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五年过去了，伤是不会好的，好了是因为不痛。
  但是，我也没有怪谁。
  “对不起，我来道歉的。”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不，我不应该说不爱她，其实，我爱的是她，那个女孩子的出现，只是有另一种原因让我和她在一起了。”
  “白丽敏吗？”
  张明一愣，看了我半天。
  “对，是她。”
  “我和白丽敏现在在一起。”
  张明愣了半天。
  “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那年因为一件事，我才和她好的，我们连手都没有拉过。”
  “那是什么原因呢？”
  “白丽敏家出了点事，就是她父亲，说是要找极人的人当对象，才能让他父亲好起来，可是没有好起来，最后还是死了，我是极阴之人。”
  这么来说，张明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没有怪过你，我们家人也没有怪过你，马雪死了，那是她的命，你也不用再有什么负担了。”
  张明走了，我摇头，不想再提起来五年前的事情，我的电脑里，手机里，有马雪的照片，但是从马雪死后，我再也没有敢看过，因为看过一次，我的病就会加重，焦虑，抑郁。
  这一夜，我没敢睡，害怕梦到马雪。
  天亮了，我睡了三个小时。
  白丽敏进来的时候，我才起来。
  坐在吧台上。
  “你别总喝酒。”
  我没说话。
  白丽敏提到了马雪，我摆了一下手。
  “别提，没事的。”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白丽敏突然站起来，走到一个隔板那儿，看了半天，拿下来一件东西，有布袋装着的，我一愣，这东西我可没有印象。
  布袋拿下来，竟然是车牌，444号灵车牌，那是毛艳开过的灵车牌。
  “我没有弄过这东西。”
  “其实，那拉扎把这个店儿给我，肉疼，因为这是阴店。”
  我一听，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阴店？特么的，这个混蛋。
  那拉扎以为我是在阴交易，就把这店儿给了我。
  “这444号灵车牌是仿的，是假的，放在这儿的意思，也是提醒一些圈里的人，这是阴店。”
  白丽敏把牌子换了一个地方，摆在那儿。
  “其实，你已经进了这个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小心点就行了，不要做坏事，也没有什么问题。”
  白丽敏这样说，我的心似乎放下了一些。
  白丽敏说去同学那儿办点事，走的时候，我手欠的捏了一下她那浑圆的屁股，实在是没抗拒住。
  白丽敏脸通红。
  “你想结婚，就去我家提亲。”
  白丽敏走了。
  我愣了半天，是呀，提亲，他大爷的，不管那些了。
  其实，我还是有点哆嗦，白丽敏的母亲不太好对付。
  下午，拎着东西就去了白丽敏的家里，提亲。
  我刚说出这样的字眼来，白丽敏的母亲瞪了我一眼。
  “你做梦。”
  原来还有这个意向的，怎么突然就说做梦了？
  “除非你做到三件事。”
  我靠，还有三件事，上天入地进阴间吗？
  爷爷的，我还真能办到一件事，进阴间。
  “您老人家说？头拱地三尺都没有问题。”
  “我会告诉你的。”
  我走了，她会告诉我的，那我就等着。
  三个条件，你一个老太太，也想不出来什么新花样来。
  我根本就没有当回来，老太太，最多就是钱，房子，说实话，阴店一开，基本上就没有大问题。
  我还能从梦里拿东西，钱就不是问题。
  这老太太到是有点意思，三个条件竟然是快递送来的。
  打开一看，我也是慒逼了。
  靠，这死老太太，竟然提出了三个奇怪的条件来。
  第一，给她家当三年长工，第二，给她洗三年脚，第三，给白丽敏做三年饭，一共是九年，九年之后，才能娶白丽敏。
  你爷爷的，当这是旧社会呢？你还当你是少数民族呢？你当你是苗族呢？
  九年之后，我特么的都老了，这肯定是不行。
  这个老太太这是玩我，到八年头，你姑娘跟别人了，我特么不是二傻子吗？
  这条件有点可笑，我也没当回来。
  没有想到，白丽敏晚上到小店来，我说了这事，当完笑，她竟然说是真的，很严肃。
  卧槽，九年？
  “小敏，这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愿意吗？”
  “结婚了，我愿意，一辈子。”
  “那别想。”
  吃晚饭，这心堵得慌，白丽敏什么意思？
  我说出去转转，白丽敏突然就大笑起来，笑得蹲在地上。
  我特么的吓了一跳，不是疯了吧？
  白丽敏不笑了。
  “说正事，我也没有想到，我妈会提出来这样三个条件，她跟我说过，我以为不过就是钱房车的，没有想到会这样，这就是她不同意，同志，你要努力了。”
  白丽敏说完走了。
  这下我明白了，死老太太，这是难为我。
  我也就将计就计的再去。
  “姨，那三个条件我答应你了。”
  老太太一愣。
  “也许你做到第五年，第六年，她嫁给别人了，那我可管不了。”
  “那您就是冲着我来的，找下一个，你不也得这条件吗？”
  “那可不一定，也许没条件。”
  这分明就是为难我。
  “姨，那就从明天开始，我天天来报道。”
  老太太那眼神看我。
  我走的时候，心想，我天天特么的来，看你受得了不。
  人每天都有自己的规律，白丽敏的母亲中午会睡上一觉，我特么的就这个时候来，几天，就把老太太折腾得受不了了。
  “好了，您别来了，我受不了了。”
  “那可不行，这样我就没办法娶您女儿了。”
  “你和小敏商量，我生气的就是，你们恐怕早就生米熟饭的了。”
  “姨，这个保证没有。”
  “滚蛋。”
  我特么就这么不招她妈待见吗？
  我滚了，滚得快，我可特么的不想给你家忙九年，然后弄个鸡也飞了，蛋也打了。
  回小店，得意，我的阴谋得逞，是一件好事。
  可是好事后面跟着坏事，进去，一个男人坐在那儿，这个店那拉扎跟我说过，不用人看着，来的人自然会把钱放在旁边的一个黑盒子里，当然也有个别的不放，这也损失不到哪儿去。
  那个男人用黑布包着一件东西，这是阴交易，我第一次正经的做这事，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