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第69节
作者:范月台      更新:2024-01-03 15:29      字数:3933
  李既演半步也舍不得离开虞子钰,虞子钰挽着姐姐的手走路,他也要贴着虞子钰走。他和虞子钰是明媒正娶,正儿八经的夫妻,就该时时刻刻黏糊着。
  “媳妇儿,脚疼吗?”他在虞子钰腰间捏了捏。
  “有一点疼。”
  李既演拉了她一把:“那我背你走吧。”
  “真丢人。”虞子钰嗔道。
  “我们是夫妻,哪里丢人了。”
  虞子钰伏在李既演背上,头伸过来和他脸贴脸讲话:“我重不重?”
  “轻了,肯定是瘦了好多。”李既演偏头,“亲一下。”
  虞子钰不让他亲,又问:“我身上臭不臭,我好些日子没洗澡了。”
  “不臭,我也好几天没洗过了。”
  虞子钰搂着他的脖子笑:“我们两个是小脏包,都不洗澡,脏脏的。”
  李既演偏头继续蹭她的脸:“宝宝,亲夫君一下好不好,夫君想你想得厉害。”
  “不给你亲,你个大流氓,丢人现眼。我现在算半仙了,你作为我的夫君,得时刻注意言行举止,别丢了我的脸。”她教育起自家男人。
  “娘子说得对,那亲一下好不好?”
  李既演忙着向虞子钰讨欢,没注意脚下,踢到一块硬石,背着虞子钰一块儿栽出去,不偏不倚摔到萧瑾面前。
  萧瑾驻足,垂眸看这对摔在地上的小夫妻俩,众人也都投过视线看他们。虞子钰面红耳赤,觉得羞人,自己爬起来握萧瑾的手:“我和三殿下一起走,不要你背了,你个走路不看路的。”
  李既演也起来,拉她另一只手:“那一起走。”
  第59章
  ◎温情◎
  到达镇上, 众人一块儿在大堂吃饭,主菜手抓羊肉,主食是糌粑, 众人都吃不太习惯糌粑, 虞青黛又让厨子做了藏面。
  饭后, 虞青黛带虞子钰上楼, 唤伙计备热水,打算自己给虞子钰洗个澡。李既演匆匆上前:“我帮她洗吧,我是她丈夫, 这种事情该交给我才是。”
  虞青黛看向虞子钰:“是让姐姐帮你洗, 还是李公子?”
  “李既演吧。”虞子钰扭捏道, 离家这么久,她也有点儿想念李既演了。
  浴桶热气氤氲, 虞子钰坐在里头, 伸出胳膊搭在桶沿, 李既演拿澡豆擦拭她的身子,用帕巾擦洗。她手背及腕处被晒得黑红,在雪山行路时又被冻得皲裂,李既演看了心疼不已。
  “吃到苦头了没, 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来,风吹日晒的, 苦不苦?”
  虞子钰歪头, 往他手臂上靠:“苦,可是再苦我也得来啊,吃得苦中苦, 方为人上人。我要是不来找神仙, 祖师娘怎么办?”
  李既演凑头和她贴近, 额间想抵:“我的好娘子,以后就算是想来找神仙,也先告诉我一声好不好,我同你一起。”
  “再说吧,你是凡人,只会拖累我,我才不想带上你。”
  李既演认认真真把虞子钰洗了一遍,被子裹住,抱她放床上。清理了屋内的水渍,自己跑楼下澡堂沐浴,这才又上来。
  虞子钰许久没睡在床上,裹着软暖的被子,已经昏昏欲睡。李既演轻手轻脚上床,掀开被子一角侧身挤进被子里,搂住虞子钰,干燥嘴唇碰蹭她面颊。
  “媳妇儿,你睡了吗?”
