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叶锦华继续咄咄逼人道，想让他挨了打还默不作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够了。”李书彤说这话的时候无奈极了。
  “别说了，别说了。”
  为什么她的生活就一团糟呢。
  “怎么，我还没说更难听呢，你就受不住了。”
  叶锦华就爱看到李书彤痛苦的样子，这让他心里很痛快：
  “你们这对狗男女，把老子当什么，冤大头？
  以为我那么好骗，就这么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够了，够了！”李书彤把手上的碎瓷片通通砸到地上。
  姚乾宇以为李书彤终于要反抗了，却不想她突然开始解释他们的关系：
  “你说的那些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我跟你一样也是早上才见的他。”
  “书彤……”
  “你不要喊我。”她声嘶力竭，身体从上到下每一个部位都在排斥他。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管我的事情。”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姚乾宇尴尬地收回了手。
  “帮我，怎么帮，离婚，然后呢。”李书彤看着姚乾宇的眼睛，有些咄咄逼人。
  她早上的时候问过他，会不会娶她。
  即便姚乾宇回答的是愿意，李书彤也不会同意的。
  她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何必在一起拖累别人呢。
  所以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她就会切断自己所有的后路：
  “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为什么你非要一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
  在这个时候就不要继续来招惹她了，她怕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动摇。
  “书彤……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被她的眼神刺痛。
  “我不想听了。”李书彤撇过头。
  不得不说刚刚李书彤的反应让叶锦华觉得十分的舒心，他伸出手朝着她摆了摆手，就像是在召唤小狗一样的喊了声：“过来。”
  李书彤抬头看了叶锦华一眼，便默默地走了过去。
  说起来，李书彤也不知道她对于叶锦华的感情是如何的。
  当初她在极其绝望的情况下，嫁给了他，因为心里一直放不下姚乾宇，所以对他充满了愧疚。
  后来两个人一同出了车祸，事发当时，她有感觉到叶锦华有下意识的护着她，她心里是感激的。
  再后来他的腿废了，而她也不能生育，是他顶着他家里人的压力，坚决不离婚。
  她对他又是自责内疚的。
  这也是李书彤在他越来越颓废的日子里能够忍受他的原因。
  她自觉是亏欠他的，已经做好了拿余生来还的准备。
  “很好。”叶锦华十分满意这个听话的妻子的：
  “看到没有，以后别人的家务事少管。”他得意的看着姚乾宇。
  姚乾宇知道，今天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把他的想法说出口，即便这会让她厌恶：
  “书彤，你的人生还有希望，你还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的，只要你想，只要你肯。”
  李书彤头扭转到一旁，没有回应他。
  姚乾宇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了，他突然觉得这操蛋的生活着实有些好笑。
  每次都是这样，想救的人救不了。
  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行了，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叶锦华出言将望着病房入口方向发呆的人唤醒。
  “没，没我没有。”
  “去把病房打扫一下。”他命令道。
  李书彤便去外面找了扫把来，开始收拾地面的狼藉。
  叶锦华和对方这么痛快的吵了一架，心里头痛快极了，他半靠在床头，盯着弯腰打扫的李书彤，这是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女人。
  他伸手想要帮她把面前的碎发勾到耳后，李书彤下意识地向后躲。
  这让叶锦华的脸再度阴沉了下来：“怎么，见了旧情人我碰一下都碰不得了吗？”
  李书彤不太适应他刚刚突然而来的温柔，又看着他喜怒无常的样子，心里有些胆怯，只好解释道：“在医院呢，这么多人看着……”
  “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是我光明正大娶得老婆，我帮你整理下头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一口气又说了许多，手还保持着先前撩头发的姿势：“过来。”
  李书彤不愿意和他继续在这样的小事上纠缠，只想快点安抚住他这突入而来的脾气，便顺从了他的心意。
  叶锦华心满意足地整理着那些碎发，但整理完以后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略显粗粝地手慢慢地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我知道你心里没我。”
  “锦华。”李书彤抬头看他，刚喊出两个名字，就被他的手指轻轻按了按。
  “嘘。你不用解释，我心里都明白。”
  他手背滑过她的脸颊：“不过，不要紧，你现在是我的人。
  只要你肯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听我的话，我保证会和从前一样对你好，再也不打你，不骂你。
  你，听明白了吗？”
  李书彤被他说的这些话，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她僵硬地点了点头，但是叶锦华还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反而把她拉到地跟他更近，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会让人误会的姿势。
  可叶锦华并不是在和她搞暧昧，他在她耳边轻咬：
  “千万千万别让我再发现你和他还有什么联系，不然……”
  叶锦华顿了顿：“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发疯的样子，你是见过的，你想不想叫你心里的人也见识见识。”
  李书彤被他的这些话吓的面色全无，手心也变得冰凉。
  “我，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她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回答道。
  她了解叶锦华的性格，如果不回答他，或是回答慢了，都会让他再次怀疑。
  “没有就最好。”叶锦华将她推开：“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打发走了李书彤，叶锦华才躺回到病床上，将自己全部都蒙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叶锦华躲在被子里，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着他刚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