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用打工的吗? 第73节
作者:徐如生      更新:2024-02-04 20:55      字数:4076
  “那四点五。”
  “啊???”
  宁丞发出一声哀嚎:“你怎么能这样?”
  谢秋山扶着腰起身倒水,缓缓道:“前戏我能给你八分,但你也就只有前戏了。你对你自己的尺寸没点数吗?餐前甜点和正餐完全像两个人,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就在里面戳戳戳,你怎么不戳死我呢?”
  宁丞眼眶里泛着委屈的泪花:“我只学了前戏。那些片儿后面真的好恶心,我看不下去。”
  谢秋山:“那你发给我吧,我学会了教你。”
  宁丞大惊失色:“不行!你还想看别的男人果体?他们的身材都没我好,你别看了。”
  “那你也就只能保持在五分左右的水平了。”谢秋山揉了揉腰,闷哼一声,道,“要不以后只做前戏吧。”
  “那不行!”为了以后的幸福,宁丞决定奉献出自己的眼睛,他忍痛道,“我看,我回去就去研究!”
  谢秋山轻笑一声:“看你表现。”
  晚上谢秋山是在宁丞房间睡的,他的床已经完全没办法睡人了,两人趁着其他人不在溜进宁丞房间,中途夏树云来敲过一次门,宁丞把谢秋山塞进被子里,在门口跟他说了两句就送客了。
  谢秋山在被子里探出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真的很像在偷.情。”
  宁丞反驳道:“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炮.友……”
  他心情忽然低落,钻进被子里,从背后抱着谢秋山,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谢秋山沉默了,他脑海里有个念头:他和宁丞这样,和真正的情侣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现在不需要亲密关系的刺激来想起那些东西了,但仍然和宁丞保持着这种关系。
  他已经习惯了宁丞的存在,他对宁丞……
  “行了。睡觉吧。”宁丞打断谢秋山的思绪,关上台灯,脑袋抵在谢秋山颈后,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晚安,谢秋山。”
  “晚安。”
  谢秋山双手交叠,轻轻叹了口气。
  “别多想了。”宁丞附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快点睡觉。”
  “好。”谢秋山往后移了移,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中。
  第二日,谢秋山是被宠物店的电话叫醒的,那家他经常寄养小橙子的宠物店告诉他,昨晚有人偷偷进了店里,把小橙子带走了。
  看到对方发来的监控画面,谢秋山顿时慌了神,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监控拍到了那人的相貌,明显就是元格。
  “这个疯子!”
  宠物店的人已经报警,但谢秋山还是放心不下,打算先回去,宁丞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不敢让他自己开车,也收拾东西和他一起。
  两人出房门时撞见莱亚,莱亚眼神错愕,指着两人说:“你们俩果然……”
  “抱歉,我们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说吧。”
  宁丞拉着谢秋山一路狂奔,谢秋山一遍遍打着电话,脑中只有小橙子,一直到两人回到市区,他脑子里都是空的。
  “警察查了沿街的监控,已经找到大致的方向了,但是老城区那边没有监控,可能还需要点时间,也不排除犯人中途把小橙子丢掉的可能。”宠物店店长一直在跟谢秋山道歉,“是我们没有防备,应该再加一个警报的。”
  谢秋山心慌得几乎脱力,他摇摇头:“是我个人恩怨导致的,幸好其他狗狗都没事。”
  小橙子是在她店里买的,驱虫疫苗洗澡都是他们来做的,谢秋山经常出差,也多次寄养在他们这里,店长知道谢秋山没有家人,小橙子就是他的全部。
  看到谢秋山明明紧张成这样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店长也快气哭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啊!”
  宁丞抓着谢秋山的手,谢秋山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他揉着谢秋山的手腕,安慰道:“他会安全回来的,小橙子特别聪明,他会记得回家的路。”
  谢秋山回握他,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宁丞心疼地抱住他,一遍遍重复道:“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一个小时后,警方传来消息,犯人和狗狗都找到了,请他们去辨认。
  警方的语气很严肃,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元格不知道给狗狗喂了什么东西,谢秋山听完整个人都坐不稳了,差点从椅子上倒下来。
  宁丞把他按在凳子上,对店长说:“我去看看,你看好他。”
  他离开的半个小时,谢秋山心急如焚,宠物店的猫猫狗狗都围过来看他,谢秋山抱着和小橙子玩得最好的小金毛,无声地流着眼泪。
  终于,宁丞的电话打了过来,第一句便是:“小橙子没事。”
  谢秋山终于放下了心,放声地哭出来。
  “元格喂了他点安眠药,不过剂量不大,睡一会儿就醒了,也不需要洗胃。我马上带他回去,说不定回去的路上就醒了。”宁丞语气轻松地安慰他,“要不你再哭会儿,回去我拍几张照。”
  “你真烦人。”谢秋山扔下手机,界面上显示不断有未知来电打过来。
  宁丞道:“对了,通知元格他家里人了,这虽然不是什么重罪,但是要刑拘的,他们家估计会追着你和解。”
  “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打电话了,我不会和解的。”谢秋山眼眸闪着寒光,“本来没打算做的这么绝,但既然他们都是疯子,那我也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了。”
  宁丞闻言笑了一声,道:“谢总想怎么来,一定要找我呀,我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谢秋山眼眸中的狠戾被柔软取代,他对着电话轻声道:“你快回来,我现在需要你。”
  听到这话的宁丞像打了鸡血,他猛踩油门:“等着我,你未来男朋友我马上就到了!”