  虞子钰抻了一下腿,睁开眼,往他温热怀里拱,带了点鼻音懒懒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亲嘴。”李既演和她凑得极近,大拇指摩挲她的唇,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
  “亲嘴干什么?”虞子钰扯开他衣领,手伸进去,掌心贴着他的胸膛捂手,感受他想有力的心跳。
  李既演搂她的腰,往怀里带了一把,抱得更紧:“喜欢你,就想亲你,喜欢吃娘子的嘴,舒舒服服的。”
  “李既演,你现在变得好色哦。”
  “是因为看到娘子了控制不住。”他亲虞子钰的脸,薄唇在她面颊游离,等待她允许。
  虞子钰指尖玩弄他下巴:“色鬼,大色鬼。对了,李奉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没有吵架吧?”
  “他许久没出来了,再说,我跟他能吵得起来吗。”
  虞子钰靠在他怀里笑:“你们可以相互留纸条吵。”
  李既演难耐吸气,舌尖得寸进尺略到虞子钰唇角,可怜兮兮央求:“娘子,求你了,好想亲嘴。”
  虞子钰故意抬高下巴逗他:“我的嘴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不懂礼数。”
  “怎么不能亲,我们不是小两口吗。”李既演两只宽厚手掌托住她的腰身,将她用力向上拖,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那换成你亲我好吗,求你了娘子,我们当神仙眷侣。”
  神仙眷侣四个字,轻而易举俘获虞子钰的心,她趴下身,双手捧住李既演的脸,吻了下去。二人唇舌相依,难舍难分。
  李既演喘息之间皆是热气,他忍不住解开虞子钰衣衫,抱得她更紧。察觉到她的情动,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子上,呼气沉沉:“宝宝,我没喝避子汤,先用手和嘴给你弄一弄好不好。”
  “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提前喝?”虞子钰使了小性子,一口咬在他肩头。
  “对不起,都是夫君不好,以后一定按时喝,每半个月喝一次好不好?”
  虞子钰趴在他肩上:“你的手洗干净没有?”
  “洗了,很干净呢。”
  ......
  一大早,虞青黛起来叫虞子钰起床,李既演先从屋里走出,道:“她已经起了,在穿衣服呢。”
  听到虞青黛的声音,虞子钰踩着鞋子迫不及待跑出:“姐姐,我在这里呢。”
  她冲出来,快要摔倒,李既演扶住她:“小心点。”而后蹲下帮她穿鞋。
  虞子钰半抬起脚,边让李既演帮她穿鞋,边和虞青黛讲话:“姐,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吃过早饭了吗?”
  “不早了,爹娘都很担心你,得早点出发,早日回去的好。”
  虞子钰:“不用担心,我有神仙保佑,怎么会有事呢,你们就是瞎操心。”
  李既演终于帮虞子钰穿好鞋子,起来默默站在虞子钰身侧,听姐妹俩讲话。
  简单吃过早饭,众人继续出发。
  虞青黛叫人去买了上好的马匹,众人骑马启程。二十名侍卫,加上虞子钰几人,不太到三十人的队伍,一路行进算得上招摇。
  为了尽快回京城,一直在马不停蹄赶路,晌午时分,随便在河边吃了些干粮。自找到虞子钰后,温束就没怎么与她说过话,青年情窦初开,心痒难耐。
  趁李既演牵马去饮水时,来到虞子钰身边,故作委屈:“子钰,怎么你之前不是说要和你夫君和离吗,怎么这会儿又跟他这么好了?”
  “我反悔了,不想和离了。”虞子钰回答得干脆。
  “那我怎么办,从秦州到黄河差不多一个月,咱们朝夕相处,你那时对我有问有答。如今你男人来了,你就对我爱答不理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虞子钰手伸到河里,搅弄清澈冷冽的河水。
  温束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既演,说话跟做贼似的:“我说过了,你都有两个夫君了,那多我一个也不算多。我这个人也不狭隘,知道讲究先来后到,只是希望你能匀一点点心思放我身上。”
  虞子钰一只手撑起下巴,满目愁容:“哎呀,我要是学会分身术多好,炼出几个分身来,就能多陪陪你们了。”
  “你真可爱。”温束学她,手也伸入河中玩水,“言归正传,你把心里一个小小的位置腾出来给我好不好?”他泡在河中的手慢慢游动,逐渐靠近虞子钰,和她手背贴手背,他的爱恋也同样泡在水中,上不了台面。
  “腾不出来了,我还是很爱李既演。”她抿唇慎重思索一番,自作聪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要不你先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先等等,等万一哪天我和李既演离了,再和你在一起吧。”
  “那得等到何时?”
