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前的世界？我是邱芹芹？”
  唐慧有些不能接受，而在她成为这个管理员之前，已经死了好久好久了，早就忘记了生前的事情。但是，她明明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叫卫楚。
  “小叮当，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原本就是这系列文世界的工具人之一。在这个系列刚形成世界的时候，世界的人都还在按机械化设定生活、做事，你也一样。
  你做了多次工具人离世后不受设定控制，便自然地遗忘了生前设定行为的事情和人生。但即便你遗忘了，你在生前的怨气却依旧没有消失。
  你的灵魂摆脱了怨气偶然进入了文字管理局，成为了管理员是一种幸运。但怨气一直环绕这个世界，这是你必须要解决的你曾经遗留的问题。】
  卫楚听了有些不能接受：“这也太可笑了！”
  这就好像当了一辈子的人，忽然有人跟你说，其实你是ai机器人一样。
  小叮当继续开始了详细的解释和普及。
  【文字书籍形成的世界都是靠能量来维持的，而和其他形成的世界不同的是，文字形成的条件，不止包括其他方式形成世界的基本要素，还有非文字世界的人类的念力。
  就好比你一直修复的这些书籍世界，因为人类对那些文字故事的喜欢而更容易形成世界。】
  【但是形成世界后，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你之前经历的那些世界，主角并不似原本书中描写的那样善良正义。
  当拥有更多小说世界的能量的主角，也就是更幸运的天选之子在作恶后，被害死的人怨气会和普通怨气不一样。】
  卫楚道：“所以我生前释放的怨气如今影响到这个世界的稳定了？”
  小叮当道：【咱们的不仅是帮助消解怨气的工作，实则也是解决这些不符合天选之子的人的，并对他们的行为施加惩罚。
  这也是为什么你只执行任务后，总是遇到哪些原本前世功成名就的主角觉醒记忆。那是对他们的惩罚，惩罚他们在对比后感受到更加的绝望痛苦。
  而这个世界，怨气是一方面，一些不合天选之子身份的人也需要得到惩罚。】
  小叮当的话卫楚也是听懂了，也在努力接受原来自己死前是这样的人。
  ……
  天台房下面生活气息十分浓郁，一条街都是卖二手物品的，其中家居最多。
  卫楚调整心态后下了楼，而后立马就给自己交了五十块话费。
  交完花费她准备去坐公交车，途径一个盆栽店，瞬间被门口的两个龙须草盆栽吸引了。
  吸引她的不是茂密的龙须草，而是那俩花盆。倒是值点钱。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随后又靠近看了一下。
  屋里的店主见有顾客从里面出来，十分随意地问道：“要买点什么？”
  “老板，我上个月怎么也没看到你门口放这么大两盆龙须草？长得真好！”卫楚道。
  “前几天新到的。这两盆都很健康，喜欢可以拿走。”老板道。
  “什么价钱？”
  “一盆二百三，要是两盆都要，我算你四百五。”
  “四百。”
  “给你四百三，最便宜了。”
  “四百。”
  “小姑娘，真的没这个价，我都亏本卖给你了。”
  “四百我马上带走。”
  老板见卫楚是真想买，龙须草批发价几十块，花盆是隔壁二手家居老板收了一家老房子的家居，她五十块两个便宜买的。
  四百块净赚两三百，老板还是愿意。
  即便如此，老板还依旧一副自己亏大发的样子：“亏本卖给你啦，以后多照顾我家生意。”
  花店老板常见的亏本卖套路，卫楚只是笑着应和着以后会常来，而后顺便问老板借了铁板推车把俩盆龙须草放到推车上准备推走。
  起初卫楚是准备先拖回天台房把花盆处理干净，在找个古玩店出售的。
  但是邱郁住的天台房是没有电梯的，有推车也不管用。得抱着盆栽爬两次八层楼。
  而龙须草不喜阳，天台房里又小，没办法放两盆草占地方。
  等把花盆处理干净了，还得把弄出来的泥土和龙须草处理到，又得爬八层楼。
  如此是够麻烦的。
  因此，她是思来想去，在把花盆用塑料膜先保护好，然后网上找到了本市古董店铺最多的一条街，拉着推车去坐公交车前往。
  包括转车和步行，卫楚大致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古玩街。
  整条街不止极具旧时代文创气息，来逛街的还有不少看样子都是外地来的旅游客，真真的是热闹但是一点买卖真货的气息都没有的感觉。
