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将计就计
作者:星峤      更新:2024-04-18 10:34      字数:2063
  “当~”也不知道哪一桌的碰杯声清脆响起,巫月砂和村长笑呵呵的收回手,一饮而尽。
  卿卿他们简单吃了些,便不再动筷。
  羽涅伸手扶起偏偏倒倒的巫月砂,脸上有些歉意:“祭司,村长抱歉,月砂不胜酒力,我们也吃好了,先回石屋休息了。”
  “好。”祭司让人扶着村长,倒是没有留人:“有什么需要,可到树屋寻我。”
  巫月砂还挣扎着右手呈端碗的手势,上半身倾向村长:“喝~来~我们继续喝~”
  “嗯,谢谢款待。”羽涅道谢之后,半抱着巫月砂离开。
  众人回石屋后,巫月砂突然直起身,退了一步眼神清明,步伐稳健,没有半点醉酒的样子:“羽涅,恐怕你担心的事是跑不掉了。除了过度殷勤,而且在你们离开后,村长就一个劲儿地给我灌酒,若非我肉身被本体之灵同化,与饕餮无异,早就醉倒了。”
  “今晚最后一夜,大家警醒着些……”羽涅提醒众人,话音未落,就听到“咚——咚——咚——”几声闷响,随着声音看去,除了卿卿,另外三人已经倒在地上,状如酣睡,他们明明滴酒未沾。
  卿卿只撑了两个呼吸,身体扭动,转瞬从脚化蛇,眼看着就要超过栅栏高度。
  巫月砂眼疾手快,将卿卿召回,一条翠绿如玉的蛇咬尾手环盘在手腕上,半蹲下身,右手剑指一一探脉:“没有幻境影响,醒不来是因为神识受控。”
  羽涅右手一招,尹诺备在怀中衣袖中的阵盘纷纷飞起,随着他指尖一道道术法弹出,带着各属性的微光,落入院落地面,砸进去,埋起来:“阵法已成,他们若进来,我便会启动,将他们困在石屋。问清意图,再论罚。”
  巫月砂点头,一手拎着楚沐阳,一手拎着尹诺,拖入屋中,双双推到床上,“山海,镇守他们神识,若有异样,立刻叫我。”
  “是,主人。”山海应声,后落到两人脑袋中间,灵体掐诀,玉书翻页,一排排金色字体游移空中,然后纷纷没入两人脑中,一次次金光亮起,脑袋上金色字体缓慢有序地移动着。
  巫月砂出门后,招出骄虫,风蜈,令两蛊守住院子,只待令下,让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蜈化作数道残影,分别爬上栅栏和门上;骄虫带着蜂巢悬挂在门口阴暗的一角,无数工蜂在蜂巢口露出黝黑的小脑袋,警惕着外面,只等骄虫下令。
  羽涅将狌狌变回原型,收入乾坤袖中,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件隐形披风:“披上隐形披风,等着看戏。”
  巫月砂接过披在身上,整个身体立马透明,只剩半空漂浮的一颗脑袋,恶趣味地飘到羽涅面前,才笑着带上兜帽:“真没想到,现在恢复人身,修为大涨了,没逍遥两天,又要过躲躲藏藏的日子。神界之人不可小觑,狌狌他们都成仙了还这样轻易被药翻,我连是什么原因都查不出来。”
  羽涅两三下弄好披风,向着巫月砂的方向:“虽然灵族大多人并不能修成仙神,但他们扎根一处,积累数代,对于周围的一切几位熟悉。仙神能通过异象而感知重宝现世,但是我们也并非厉害到能认清神界的一草一木,而这些不起眼的草木甚至能造成神陨。不过你若是不愿,我们倒也不必躲藏,抓起来打一顿,总能问出解药。”
  “打一顿……一村上百号人,不化身三头六臂,得耗时多久?而且真要闹出这样动静,不就暴露了?然后被催着盯着加快速度去归墟战场吗?我可还没准备好。”巫月砂斜倚着墙,望着天空,眼下已经亥时末,白日还挂在西边一角,当真是极昼无夜。
  “咔哒~”木门拴被一点点移动,移开的时候不免发出轻微的声音。
  巫月砂直起身子,便看到木门缓缓打开。
  阿默鬼鬼祟祟地左右观望之后,一个人拿着一株暗色的草走了进来,面露愧疚地呢喃:“你们也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的。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让你们短暂失去部分记忆,留在我们村子里多待些时日,你们是巫觋,一定也不忍心看到我们食不果腹的。”
  巫月砂眉头微皱,看来这是针对自己来的,扯了扯旁边羽涅的衣袖,神识传音:“他们是找我,我得进去躺着,不然露馅了,钓不出后面的大鱼。”
  羽涅伸手抓住衣袖上的手,阻止巫月砂离开:“别去,她手里的药草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何用,万一……实在不行,将尹诺变成你的模样,回头问出解药再救人。”
  “没有万一,我可是饕餮,可食万物。这药若是能伤我,对他们伤害更大。放心,我除了是饕餮还是巫,在人间界和巫山最基本的课程就是尝百草,辨别药的形状,气味,药性,部分毒补;我肉身指不定比这毒还毒呢!”巫月砂安抚性地拍了拍羽涅的手背:“这不还有你压阵,若是我有什么,就带我去寻空青哥哥,他医术比我还高上几分。”
  羽涅手指被巫月砂一根根掰开,知道拦不住,便跟着她悄悄进屋,将楚沐阳两人轻手轻脚的搬到一旁的躺椅上,然后立在石床边,拖死对方有杀意,也好及时护住人。
  这边巫月砂才躺下,收了披风,就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阿默出现在门口,看到躺在石床上的巫月砂长长地松了口气,连脚步都大了许多,眼看走到床边,突然又顿住脚步。
  羽涅以为自己被发现,下意识屏息凝神。
  阿默没有那药草的手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怎么还缺了一只脚,也没有流血呀?难道真如祭司所说,他们可能会障眼法?不行,保险起见,我得试试。”
  说着从腰间拔出匕首,将药放在眼皮下,伸手抓起在巫月砂的左手,小心地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