  温束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都愿意伏小做低了,虞子钰居然那么一点儿位置都不腾给他,还让他等,他得等到猴年马月?等到李既演死了,还是等到李既演犯错?
  “你等着就完事了,要是不愿等,我也没法子。”虞子钰抽回泡在河里的手。
  李既演过来了,扯起衣袖擦虞子钰的手,双眉微拧:“你让他等什么?”
  “等我不要你了,就和他在一起。”虞子钰两眼笑出月牙湾,又迅速弯身捧了点水,洒在李既演脸上,转身就跑。
  “调皮。”李既演一甩头,跑去追她。
  在后方的枯木处逮到她,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跟我好好讲,你与温束同路那段日子,你们都发生什么了?”
  “什么也没发生。”她也抱住李既演,“我那时心如死灰,只想去找神仙,哪有闲心谈情说爱。”
  “意思是有闲心的话,你就谈了?把不把我放眼里?”
  虞子钰不想回答,踮脚抬起脸:“亲嘴。”
  “叫夫君。”
  “夫君,我要亲嘴。风吹得我好冷,亲嘴了就热了。”虞子钰老老实实道。
  “舌头伸出来。”李既演低下头,与她亲了起来。不停吃她的唇,空出一只手脱下自己的外衫,裹在她身上。
  亲了许久,直到虞青黛在河边叫她,虞子钰才跑出,正好撞见萧瑾。萧瑾见她唇瓣湿漉,红红的,担心她乱吃了什么东西,问道:“你去哪里了?”
  “我和李既演亲嘴去了。”她倒是坦诚。
  萧瑾朝虞子钰身后看去,见李既演从枯木后方走出。再看虞子钰被吻得发红的唇,愈加觉得刺眼,所有的伪装功亏一篑,他自我开导这么久,还是没办法做到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会生气,会难受,会疯狂嫉妒李既演。可虞子钰却什么都不管,她知道的,她明明知道他喜欢她的。
  萧瑾转身离开。
  “三殿下,你等等我嘛,我跟你讲我杀妖怪的故事,我真的杀了很多妖怪!”虞子钰跑去追他。
  李既演拦住她,亲昵道:“别跟他讲,跟夫君讲,夫君也爱听。”
  萧瑾朝前走了几步,强硬压下心中妒恨,脸上换上一如既往的温笑,转头道:“好,讲吧,我听着。”
  对倾听对象的选择,虞子钰毫不犹豫选萧瑾,即便她喜欢李既演,可这种悟道杀妖的事情,还是愿意第一时间倾诉给萧瑾,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她与萧瑾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是不可争的事实,是李既演比不了的。
  她跑到萧瑾身边,一字一句讲给他听:“次曲和格萨拉,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两个朋友,你知道吧?次曲有两个魔鬼丈夫,总是欺负她,然后被我杀掉了。”
  “怎么杀的?”萧瑾偏头问。
  “我用刀剑砍下他们的头,然后做了法事。第二天次曲和我一起上山,把他们的尸体埋雪堆里了。”
  李既演也跟在他们旁边,认真听着。
  虞子钰继续道:“还有一个妖精洞府,格萨拉被妖精抓进洞府,我和次曲去救她。我就把那个妖精洞府给烧了。”
  听到这里,李既演和萧瑾不自觉相视,他们前两日听带路的藏民说起,说是当拉山那边有个寺庙起火了,死了许多喇嘛,连上师都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