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蔚脑子里混乱了一会，这才理清楚顺序，并一个个地询问卫楚问题。
  当然，在准备把恶鬼交给空蔚的时候，卫楚也早已想好了托词。反正就说忽然莫名的看的见鬼和邪祟了。然后有一个鬼告诉她缘由她才知道的。
  至于为何能第一次就可以抓到恶鬼，那就把这个锅甩给天分吧。
  整个青县的孤魂野鬼都认识这位土地神的女儿这事儿不假，空蔚倒是也信了卫楚的说辞。
  至于这个天分的问题，空蔚当年是通过自身修炼，有人才修炼成神的，作为一个在人类世界工作的土地神，也没有机会接触的神仙生育的一出生就是神仙的孩子，但看到他的宝贝女儿居然一有灵力就能用，心中也只能觉得这就是有神仙血统的孩子的自然能力吧。
  空蔚相信了卫楚这一番说辞后，便恶鬼也装到他特有的法器中。
  不过，空蔚当初给原主施下的封印被破后，还牵扯到另一件事儿。
  空蔚纠结地看着卫楚，好一会才把真相说出来。
  “如今管理人类世界治安的神仙供不应求，以前青县有好几个土地神管理不同区域，现在整个青县都得需要我来管理了。为了解决人类世界的基层工作，像你这样身为神仙的后代，是需要义务在基层工作一百年。
  做这一行也危险重重，你只是一个半神，实力自然没有父母都是神仙的孩子强大。当初我和你妈又担心你的安慰，又希望你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所以才给你下封印的。可是如今你封印解了，哎……”
  卫楚听到便宜父亲说的这个信息有些惊讶，原来这其中又这么一个缘由。
  “那爸，我就在青县帮你打下手。”卫楚开口道。
  “青县如今是人类世界灵力充沛的地方之一，并且有我镇守，所以没有你们这些义务员的名额的。我去给你托托关系，竟可能找个安全度高一点的城市。”空蔚道。
  卫楚，“……”
  所以她如今出手后还把自己硬生生地送出青县了？
  “哎，回头你妈知道你得去离开了又不知道得多伤心。”
  卫楚一脸的纠结，心中一直在担心那个被便宜爸爸碰上的厉害邪祟。而空蔚见如今女儿已经没了封印了，也开始讲解一些灵力使用的方法和在土地神位置上工作的注意事项。
  ～
  上头下达的工作分配已经下来了，给的工作是实习土地神职位。本来给卫楚的是海市，但空蔚嫌海市面积太大，选来选去最终托关系弄到了南城。
  南城是石老的故乡，石老有不少人脉，还有石城在，空蔚觉得女儿在南城也能有人帮衬一下，比起去海市，连照顾的人都没有，那简直是好多了。
  得到分配的消息后，卫楚便需要按照规定时间去南城的土地庙报道。这期间不舍女儿离开的季木清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要知道女儿当初差点去南城读书她都担心的要紧，更何况如今是去南城工作。这些年她是见过空蔚时不时地会受伤的情况的。
  季木清又是担忧又是难过，空蔚何尝不是？
  临走前，空蔚还得意把自己手下训练的二十个最精英的孤魂野鬼给了卫楚。
  卫楚知道这些鬼多半都是跟着他战斗了很多年的，想到了差点毁了位面的邪祟，如今她连青县都不能待，怎么能带走他的左膀右臂。
  但父亲爱女儿的心是根本无法说通的，无论卫楚如何说，空蔚都非要他收下。
  没办法，卫楚只能表面先收下，然后在看着一家人都红了眼眶的场面“绝情地”离开的时候，这才偷偷命令这二十人一直在书中记在空蔚碰到那邪祟的地方镇守。最终才安心地去南城。
  ～
  再次回南城时是石城来机场接她的。
  而在第一次来南城的时候，石老早就细心地让人联系好了转校的事情，如今只是迟了一些。
  但当初在修仙位面修炼一辈子也没飞升成仙的她此时莫名的就成功实习土地神。她的重点自然不是在学习上，而是工作。
  “三爷爷的家已经让人又从新打扫了一遍，也请了佣人回去照顾你，你回去可以直接住。我现在住在公司对面的公寓里，你要是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来找我。”
  机场，石城一遍帮卫楚拿着行李，一遍对她交代道。
  卫楚道，“我平时没法住在外公别墅里。”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便是上面给的地址，“我住这儿。”
  “西郊云山土地庙？”石城不敢相信地阅读上面的字。
  卫楚一脸认真的样子道，“对，我们家里都是做土地庙旅游的，我们家旁边的那个就做的很红火，我爸准备开个连锁。”
