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收回目光，周洋收起面前那堆宝物，想了想，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至于什么善？猜去吧。
  “既然如此，吾，告退。”
  鸿钧说完话，狠狠地瞪了下通天，这才从原地淡去。
  他可没周洋这等大气魄，周洋寻找混沌珠的时候，直接真身杀到紫霄宫。鸿钧却是法身前来。生怕被周洋一个念头升起，把他给吃了。
  等鸿钧离开后，通天眼神复杂的看了下碧霄，然后转身面向周洋。
  “无终……额、道友。不知，对于碧霄，你打算如何？”
  地位，决定了碧霄的势力。
  若周洋真的开口说收碧霄为道侣，那转眼间，不但碧霄行走洪荒没有顶尖强者招惹，甚至和碧霄关系近的，也会受到尊敬。
  无他，一切都是因为周洋的存在。
  可要只是侍女！就没有那么强了。侍女，地位甚至连婢女都不如。
  “我特么爱怎么怎么，关你屁事儿？”看到面前还是个垃圾的通天，周洋就没好气。
  你说说，明明连西方那两个臭不要脸的都打不过，随便一个蒙蔽天机就抓瞎了，还不知赶紧修炼去！
  “我、你。”通天脸上瞬间泛红，是被气的。想他通天堂堂圣人……好吧，圣人对于这位来说都是个屁！
  “再吵吵，我直接把碧霄当成侍女。滚回你碧游宫去吧。”
  周洋不但说了，他还做了。伸手抄起石桌上的蒲扇，随手拍出。
  空间无声破裂，通天脚下不稳跌进空间裂痕里。等他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碧游宫里！
  “粗鄙不堪，我通天从未见过有如此满口胡言的强者。妄为魔神……”
  下一句，再也不敢说出口。
  只见空间裂痕那边，周洋拽出了长刀，森然的看着通天。那架势，迫有种想要一刀砍下的兴奋感。
  等空间裂痕消失后，通天才小声嘟囔起来。
  好半天，平息下怒火后，传音叫来云霄和琼霄两人。通天失落的说了一句话就去闭关了。
  “你们两个，有时间去无终山看看你们妹妹吧！”
  “你叫碧霄？”
  无终山上，当通天离开后，周洋随手将天道至宝长刀扔在一边，拿起蒲扇从新咸鱼躺下。
  “回老爷的话，奴婢、奴婢确实名叫碧霄。”
  咬了咬牙，碧霄自称为奴。
  作为截教弟子，碧霄也见过几个截教徒弟手下的奴婢，可是，没想到如今她却要自称奴婢。
  “嗯，你师尊和老头也说了，侍女，奴婢，道侣。三个身份，你自己选吧。”
  这看起来跟瓷娃娃般的碧霄，我周洋吃定了，鸿钧也拦不住，我说的。
  “啊？”碧霄猛的愣了，还可以自己选择？这不都是强者定的嘛？
  如果有的选择，没有人愿意做那地位低下的侍女，更没有人愿意做奴婢。
  “那……道侣？行不？”
  道侣，说穿了，就是女主人啊！这可是敢冲着鸿钧质问发火的存在，恐怕只要开口，洪荒所有女修都会排队让他选择吧。甚至，哪怕是奴隶，也会有人抢着做。
  “道侣啊，那就这么定了。反正我这无终山，目前就你一人。”
  说完，周洋用蒲扇盖住脸呼呼睡起来。
  碧霄看到周洋睡着后，又在原地等了老长时间，这才意识到周洋没有什么指教的。渐渐放松了紧张感。
  稍微活动，心神放开下，猛然感觉以前模糊的道理瞬间念头通达。与此同时，满院子的天地玄气蜂蛹而来。原本因为丹药而受的道伤，渐渐补全。
  不但如此，她的境界，也从太乙金仙初期再度回升。
  太乙金仙中期，稳定后再进入后期，圆满。甚至胸膛隐约凝聚出五气痕迹来。大罗在望！
  只是放开心神就有这等好处，那这小院，恐怕就是传说中道祖的紫霄宫也就如此了吧？
  想到这里，碧霄就要坐下仔细感悟一番。可这时候，周洋却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随着周洋起身，碧霄猛的将整个院子收入眼中。
  这时才赫然发现，看起来不大的院子，竟然是一步一天地，一步一世界！
  仿佛置身于无尽空间，又仿佛面前只是普通小院。一时间，无限矛盾的感觉让她心神不定。
  “砰！”
  猛的巨响传来，将碧霄从那种几乎被撕裂的感觉里挣脱而出。再次放眼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一步一天地，只有普通的小院，普通的……不对！
  院子中间放的那口石桌，上面弥漫混沌气息！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杯，给她感觉却是一座巍峨的混沌大山。
  角落里放的那口石磨，恐怕就是师傅所说的灭世磨盘也不过如此。就连院墙也是散发着混沌气势。那墙上挂着的各种农具和兵器，每个都散发着绝顶气息，最弱的都超过了师尊通天手里的诛仙四剑！
  至于它们是什么品质？抱歉，小女子才疏学浅，一个也认不出来。
  哐当！
  一个黄铜鼎盖翻滚着从头顶飞过，撞在石头墙壁上落在地下。
  这个勉强认出来点，好像是个天道灵宝级别的盖子！
  “呦呵，你还发脾气了？”看着面前自己把鼎盖喷飞的天道灵宝鼎，周洋没好气的踹了它一脚：“老实点，不老实就把你回炉再造。炼个丹药而已，发什么牢骚？”
  一脚下去，宝鼎老实了，远处的盖子猛的起身，从新飞回了原来的位置。
  新的十二品丹药，出炉了。
  周洋举起手中玉瓶晃了晃，里面发出好听的碰撞声音。
  嗯，丹药有了，下一步，试丹。
  扭头看向碧霄，摇了摇头。这么可爱的美人，可不能当小白鼠用。那么，只有……
  大步来到天狗面前，伸手掰开狗嘴，取出一颗丹药就塞了进去。
  嗷！嗷！嗷！
  凄惨的嚎叫震慑九天，尽管天狗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只好控制着喉咙，不让丹药入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救命的声音。
  “无终前辈在吗，太清太上，前来拜会。”
  啪，一巴掌拍在狗鼻子上。天狗瞬间被疼的双眼流泪，刚一张开嘴，周洋顺手划拉过来个木棍，一下将那颗丹药塞进天狗喉咙里。
  完事后，周洋扔下木棍转身躺在躺椅上。
  “进来吧，门没锁。”
  听到这句话，太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无终家门锁不锁有什么区别？谁还敢撬门进去偷……不对，三霄就敢。
  不过，现在碧霄已经被你收下了，那两个，估计也不远了吧。
  太上扭头看向身后两个徒弟，心中暗想：徒弟啊，别怪为师。咱们只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你们跟了无终，也不吃亏，我也能换来自己想要的。
  这是双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