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云团倒吸一口凉气，尾巴的神经末梢比她想象的要多，大概身体太长，反射弧相应的长一些。
  切掉一块皮肤组织，刚开始没有多少痛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她不禁想起小孩子打针，刚被扎几乎没有反应，当注射完毕，针头拔出的时候，他们才会开始哭泣。
  恶龙也差不多是这样。
  云团不停地用爪子捶地，试图分散注意力。
  “小兮，你来解释一下，关于房管和晋升。”
  电子眼摇摇晃晃地飞起来——
  【正在整理，请稍后。】
  两分钟后，云团的龙脸上满是泥浆一样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带着难闻的腥臭味。
  这龙闻起来像是几十年没洗澡了。
  “快点呐，你不会翻个十几万字出来吧？”
  【房管是面向潜力主播的一项选拔，只有考核为优+且人气中等偏上的主播才有入围资格。乐园会给主播最大的自主选择权，您可以选择参加或放弃房管选拔。】
  “那景和景煜他们呢？他们人气这么高，应该早就是房管了吧？”云团抹了把脸，感觉出汗后的龙脸上多了两个小凸起。
  在嘴的两侧，靠近耳朵的位置，摸起来像是反向的酒窝。
  【不，两位大主播人气过高，乐园出于维稳考虑，没有将他们归入选拔范围。】
  “维稳？维的是直播间观众的稳？”
  云团渐渐习惯尾部的疼痛，对选拔规则稍感兴趣。
  两位队友因为太火了没法参加房管选拔，乍一听很扯，但理由是“维稳”，她好像可以理解了——
  那么，之前的推测方向是对的，观看直播的意识体和乐园分属两派，在特定情况下，他们被捆绑在一起。
  为了稳住这些口味独特的意识体，乐园需要流量大的主播转移它们的注意力。
  将注意力放在追“星”、看直播上，这些东西就不会想着去破坏、去反抗。
  【抱歉主播，您没有深入了解的权限。】
  电子眼用翅膀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在空中投射出一个半透明的屏幕。
  【成为房管后，主播仍需定期完成直播任务，同时，也拥有处理其他主播违规操作的权限，该权限不能放弃或转移。】
  “别扯权限，当上房管是有任务量的对吧？没有完成任务的房管会被剔除？是死亡还是回归普通主播身份？”
  小兮有时候挺机灵的，但说话啰嗦这个毛病确实令人无语。
  【对，没有完成任务，则回归普通主播身份，并剥夺成为房管前所获得的荣誉和道具。】
  “这样啊……”
  风险还是挺大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她现在没有荣誉，只有一把万能钥匙，但这要是也被收走了，还挺亏的。
  云团又问了一些关于超管竞聘的问题，问完，差点自闭。
  竞聘，即抢夺现有超管的岗位，不择手段也要将其拉下水。
  而被抢了岗位的那位，则永远地消散。
  和社会差不多，不过社会上允许失败，也允许从头再来，但乐园的超管竞聘不允许，这是一场乐园单方面的屠.杀。
  “嗐，这也太麻烦了。”
  云团翻了个身，小心地将伤口竖起来，免得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