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八十五  姓谁名谁
  莫恬彻底过起了婚后生活。
  只要没去外地，三个男人一定会回家睡觉。兴致来了，就云雨一番；若是乏了，就打牌九。
  大彩国那头平安无事，风无痕两头跑的频率也变低了。莫家庄风平浪静，莫恬感觉到许久未有的平静。
  随着精神懈怠，身体也开始发懒。她时常在午饭后泡一壶金骏眉，坐在小院里细品。老猫五花肉蹲坐在膝头，也懒散地打起哈欠。
  往往两杯茶下肚，莫恬就睡着了。她抱着白绒芙蓉团，微微歪着头，长睫在脸颊上投下阴影。
  风无痕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小栖图。
  风无痕不忍心吵醒莫恬，遂坐在她身边，径自喝起茶。莫恬本就没睡沉，听见动静，迷糊着醒过来。见无痕回来了，高兴地抿嘴：“夫君。”
  娇柔的声音叫得无痕心里暖暖的，他很喜欢这个称呼。莫恬似乎对无痕心怀愧疚，所以只喊他一人“夫君”。展渊和莲生纵使有再多不服气，也尊重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由着莫恬叫。
  只不过床笫之间，他们还有更多花样，让莫恬喊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称呼。
  “在外面睡着，小心着凉了。我抱你进去吧。”无痕说着，将莫恬打横抱起，往里屋走。
  “最近吃不好？好像轻了些。”无痕问。
  莫恬点点头，这几日吃几口就觉得顶，往常再喜欢的食物摆上桌，也动不了几次筷子。
  “叫大夫看过吗？”
  莫恬摇摇头。“一点小毛病，不碍事。天天待在府里，就看看账本，没什么消耗，吃得少些也正常。”
  无痕捕捉到关键词，笑道：“没什么消耗？那只能说有人不努力。”
  莫恬顿了顿，那两人其实挺……努力的。但她怎么好意思反驳，只能默默把头埋在无痕颈里。
  风无痕在房事上很强势，每次进入都猴急猴急的，但也知道前戏不做足是不行的。他耐着性子，直接掀了她的裙摆，扯下亵裤，柔软的唇埋在湿润的花穴上，放肆地吸吮了起来。
  他的舌头来回扫荡，粉嫩花蒂上像镀了一层水光，变得更加诱人。
  “啊嗯......”莫恬很快就无法保持理智，发出一声娇吟。
  所有被他触碰的地方都着了火，欲望的火苗在体内翻涌流窜。无痕将小穴舔得黏腻后，大胆吸吮起来，润嫩有弹性的穴肉被他吸进嘴里，敏感的花核亦然。
  莫恬不自觉地合上双腿，紧紧夹着无痕的头。
  “啊，夫君……”
  无痕恣意舔吮，直到莫恬被送上巅峰，大量蜜液流出，被他舔吮殆尽。
  莫恬只觉得眼前似有无数白光闪过。阴蒂高潮依然让人感到舒服，不过这次，舒服中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她不知如何形容。
  见莫恬已经动情，也泄了一次，无痕原形毕露，动作愈发急躁。
  无痕低垂眼眸，望着被压在身下的莫恬，握住她的皓腕，将一双玉臂固定在她头上。一个挺腰，勃发的茎身进去一个顶端。
  无痕还想继续扩大领地，却听莫恬痛呼一声：“停停，等一下。”
  无痕不明所以。往常莫恬在床上喜欢撒娇，总会言不由衷地喊“不要”，徒增不少情趣。但这次明显不对劲，她的表情说明她确实不舒服。
  无痕深吸一口气，慢慢退出肉棒。
  “怎么了？要再帮你揉揉吗？”
  “不是……总觉得怪怪的。里面好酸，进去后有点疼。”
  “前几天有这个情况吗？”
  莫恬摇摇头。也就两三天前，她还和哥哥做得大汗淋漓，欢畅无比。
  “让莲生来看看吧。”无痕强忍欲望，端坐片刻，让挺立的兄弟慢慢平静下去。
  傍晚，莲生才从风雨欲来楼回来。听说莫恬不舒服，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朝她房间赶来。
  莲生一把脉，这下可好，整个莫家庄谁也别想睡。
  “什么！怀孕了！”风无痕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什么时候有的，刚才自己的举动有没有伤到恬恬身体？他脑子飞快转着，突然想到，展渊一直在吃抑精药，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莲生婚礼前才停了药，身体内估计还有药物遗留，也不太可能是他的……
  那么，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风无痕高兴起来，他和莫恬的孩子一定聪明又漂亮。
  莲生撇了一眼无痕，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停药有一段时间了，也能让小七儿受孕。而且算算时间，我也有机会。”莲生无情地戳破无痕的幻想。