  卫楚拉着小推车经过过好几个卖古董和老书的摊位，古董没一件是真货也就罢了，那些所谓的老书一看印刷方式也只是现代技术做旧的文创产品。
  一直走一直看，她终于看到一些有真货的店铺。选了一个一眼看去有好几个真货的古玩店铺，她这才拖着推车进入。
  看铺子的营业员是一个大学生，瞅见她像是送货的模样推着推车进来还以为是自家老板买的盆栽。
  但很快他又见卫楚放下推车，靠近展示架看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这让他又觉得卫楚可能是路过好奇进来看看。
  缪突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历史系大学生，对不少品牌都没有研究，卫楚的杂牌穿搭和假货跑鞋他还是能认出来的，这也的确不像是能买得起古董的人。
  “你好。”卫楚在看了一圈后，走向门口的柜台开口。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缪突也客气开口。
  卫楚道：“我想卖点东西。”
  说着，她蹲下小心地把盆栽的塑料薄膜拆了，然后端了一盆放在柜台上。
  缪突回答道：“抱歉，我们店里不需要盆栽。”
  若不是老板定来的，他自己不会自作主张买俩盆盆栽。
  卫楚道：“若不然你再看看？这是清末粉彩花卉凤凰花盆。”
  缪突听了先是逗我玩儿的样子，十分不敢相信，随后又仔细看了看，还别说，这越看越像真的。
  “你们店里收吗？”
  “要是这是真的那自然是可以收的。”缪突思考后，回答道。
  说完，缪突又来来回回把两个花瓶都看了一番，他在以自己学到的本事儿在心中确定真假后，这才道：“你等我一会儿，我给老板打个电话。收古董是需要老板亲自看过才行。”
  “那行。”卫楚道，“那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的场地？趁着你老板来的路上，我把龙须草和泥土掏空，一会儿也方便你老板对花盆进行评估。”
  “倒是也可以。”
  缪突应声后，直接带着她进入了里面会客的茶室，顺便还帮着处理。
  古玩店老板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铺子里用来装水清洁拖把的水桶装满了泥土，并还种着两根龙须草。
  “老板，您回来了。”缪突见老板回来，急忙迎上前。
  “卖古董的客户呢？”老板问道。
  “在里面，那一对花盆我仔细看过了，的确是清末的。但是因为之前保存不当，有些损坏，那女士在把花盆清洁干净了，又借了店里的工具说是要修复花盆破损的地方……”
  缪突大致把情况告诉了老板。
  “你不是在微信上跟我说来卖的是一个年轻姑娘？”老板得知了情况后，第一反应是别把花盆越修越糟，他这不就白跑一趟。
  但再想想，但凡是稍微懂行一些的人，也不会乱修。
  两人走进里屋后，卫楚的修缮工作也收尾了。
  她抬头看向老板，开口道：“您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感谢您同意我使用您的工具，这是我想出掉的一对花盆。”
  老板走到她面前，瞧了瞧花盆，大半辈子都在古玩圈里混的他还是很快看出了花盆的真伪，而他看的最多的便是那刚修复的位置。
  “小姐怎么称呼？”老板问道。
  卫楚听到老板的话，忽然有些敏感自己认为的“卫楚”这个名字却不是自己的，而生疏的“邱芹芹”三个字才是自己的名字。
  这让她联想，怕不是她在系列文的其他故事里，是叫卫楚这个名字吧！
  还别说，卫楚还真猜对了！
  而此时，瞬间脑海不受控制地想着小叮当的话。
  而后又有一种心烦自己的工具人身份就如同没认知的机器人一般。如此无论是邱芹芹还是卫楚，都只是她的一个代号而已。
  心烦这些真相的她随口道：“我叫樱雪羽晗灵·曦梦月·玥蓝·凝羽冰。”
  老板和缪突两人愣了好几秒，好似和卫楚不在一个次元空间一般。
  “她叫啥名来着？”老板小声地问缪突。
  缪突又回想了好几秒：“……什么冰？”
  “外国回来的？”
  “我想应该是非主流名儿。”
  老板和缪突小声说了几句，也懒得管到底叫啥，直接道：“冰小姐，你这套盆我收了，一对给你算二十万如何？”
  卫楚心里的估价也就十六七万，到没想到这老板非但没有往下压价，反而给了高价。心情瞬间好了一点。
  管什么以前生前的事儿了，现在她最应该做的事是赚钱养活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