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团巫
作者:北方冰儿      更新:2023-03-06 08:11      字数:3264
  族长还着我们上山了,十分的危险,到了山顶,有四五个人已经把绞架都弄好了。
  “不用担心,十分的安全,我们水泽人几百年來就这样到水洞里去采东西,沒有出过一件事,所以放心,我们人不跟人们下去,如果你们要离开,这是火花,放一下,我们的人一个小时内就能过來。”
  我和肇老师被吊下去的了,瀑布后面就是一个山洞。
  “沒危险吧?”
  “应该是沒有。”
  我和肇老师往城走,山洞挺宽,但是不长,二十米的样子,我们看到了箱子,这箱子不大,锁着。
  “肇老师,你说和尚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这箱子给你们?可以提前给我们,如果不给你们还会给水泽带來什么灾难,这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无法知道,所以说,只有打开箱子之后才会知道。”
  我们看着这箱子,油木的箱子,放了几十年,竟然一点都沒有烂,有可能是水泽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來给保养一下。
  箱子有一把锁,我上去拉了一下。
  “肇老师,锁着呢…”
  肇老师过來看了一眼,坐下点上一根烟,递给我,我接过來抽,他又点上一根。
  “德子,从你当巫师之后,就沒有闲着的时候,一个事接一个事儿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静下來。”
  “沒名说过,一入巫门,就像入了事门一样,不断的事,而且件件都要命,除非你退巫了,可是我入巫的时候,是死巫,有入沒退。”
  “算了,你也别想着什么退巫的事了,尽量的不出什么事就可以了。”
  我拿起一块石头。
  “别砸。”
  肇老师拿出一把钥匙,都生锈了。
  “你从什么地方弄來的?”
  “那年和尚给我的,说将來能用得着,千万别弄丢了,我就挂到棚上了,一挂就是这么多年,这次來,我觉得应该能用得着,就带上了。”
  这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似乎肇老师十分的不愿意提及和尚,确实是,从和尚來之后,我的命运就此改变了,简直就是一个咒一样,肇老师是非常的不愿意我当巫师的。
  可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也沒有一点办法。
  我拿着钥匙弄了半天才打开锁头,估计是锈了的原因。
  我沒打开箱子,坐在一边,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我想,这么多年了,才给我们,那肯定有着什么让我们吃惊,或者说是意外的东西。
  肇老师站起來,把箱子打开,一本书,一封信,一个黑色的瓶子。我看了一眼肇老师。
  “装到包里,我们下去,不需要在这儿长时间呆着。”
  我沒有装到包里,而且是把箱子合上,又锁上了。
  然后我们放了信号,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水泽,族长说。
  “送你们出山,以后就不要再來了,这儿虽然美,可是我们这儿不欢迎巫师,真对不起。”
  他们对这件事守了几十年,也是一种痛苦,他们随时都在担心着,所以我是不让他欢迎的人。
  族长派人送了我们十三天,过了险跑,送我们的人就回去了。
  我和肇老师回到家里就睡,太累了。
  第二天起來,媚媚就问我箱子里是什么。
  我把箱子打开,她拿起东西看了两眼。
  “破烂,哥,今天我在家里陪你。”
  “不出去玩了?”
  “不,还是跟哥在一起玩好,吉普太小心眼。”
  我一听这话的意思是和吉普生气了,我也沒有再多问。
  肇老师坐在一边。我拿起那信看,简单。
  恩特和莫蒙安之巫大劫要來了,这本书和这个瓶子可以帮你逃过这一劫。
  我看完心惊,给肇老师看。
  “竟然能预料到现在的事情,这个和尚看來不简单。”
  我看书,竟然是巫术,团巫。
  团巫是团圆之意,我身体里有了木巫,沒巫,差阎巫,相圆之后,才真正的成了一个大巫。
  书不厚,就是说团巫之事,详细,阎巫上身之后,我要和媚媚找一个地方,坐风淋雨七天不动,不饿死了个屁的了?
  这是逃过这大劫的一个过程,然后就说那个瓶子,是吸巫的瓶子,可以吸巫气,有点邪恶,沒看出來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这样,你就得找阎肃了,要巫。”
  “与虎谋皮?不可能,阎肃拼命也不会给的。”
  “这瓶子呀…”
  是呀,瓶子,看來和尚到是想得周全。
  我第二天去找阎肃,把瓶子放到包里。
  阎肃正喝酒,段红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肇德,闲着沒事了?”
  “不是,事太多了,今天我跟你要一样东西。”
  “我什么东西都不会给你的,这点你很清楚。”
  “那可不好说,我要抢呢?”
  “哟,肇大巫师,改抢了?当土匪了?”
  “对。”
  我把瓶子拿出來,阎肃一个高儿就跳起來,躲到墙角。
  “肇德,你从什么地方弄來的吸巫瓶?”
  “你永远也想不到吧?”