  莫恬也很吃惊。她只道这段时间身子懒了点，胃口差了点，月信晚了点，但也是寻常事，没想到竟然有孕了。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顺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
  至于孩子是谁的，莫恬心里也没谱。她轮流和他们交欢，次次被内射，是谁的种都有可能。
  相比无痕的欣喜若狂，莲生的醋海翻波，展渊冷静不少。
  “莫儿怀孕只有一个月余，正是胎相不稳的时候，还是不要声张。”
  “对对，三个月后再告诉岳母。这段时间少出门，吃食由我安排。”莲生自告奋勇。
  莫恬轻抚肚子，现在完全不显怀，但身体上的不适，确实提醒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了。
  接下来的几周，莫恬更加嗜睡，食欲也减得厉害，饶是莲生换着法子做美食，也无法让她多吃几口。
  不过，除此之外，莫恬的精神很好，每天下午都会和无痕绕着院子散步。
  “无痕，你有自己的姓吗？这个孩子，要随你的姓。”路过荷花池时，莫恬突然问。
  “随我姓，这事可征得少主同意？”
  “我是孩子母亲，有权利决定孩子姓什么。”
  无痕笑着看着莫恬，自己本是孤儿，早就忘了姓谁名谁，就算记得姓什么，他也不想让他们的孩子继承那个姓。
  “莫庄主收养我时，给我起名风无痕。但我不姓风，原先的姓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和少主商量一下再决定吧。”
  然而，莫恬想的是，哥哥的父亲是爹爹的护卫，若让哥哥决定，于孝来说，应该姓展；于义来说，应该姓莫。
  恐怕哥哥会为难……
  “你能想到我，我很高兴。”无痕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岂料这件事刚和哥哥说，不知怎么的，莲生得了消息，一时间炸了毛。
  “这孩儿分明是我的，为何不问问我姓什么？”
  不待莫恬反驳，展渊率先问道：“你如何证明孩子是你的。再说，难道要让孩子姓莲？”
  “我自然不姓莲。”
  “你姓什么都无所谓。这个孩子可以姓莫，可以姓风，甚至可以姓展，就是不能随你。”展渊无情地补刀。
  莲生扁了嘴，他也知道在外人面前，这孩子不能和自己牵扯一点关系。
  可是一想到他曾经把她灌得满满的，她也把精水都吞进去了，他们频繁地交合，肚子里的娃娃至少有一般概率是自己的，却无法昭告世人，就觉得憋屈。
  没办法，这是自己选的路。
  莫恬见莲生抿着嘴，明显不高兴了，忙上前调和：“让你当孩子干爹，可好？”
  没有哪个正经人家会让一个公子当孩子干爹，莫恬这番让步，可以说很有诚意了。
  “谁稀罕这劳什子虚名。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哪会让别人在背后戳我们孩儿脊梁骨。”莲生扭扭身子，轻哼一声。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从长计议。”莫恬赶紧换话题，不在这块危险区域停留。
  孩子的姓没有定论，自然不好起名。莫恬索性不管了，反正三个男人都表态了：不管谁的孩子，不管姓什么，都视为己出。
  日子一晃到年底，莫恬的预产期快到了。
  还有半个月到除夕，那晚，莫恬吃了一顿饺子，睡觉时觉得顶得慌，做梦都是自己吃多了。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当她感觉肚子有规律地疼时，感觉不太对劲，忙叫来莲生。
  莲生一看莫恬的状态，知道她快生了。按照之前准备的，稳婆、大夫统统召进府，等着她发动的时刻。
  莫恬除了觉得肚子时不时地痛一痛，其他的都还好。下午还和无痕逛了花园——稳婆说还没到时候，多走一走对生孩子有好处。
  晚饭时，剧烈的疼痛来袭，莫恬痛得站不稳，忙被扶进产房。幸好莲生准备充足，虽然大家略显忙乱，但还算有条不紊。
  时间一点点过去，莫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越来越疼——自出生，还没觉得身体能这么痛，比上次中刀还痛苦。
  三个男人都在产房，他们站在莫恬两侧，小声安抚她，然而并无法减轻她的痛。
  “不好了，孩子在里面排便了，得赶紧让他出来。”
  也不知坚持了多久，稳婆突然喊道。说完，她站起来，用力按着莫恬的肚子。
  “呜呜……”
  就是莫恬以为自己会痛死时，突然感觉下身一轻……
  “出来了，终于生出来了。”
  她根本没有力气看孩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结束了，再也不生了……
  “是个小姐，恭喜！”稳婆抱着孩子，分别让三个男人看了。
  莫恬没有任何情绪，只感觉她的手、脸被人吻着，似乎有湿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