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卖布的妇人
作者:vyd      更新:2020-08-09 17:34      字数:2061
  “怎么了,脚刚刚好又想跑出去啊?”叶红雨说。
  “我只想活动一下嘛,二姐你就不能信任我一次。”叶蓝蝶说,说的欢快,想来脚上的伤好了不少。
  回想当日,叶红雨向乘着天道门堂主大婚之日潜入其中,但是其间暗哨过严,多次未果。只得暂退,下山之时已是星光渐淡,东方见白。
  为了以防万一,她故意饶了一条远路。正巧在一处山崖发现箭羽同烧尽的火把,但是不见人影。随后她朝深渊一望,只见着那深渊歪松老树上隐约挂着一个人。
  当下施展轻功去谈一个究竟,叶家的轻功可是闻名于世,区区石壁可是难不到叶红雨,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救上来的尽然是数月前自己失踪的妹妹。
  “方才见到一个少年,说我长得好看。”叶红雨很是欢喜,对着镜子梳理了自己的头发。
  “姐姐二姐自然是天下最美的。”叶蓝蝶走过去帮着梳理她的头发,在自己姐姐面前她倒是温柔不少。
  “你独自一人在外玩了三个月,我和大姐都非常担心你,近来你总是说这三个月里自己如何快活,从未提起自己如何惹上了天道门,你不说我也没有问,不过若是你下次再独自出走,掉下山崖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幸运正好被我救了。”叶红雨说,那日是快到了清晨她并无责怪之意,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妹从小任性的很,出去惹了是非那是常有的事了。
  “三个月来,见了不少人,有的嚣张跋扈,有的伪善阴险,本以为从小与姐姐一起闯江湖自己看的多了,不想我还是看的太少。”叶蓝蝶说。
  “哦?妹妹是否遇到有趣的人了,难不成是哪个为你挡箭的少年?”叶红雨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挡箭是一说,那个少年本不会武功,在此之前总是被我欺负,同他一起逃的时候本以为他是累赘,我脚受伤的时候他本可以抛下我,若是我落入天道们手上,他就有时间逃走,可他并不没有放弃我,到后来还为我挡箭,想来我才是累赘。”
  “那少年不会武功确是如此勇敢,这着实难得,看来这才是妹妹你三个月来最有趣的经历。”叶红雨听着,她发现自己妹妹第一次温柔的说起一个人。
  这一份温柔让叶红雨开心,同时也让她害怕。
  之后,叶蓝蝶终于告诉了姐姐,自己是怎么认识风一念的,然后“红衣女妖”程佩缘出现的时候,在风一念身上发现了四方宝玉中的青龙,自己本以为程佩缘会抢,不想她没有,反而还给了风一念,并帮助风一念为他义父报仇,自己故意留在两人身边,想着如何抢到四方宝玉,可是程佩缘不知为何帮着风一念,虽有时程佩缘不在,却也恐她的名声,害怕自己刚抢走就被对方追上灭口。
  所以,暂时未动手,想着程佩缘让风一念报仇定是害怕风一念也认识什么高人,所以想抢到宝玉嫁祸到天道门头上。可是,之后程佩缘离开就再也没出现,最后自己想着要死了,却又把宝玉还给了风一念。
  想来自己一直想着如何让风一念陷于不利,不曾想风一念最后还帮了自己挡住那一箭。
  “你有没有后悔把青龙还给他?”叶红雨问。
  叶蓝蝶转了转眼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程佩缘为何不杀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能在她面前活着,那是比我在山崖救下你要万幸的多。”叶红雨看出了妹妹心中的愧疚。
  十七岁的姑娘不应有愧疚,因为十七岁姑娘对于男人的愧疚和承诺是一样的,说不定就是一生的事情。
  “他还活着吗?”
  “要么被天道门碎尸万段,要么坠下山崖尸骨无存。”叶红雨不想对妹妹说谎。
  有时候,一些一面之缘的人,谁都不知道对方故事的结局,只能是在相互感动的那个回忆里沉默。
  风一念酒足饭饱之后打了两个喷嚏,艳阳高照的天气,想来也不是生病。
  到底是京城的饭店,河里的鱼,地里的菜都是他连闻都没有闻过的味道,酒也散发着不一般的醇香,入口细腻,回味悠长,自己何时喜欢上了喝酒,风一念没有想过。
  吃饱了就要办事了,京城之大,这走南问北的才找到卫修灵说的一家买布的店铺。
  店铺很一般,开在了并不算热闹的街上。
  进门无人,安静的吓人。
  “公子需要买布?”风一念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惊吓住了。
  不知何时,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他的身后,风一念见她打扮的朴素,年纪虽大,但仍是藏不住女人该有的韵味。
  “我是来找人的。”风一念说,他觉得面前的妇女甚是和蔼。
  “若是找姑娘的,公子可来错了地方。”妇人把他当做了一个花花公子。
  “我找的那位叫作吴素素,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她年纪多大我也不太清楚。”风一念说。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何事?”面前的这位妇人承认自己就是吴素素。
  “你就是吴素素?”风一念说,拿出身上的四方宝玉递给了对方。
  卫修灵曾与他说,到京城找一位叫做吴素素的买布老板,把宝玉交给她看,接下来怎么做,风一念就不知道了。
  见到这略大于巴掌的玉牌,吴素素眼神一凝,马上收手到自己的怀中,恐怕他人看见,另一只手拉着风一念就往后院走。
  屋子不大,光线也不不太好。
  吴素素捧着宝玉,她在流泪,无声的流泪。能让一个这般年纪的女人流泪的男人定然是在回忆中的。
  “他在哪里?他还好吗?他为什么没有来?”她两手抓住风一念的肩膀,微微有些把他抓疼了。
  “他?”风一念想了想,“父亲风漫天前些日子被仇人杀死了。”
  “他死了。”吴素素眼神漠然,垂下了手,又呆呆看着那块宝玉。
  当回忆汹涌的时候会封住一个人所有的感觉,就像与世隔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