  等宁丞的功夫,谢秋山把剪辑后的录音发给了闫锡,闫锡回了他消息,谢秋山主动打电话过去,说明了今天的情况:“闫先生,我说过的吧,我不想牵扯进你们的感情里。”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他只是任性而已。”闫锡的声音无比懊恼,他仔细听着谢秋山的鼻音,问道,“你哭了?小橙子没事吧?”
  “他如果有事我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会直接爆料给媒体,闫先生玩弄大学生的丑事。”谢秋山冷笑一声,“闫先生,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如果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我也会无差别攻击你们所有人。”
  闫锡沉默许久,嗓音也变得喑哑:“对不起……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在后悔之前我的生活。如果我一开始就按部就班地追你,我们还有可能吗?”
  “没有,我现在也不想聊这个。”谢秋山看到宁丞的车停在店前,露出了笑容,“我要你和贾家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做不到,我会亲自来做。就当是给你们最后的体面。”
  “……我知道了。”
  闫锡挂断了电话。
  宁丞抱着小橙子飞进来,小橙子还迷迷糊糊的,但已经能对着谢秋山吐着舌头笑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让主人担心了,笑得有些心虚。
  “看,我们小橙子回来咯~”宁丞把他塞到谢秋山怀里,道,“白天睡了这么久,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让他在家里跑酷吧。”谢秋山亲亲小橙子的额头,安抚道,“没事了。”
  小橙子吐着舌头,来贴他的脸。
  宁丞拿纸帮谢秋山擦眼泪:“瞧你哭的,我见犹怜,没拍几张照实在是可惜的。”
  “别说了。”谢秋山佯装嫌弃地推开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他凑到宁丞的脸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也谢谢你。”
  “哇——靠!”宁丞捂着脸,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他抱起脚边的金毛,激动地说,“看到没,是他亲我的?”
  他又抓住一只想要逃窜的布偶:“看到没,是他先亲我的!”
  宁丞指着店里的监控,道:“谢秋山,这里可有证据,是你先亲我的!你主动亲我了,还是在外面。”
  谢秋山转头看了眼愣在门口的店长,踩了他一脚:“你安静点吧。”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本章哪里有晋江不允许的脖子以下亲密描写,请审核明确标出来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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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的猫狗:烦死!吵闹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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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开始进入收尾阶段咯,正文完结的时候会在置顶评论搞个番外征集楼,想看番外的饱饱可以在那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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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元格刚被关进警察局没多久, 他的家里人就来了,吵吵闹闹地进来,又哭又闹, 把警察局搅得一团乱。
  贾父再三强调:“我儿子不可能违法的,他只是带走了一条狗而已, 一条狗值几个钱?小孩子闹着玩而已。”
  警察道:“先生,您儿子已经成年了。监控显示他在宠物店无人的时候破坏门锁闯入,并带走了一只狗,狗的价值超过一千块, 就会构成盗窃罪。”
  “放屁!就一只狗而已,有什么重要的,大街上那么多流浪狗怎么不管!”
  “那只狗是有主人的,是别人的私有财产。”
  贾父闻言暴怒,拍了桌子:“再贵它也就是只狗, 狗能有人贵?找律师,我要找律师来!”
  和他谈话的警察皱着眉, 道:“先生,这里是警局, 请您冷静。”
  贾父拨通了他认识的律所电话,扬言要找最好的律师来, 他的声音巨大, 恨不得让警局每个角落都能听见。负责此案的警察无奈地看着他们, 一边安抚他们的情绪, 一边作相关的记录。
  贾元格来到警局后就一句话都不说,缩在角落里面对着墙角, 岣嵝着身子, 枯枝似的双手抓着胳膊, 脑袋抵在墙上,口中念念有词,只看背影就像是个暮年的老人。
  他被抓时的精神状态就很奇怪,双唇毫无血色,眼窝凹陷,毛发干枯,抱着狗对冲上来的警察大喊大叫,但没过几秒,他又抱头蹲下,哭闹着要找一个人,一个叫yanxi的人。
  警察现场对他进行了尿液检测,确定他没有吸食违禁物品后才通知了家人,不然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了。
  隔着铁窗,梁女士哭着叫元格的名字,但他充耳不闻,保持着对墙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午后,贾父找的律师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个全副武装的人,当他把口罩帽子一摘,露出当红男星闫锡的脸时,警局上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抱歉,来晚了。”
  一听到闫锡的声音,元格立马转过身来,眼里蓄满泪水,可怜巴巴地喊道:“闫锡哥哥。”
  他们原以为元格要找“yanxi”,或许是因为他是闫锡的狂热粉丝,没想到两人居然真的认识,闫锡还为了他亲自过来。
  一个盗窃案牵扯出这么大的瓜,警局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副局长忙吩咐下去,派人盯着门口,以防有记者混进来扰乱秩序。
  元格一声声叫着闫锡的名字,连他哭的可怜的母亲都忽略了,但闫锡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元格的父亲道:“贾叔,我今天来是为了做个了断,元格因为我做了违法的事情,这事我也有责任。”
  “我儿子没有违法!”贾父还在嘴硬,他抓起桌子上笔筒,狠狠朝闫锡砸去,“当然怪你!全都是你的错!”
  笔筒在闫锡额前擦过,划出一道血痕,里面的笔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