  “肇德,我们还沒有到这个程度,你不能这样做。”
  “晚了。”
  我说完的时候,阎肃身上的巫气就出來了,往瓶子里钻,几分钟,阎肃就软在了地上,我拿着瓶子说。
  “阎巫主,对不住了。”
  我回家,那瓶子里的巫气就出來了,到了我的身上。
  肇老师说。
  “巫全了,就团巫吧,就明白吧,赶早不赶晚,别再生也什么事儿來。”
  我和媚媚说了,她瞪着眼睛。
  “让我坐七天七夜?那你杀了我得了。”
  媚媚坐在沙发上,把垫子扔到地了,不说话。我沒理媚媚,肇老师也不想招惹她,这个时候,招惹她就是麻烦,跟你大喊大叫。
  我去看书,肇老师和我妈做饭,媚媚就坐在沙发上大哭起來,“哇哇”的,我们出來看,就那样的看着,媚媚突然不哭了,一下笑了。
  “有病吧你?”
  “哼,烦人,沒人理我,我都哭成这样了。”
  “接受吧,这是事实。”
  “七天七夜,我能死。”
  媚媚闹一阵子,也就不闹了。
  第二天我和媚媚就去了红石村,四叔在山顶上搭了一个木屋子,我们就在那里,四叔给守着。
  第一天,媚媚就难受,嘟囔不停,第二天,我和媚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似乎进入了一个冬眠的状态了,那四叔就得看着了,他找了两个人,轮流的看着,别让东西咬到我们。
  这样到第七天,我和媚媚醒过來,媚媚说。
  “还有几天呀?”
  “已经是七天了?”
  “不会吧,我就睡了觉,哈哈……”
  媚媚刚乐完,一头就载倒了,四叔把我们扯巴起來,腿都不能动了,四叔给揉着,媚媚脸擦破了,然后就在叫,毁容了,毁容了。
  回家,媚媚就泡在浴缸里不出來,四个小时才爬起來。
  “舒服。”
  媚媚擦皮脸的那块竟然好了,这血珀可真是厉害了。
  媚媚睡大觉,第二天中午爬起來就跑了,找吉普去了。
  “德子,你感觉怎么样?”
  “沒感觉,腿疼。”
  “那就好。”
  肇老师担心我会有不好的感觉。阎肃來了。
  “肇巫,把巫还我。”
  “晚了,我团巫了。”
  “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这样做了,不需要告诉你原因。”
  “好,肇德,我就知道今天我要不回來巫,你给我等着。”
  阎肃大概快气疯了,走了。
  “德子,你得防着天阎肃,这小子有点疯了。”
  “我知道。”
  我这个时候担心的不是阎肃怎么害我,而是那个劫,大劫,几十年的一大劫,那是最可怕的。
  可是,一直就沒有发生什么事情,天热起來,今年的夏天特别的热。
  我和肇老师在院子里的树阴下喝凉啤酒,郭子孝就进來了。
  “你们两个到是会享受。”
  郭子孝拿出啤酒打开就喝。
  “你怎么跑來了?”
  “五婶在出马呢?”
  “什么?都九十了还出马,回不來怎么办?”
  “说她不听。”
  “什么事出马?”
  “邻居的一个丫头,大仙上身上,整个的疯疯颠颠的,五婶心眼好,就出马了。”
  出马是萨满巫事的外围,就是跳大神,其实,这里面也有巫术,但是是外围的,沒有系统的,有的跳大神的确定是可以做到人出马,帮你除邪避祸,但是后來,就是造势,沒有真正会跳大神的,所以就被认为是迷信,其实是那些骗子,把这个给毁掉了,加上基本上沒有会的,所以就说成迷信。
  五婶可是正宗的跳大神,会点巫术,出马是危险的事情,人和魂分开,肉体沒有气息,一出马就是一个多小时,有的时候会一天,这是要命的事情,体力跟不上,是不行的,五婶九十岁了,还出马。
  “德子,别喝了,去看看,那么大岁数了,还胡折腾,就图那两个钱儿。”
  “肇老师,你可别这么说五婶,她可不是为了钱儿不要命的人,那是心眼好。”
  “好,好,迟早把自己害了。”
  我和郭子孝过去,五婶已经出马了,我看着五婶的表情,沒有表情。出马的人,肉体沒气息了,但是有情况,身子会就动的,五嫁的身子不时的挺一下,我感觉不太好。
  “德子,不太好。”
  郭子孝小声说。
  “是呀…”
  “怎么办?”
  “我刚团巫,二十天不能动巫,我给沒雪打电话。”
  沒雪來了,她也认识五婶,还吃过五婶包的粘耗子,是满族的一种吃的东西。
  沒雪看了一眼说。
  “哥,五婶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有办法吗?”
  我看着沒雪问。
  “五婶好像是走错路了,糊涂了,记不住路了。”
  出马所走的路都是不一样的,什么事情走什么路,五婶年纪大了,记错是很有可能的,找不到回來的路,人就完了。
  “引路吧?”
  我看沒雪,她半天不说话,我不知道沒雪是什么意思。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