，跟着就是飞脚。
  打完了，我抓住他，已经满脸是血了。
  “你儿子死了，你想那样做，没成功，害了你的妻子，你现在让毛艳做，你就是变态，你想害人，我告诉你，我再敢这样做，我就掐死你。”
  我松开手后，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脚，走了。
  这样做，我不知道对还是错，但是他这样做，就是害毛艳，马毛已经死了，你再他多活四年，四年后又死了，如果这样，何不让他去转生，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呢？
  毛艳闹了一次，没有再来闹，付江也没有找我算账来，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弃的，也不会就这样完事的。
  好歹的是平静了，那《鬼语》已经是火到了极点了。
  已经连载到了六万字了，还有六七万字就结束了。
  白丽敏来我这儿，一起吃饭。
  她穿着裙子，腿很白。
  我抱住她的时候，她说。
  “半夜，我们去火葬场。”
  我激灵一下，吓得激情一下就没有了，白丽敏捂着嘴乐。
  她调皮。
  她告诉我，让我听鬼语，记录下来。
  我害怕，这能行吗？
  白丽敏还告诉我，她所画的画儿，都是从鬼语而来的，死去的人，在三天内能讲出来一些鬼语来。
  半夜，白丽敏开着红跑，去火葬场，你说，半夜一辆红包开进了火葬场，那是什么景色？
  有点诡异。
  我们进火葬场，白丽敏看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说。
  “付江还在火葬场，没睡。”
  听到付江的名字我就生气。
  进白丽敏的化妆室，她告诉我坐一会儿。
  白丽敏再进来，穿着丧纱，半透着，我就想抚摸她，想想这儿是火葬场，去他妈的，太不适合了。
  白丽敏推进尸车进来，是尸体。
  “我开始化妆，我跟他进行交流，你记录，当然你听不懂，我会翻译的，我教你，几次就听懂了。”
  这大半夜的，活这么大，说实话，还真不没有这样接触尸体。
  害怕，但是也得装逼，装着不害怕，可是身体不做主，哆嗦，如果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都不害怕，可是这个真害怕。
  尸体是一个女人，四十多岁。
  我着太吓人了。
  靠着墙，紧紧的。
  白丽敏在操作着，很熟练。
  “你还好吧？”
  我一愣，说还好。
  白丽敏抬起头来。
  “你不要说话，只是听，记着就行了。”
  没跟我说话，跟死人说话，吓人呀！
  这个死人，半天发出来声音来，很细小，像河里一种鱼发出来的声音，听不懂。
  夜很静，化妆室更静，听得清楚。
  这个死者说一句，毛艳记我记录一句，翻译过来，还给我解释。
  两个小时的化妆结束，记录了有五千多字，那是一个故事，听着看着，都有点诡异。
  结束后，上车，离开火葬场，白丽敏告诉我。
  其实，死者都会在三天内对自己亲人说话的，只是没有人听得见，听得懂，尤其是突然死亡的人，他们想告诉亲人一切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是我所不知道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到楼下，白丽敏说。
  “我今天在这儿住，不过你记住了，我在另一间住，不要碰我。”
  我点头。
  上楼冲过澡，就睡了。
  我特么的睡不着。
  早晨起来，做早点给白丽敏，她从房间迷糊的出来，当成自己家了，穿着小内裤就出来了，我当时就特么的傻了，白丽敏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尖叫，我勒个去，分贝把耳朵干聋了。
  她跑回去，半天出来，脸通红。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吃过早餐，白丽敏说出去，她今天休息。
  开着跑车，上高速，她只说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我激灵一下。
  “小敏，我看到了1号阴灵车，就在前面。”
  “和我们没有关系，它跟着前面的一辆车，一会儿就会发生车祸，我们跟远点。”
  白丽敏早就看到的，1号阴灵车，在高速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让我头发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