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女孩也挺能折腾的，初中时就堕胎。
  陈源根据新闻，推算了一下年龄：天啊，14岁就怀孕了。
  前后交往过的男朋友，犹如过江之鲫，有确定记录的就有七个，堕胎那次还不算，因为她也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给詹妮弗堕胎的医生，也被采访到了。
  私人诊所的执业医师，她对詹妮弗印象很深。
  “詹妮弗来诊所时，我甚至认为她已经17、8岁了，她比一般的女孩早熟。她很好看，虽然只是个中学生，但已经是个美人儿。”
  “她没什么钱，我也没有收她费用，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我的女儿露茜跟她年纪差不多大，我觉得我应该帮她一把………”
  陈源搜索到了她的诊所。
  地址，居然就在硅谷。
  陈源记得，詹妮弗并不是在硅谷长大。
  再一查，果然，她前两年才把诊所搬到硅谷。
  又换了一个频道。
  神通广大的记者，把詹妮弗的父亲理查德，给挖了出来。
  出人意料的是，詹妮弗如今有钱了，但老爹居然还住在底特律。
  记者的镜头，已经足够隐藏了，但还是能看到老旧社区的破败样子。
  理查德四十多岁，人看起来憔悴，眼睛无神，一个典型的落魄酗酒中年男。
  他嘟囔着说，跟詹妮弗联系很少，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去年感恩节。
  记者问他，是否知道女儿获得“美臂公主”的事情。
  他很沮丧地说：“她数学很好……”
  嗯？
  陈源看愣了。
  当爹的说这个什么意思？
  但陈源还是根据这句话，查了查詹妮弗的成绩。
  这一查，他惊了：詹妮弗真的数学很好！
  她给公众的印象是色相出道。
  但她大学念芝加哥大学的数学系，这个系有9位菲尔兹奖获得者，蜚声国际数学界。
  詹妮弗居然是这个系的学生
  而且还不是靠什么跳健美操，或者民族之类的加分，就是凭借实力考进来的。
  成绩很好查，招生官网上就有。
  陈源看了看，詹妮弗当年的考分，在数学系录取学生中，排名第九。
  就在这一刻，一直对詹妮弗有隔膜，觉得她死不死跟自己没啥关系的陈源，忽然觉得，他跟詹妮弗的关系近了。
  他从漠不关心，变成了同情。
  ……
  行智来找他了。
  也没什么事儿，作为旁观者，他插不上手，勘完现场后，西蒙就去找那红色高跟鞋主人去了。
  他跟着去没什么意思，就找同胞聊天。
  行智详细了解了“刀斧手杰克”案子，陈源一五一十地说。
  陈源感慨，国内的成功女性，像闵宝莉这样的精致女子，毫无疑问是精英。
  居然为了得到白人精·子，而处心积虑。
  这是他虽然破了案子，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的原因。
  还有，学校的一名叫威廉姆斯的学生，平时不好好上课，在课堂上都敢飞叶子，成绩可想而知，后来因为种·族歧·视被学校开除。
  这个学生家境并不好，父母都是瘾君子。
  他被学校开除后，就偷鸡摸狗，骗同学钱，人人见了都避之唯恐不及。
  后来他骗不到钱了，就消失了，没想到他居然去了中国。
  两年后回来，在个人网站上，售卖自己在中国的视频。
  令人没想到的是，不到两年时间，居然有200个女生，跟他有了肉·体关系。
  他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到中国简直是王子待遇，女孩子们不要钱往他身上贴……
  行智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句名言啥时候都不会过时。”
  陈源说：“你是说，等到东方文明战胜西方文明后，这种现象自然就没了，是么？”
  行智点头。
  那谈何容易啊！
  行智说，“也不难！像你这样的人，能多多地回国就行了。”
  陈源说，“回国也不容易！以前镀金回去众星捧月，现在找工作也挺难的。”
  行智说，“这是好事儿啊。越艰难，越说明国内实力上升了。”
  话题很快转移到詹妮弗案子上。
  陈源把詹妮弗是数学学霸的“惊天事实”讲了。
  行智倒一点也不意外，“我昨天已经查过她的资料了。”
  陈源又吐槽了一下美国的监控设施，如果美国有“天网工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暴力犯罪……
  行智摇头说：“国内的‘天网’也不是面面俱到。像比较偏远的农村地区，监控就非常少，遇到命案，就很棘手！”
  说到这儿，他明显犹豫了一下，说：“我这里有个案子，跟詹妮弗案有点像，现场也有一只红色高跟鞋。”
  “但这只高跟鞋不贵，一百多块钱吧。死的女孩子年龄不大，只有15岁，再有十几天，就初中毕业了。案发地在内地村庄的田地里……”
  陈源吃惊：“你跟我说这个，莫不是想让我参与破案吧？”
  行智说：“县刑侦大队队长叫赵红城，我外甥。我当年上大学的学费，是我大姐行霞，在南方打工赚的……”
  得，一事未了，又来一事。
  不过陈源真没想到，一个在北京任职的高官，居然还有在小县城里混的外甥。
  斯塔姆教授进来了，说：“送高跟鞋的人已经查出来了，这家伙还是个中国人呢！”
  行智和陈源都惊了：什么？中国人居然也开始进入了这种“高端”领域了么？！
  ……
  赵红城这段时间郁闷坏了。
  他从刑侦大队副队长转正，这是费了好大劲的。
  转正的时候，那个兴奋劲儿啊，光想碰见一个大案要案，最好是一个持枪抢银行这类的——在洪安县城，这真的就算是大案要案了。
  至于人命案，比熊猫还稀少。
  可是当一个真正的大案要案来的时候，赵红城却发现他接不住。
  难道离开了监控，就真的破不了案了吗？
  这个案件说起来，非常的简单：一个即将初中毕业的女学生，晚上出去见网友，结果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在田地里看到了她的尸体。
  她脖子上有一道绳印，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
  洪安县赵坡村，离县城并不远，只有七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