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独流(二)
作者:乐裳儿      更新:2024-04-22 22:30      字数:2037
  人和人之间不仅仅需要相处,更需要的一种莫名的信任,对夏伤,我和二哥的感觉是一样的,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下人,他的存在让我们的心变得暖暖的,而大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去认为夏伤,但是看到他容忍夏伤的存在,甚至还会和他去谈话,我想最少没有厌恶在里面吧,夏伤很爱学习,每当去找他的时候,总是见到他抱着书本,他认真的样子总是让我很沉迷,有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明明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想呵护的感觉呢?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哥很是生气的来找我,我很奇怪,大哥从一年前就没有再出过他的院落,我和二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如此消沉,我们的心里都很难过,所以才会奇怪,但是心底也有一丝兴奋,可是大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夏伤不见了。”
  震惊中我发动了所有牧府的下人,然后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看见的他满脸汗水和紧闭的双眼,我发疯一般的扶起他,拼命的问他到底是谁劫走了他,他紧攥的双手忽然耷拉在我的身旁,我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瞬间停止,缓慢伸手到他的鼻尖,幸亏还有气息,我抱着他飞快的回到他的房间,他很轻,轻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大哥把我们都赶出阁楼,然后找了大夫给他看病,我们着急的等在外面,大夫出来以后,我们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样的苦,我的心很痛,如果那样的疼痛在我身上我也承受不住吧,大哥阴沉着脸出门来,下了一年来唯一的命令,从此夏伤是牧府的客人,还专门调了小喜给他做丫头,那一晚,我不知道大哥和二哥是如何过去的,反正我是一夜无眠到天亮,转天和二哥一起去看他,正好撞见大哥在他的房里,等大哥离开,我和二哥才进去,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别人劫走了,原来为的是大哥的眼睛,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但是仍然挂满了笑容,仍然和我说笑着,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以为从此有我们的照顾,他不会再出事了,没想到,刚好了几天就又掉湖里了,当我赶到湖边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和大哥湿漉漉的身体,大哥抱着他的身体,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在嫉妒,而我为这样的情绪感到彻底的震惊,怎么可能,他是一个男子,我怎么可能对他动了心,然后让我停止挣扎的心情是大夫说他竟然是女儿身,虽然有点不耻,但是还是暗自感谢这次事件,不过从掉湖以后,夏伤的身体就很不好,虽然拿了上好的补品,仍然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红润,接着她开始不断的比划着一些奇怪的招式,我看不懂,她就会嘲笑我半天,嘴巴上不饶她,但是看着她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恢复过来,我很开心,常常喜欢和她斗嘴,看着她狡猾的眼睛,心里总是会暖暖的。
  秋日,大哥的生辰快到了,我和二哥商量想给大哥过个热闹的生辰,夏伤的鬼点子比较多,于是我和二哥商量让她来全权做主,我看着她来回的忙活,就派了身边得力的助手牧福给她当下手,同时给她准备了一匹珍贵的丝绸,虽然看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效果,但是每当看见她认真的样子,我就会觉得踏实,另我没想到的是,原本并没有想会如何的生辰宴会竟然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这就意味着牧府离独立更近了,她的果子酒,茶杯,还有那一身让人无法移开双眼的长裙都成了呈轰动一时的物品,而我在她穿着长裙,带着一副面具上台的时候,彻底的震惊了,半年多的时间,从来没有看到盛装打扮的夏伤,而那晚她的身姿已经烙印在我的心底,而同时红火的还有她晚上别出心裁的一顿晚宴,所有的宾客都被这样怪异而独特的宴会折服,而她对于这些还不满足,当她一身素袍走到中心,轻轻的弹奏那曲古筝曲的时候,悠扬的筝音配着她清脆的声音,漆黑的眸子,光洁的脸庞散发出圣洁的光芒,那是一种让人舍不得亵du的特质,我听得懂那里面的歌词,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小看了眼前的女子,她的抱负不下于在场所有的男子。
  今晚的月儿很美,而她也注定和月儿一般成为呈的一道风景。
  秋叶飘零后,冬很快就过去了,从发现她很怕冷以后,我就专门给她的房间搁置了很多的火炉,也把一些上好的皮毛送过去,为的只是看见她暖暖的笑容和撒娇的表情。
  那天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为了办事而出门,当我一身疲惫的回到牧府,看到的却是一副让我怒火中烧的情景,夏伤在雪地里跪着,而君心在旁边冷冷的笑着,那个叫娟儿的丫头竟然拿着一根铁棒一样的东西在抽打夏伤的双腿,我看到小喜快哭的表情,和夏伤紧紧握着的双手,我无法让自己再冷静,大喊一声,同时冷冷的对牧君心说道,这里不是牧家,气愤中的我把一直想瞒着夏伤的话说了出来,挥手让小喜带着夏伤回去,而我则对牧君心第一次下了逐客令,看着她带着恨意的双眼,我知道牧家和牧府的关系要破裂了。
  我没有去看夏伤,因为有大哥,这些天我也感觉到大哥和夏伤之间莫名的情愫,如果是别人也许我会去竞争,可是对于大哥,我只能忍下来,因为大哥为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直到后来我一直问自己如果当时不把夏伤推给大哥,而是争取一些,她的命运是不是可以好一些,是不是可以快乐一些,然而那时候我除了转身祝福,做不出任何事。
  那晚,我看到阁楼的灯光一直在亮着;那晚我听到持续而动听的筝音绕在牧府的上空,久久没有散去;那晚,我的心痛没有人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