  说着，卫楚还补充了一句，“国家的所有合法文件都有。”
  “土地庙……连锁？”石城嘴角抽了抽，随后淡定地道，“我平时和三爷爷通话，听他说你们旁边的土地庙也只有每逢初一、十五会有最多十多二十来个老太太来烧香。”
  这是红火的表现？
  “就我们乡下那走个半个小时才能见到人的地儿都有二十多个虔诚的信民，还不算红火？”卫楚不要脸地反问道。
  “你说的对！”石城道。
  实际上他只想谁：你说什么都好！他已经无话可接了！
  两人一同出了机场，石城就让助理开车去往卫楚提供的这个地址。
  弯弯绕绕许久，三人终于在郊区没有拆迁的老房子的一处看到快垮了的房子，摇摇晃晃要坏掉的门似乎下一秒都支撑不住了一般。
  而旁边的墙上写着各种‘请勿随意大小便’还有‘男科医院’、‘妇科神手’等字样。
  卫楚抬头看着已经磨平的差不多的‘土地庙’三个字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都是危房了吧？”一旁的小助理弱弱地道。
  石城也十分担心，“小清，要不你先回三爷爷家住，要是一个人住不惯，住我家也行。这儿……”
  迟疑了几秒石城给出了一个方案，“……你要是真相开什么土地庙，我让人先给把这里修葺一下。”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卫楚回答道。
  对比便宜爸爸的土地庙，然后再看看这个。
  明明被分配在大城市却才是真正的基层工作，而空蔚那个是在豪华基层的养老。
  “你等我一会，我进去瞅瞅，咱们一会再走。”卫楚又道。
  她还得先去报个到才行。
  卫楚艰难地推开门，在一堆不能下脚的垃圾下好不容易才进入土地庙主殿，然后急忙把入职通知书拿出来。
  一阵亮光后，她的神识瞬间能感应到整个南城了，不仅如此，她原本拿着入职通知书的手多出现了一个像玻璃一样透明的手机，打开平板后有专门的神界聊天群、神界各个部门的论坛，当然还有土地神基本手册。
  她点击土地神手册？app。
  泥煤……
  第一条就是不能随意拿子民一针一线。只有使用子民供奉的才属于土地神。
  所以，石城算不算是她的子民？石城说帮她修葺就属于拿了子民一针一线？
  卫楚有些奔溃地在拿着手机上的 app 搜索可以可能性：
  #土地神可以用父母的钱修葺土地庙吗？#
  #非土地神管理的子民人类给的钱，算拿子民一针一线吗？#
  #土地神可以兼职赚钱吗？#
  #土地神……#
  ……
  “小清，你好了吗？”在 app 上搜着各种问题的卫楚听见屋外传来石城的声音。
  很快，石城就从屋外走了进来，而卫楚手上透明的手机也慢慢地变成了她原本手机的外观。
  “这里面脏，空气也不好，你先不用着急，我让人帮你这里从新修好后你再来。”石城道。
  卫楚看着石城眼神十分热烈，“哥，既然是帮土地神恢复庙宇，我觉得您应该虔诚地请土地神保佑你完成什么愿望，然后在以捐功德箱的方式修庙宇，怎么样？”
  这上头不让贪污，但是底下也有对策滴！
  从来不信鬼神的石城，“……”
  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可是看着卫楚过于热烈的眼神，他只能妥协道，“成，按你的意思办。”
  卫楚十分高兴，指着面前脏兮兮土地神佛像，“您拜一拜，然后告诉土地神您的愿望，比如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之类的。”
  石城一脸无语地看着卫楚，一脸的我这个便宜妹妹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是见卫楚这么认真的模样，迫于无奈他只有照做。
  他对着土地神石像许愿道，“希望土地神保佑我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滋滋滋……
  卫楚手上的手机响了，她解锁查看。
  【您有一个新信民的愿望请查收。】
  卫楚点击进去，发件人显示的是石城。
  只不过内容却看到卫楚气的吐血。
  愿望：希望土地神保佑我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让小清妹妹听话点，别在各种折腾了，我快要被这破地方的臭味给熏晕了。）
  收集的信仰之：-50
  原本她只有一个鸭蛋的信仰值直接被他拉到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