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深谷游龙(一)
作者:弋西戍      更新:2020-09-25 01:40      字数:2109
  “阁下此话当真!这深谷之内真的有这般的神物?”
  看着巫旬纻惊喜若狂的模样,别的人且不说如何感受,唐白鸥见了直觉的有些陌生。
  他不记得巫旬纻何时对这种神话中的神兽一类的这般感兴趣了。
  但他没有吭声,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和众人一起听着药师接下来的谈话。
  明月绾朝着他扬了扬头做了个鬼脸就转过身去吃自己手里的瓜果了。
  “这丫头,这些日子越发的不得了了!在不说说得上房揭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巫旬纻的身边对他说到:“我看你得小心提防着那个小子,保不准儿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他不过一个孩子吧了,能够有什么企图。”巫旬纻无奈的说到。
  “你都没有注意到他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就像是......”唐白鸥想好了半天,话哽在喉,愣是想不到什么合理的比喻来形容那少年刚才看巫旬纻的眼神,这么纠结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想到了一个何时的比喻。
  “就像是明月绾看白翳的那种眼神!”他说。
  此话一出,巫旬纻便给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眼神:“这样的话,那便更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这说明那孩子只有好意。”
  唐白鸥微微一愣,对啊,若是跟明月绾这丫头对白翳一样,那不就还是没有图谋不轨的意思吗!
  反应过来的唐白鸥顿时觉得自己言语不当,但是他总觉得那个少年看巫旬纻的眼神很令人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他有些郁闷的对巫旬纻说到:“师弟你不停师兄我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着他这么夸张的说辞,一边的白翳也看不下去了,好言劝到:“唐大哥,即便这里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还有你在嘛!所以我义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她看向巫旬纻问到:“你说是吧,义弟?”
  巫旬纻却只是别过脸去,不再搭话了。
  对于巫旬纻的反应,唐白鸥更加的郁闷了。他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没精打采的走到一边,独自打发时间去了。
  而巫旬纻则是在一边默默的吃手里的瓜果,似乎在细细的品尝。
  白翳看着两人,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但她有没有说明,只在心里打趣了。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陆千尘注意到她侧面微微上扬的嘴角说到。
  白翳回过头说到:“嗯,我是觉得他们师兄弟之间甚是有趣。再者,我们大家今夜总算是不用在留宿荒野里,有个好好睡一觉的机会了。”
  “你怎么就知道这屋子的主人会愿意留我们这此呢?”
  白翳说到:“直觉吧!说来奇怪,我总觉得,那孩子带我们来这里便是缘分。”
  陆千尘听了她的话,说到:“那少年看上去的确没有恶意,不过,对我们的时候也甚是谨慎。你想,在那样的情况下被我们这样一群高头大马的人叫住,他也没有别的选择罢了。”
  “你是说,他是多少有几分不得已才带我们来这里的。”
  “嗯,怎么说呢,”陆千尘说到:“我说的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一个正处于弱势一方面对强势一方的时候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而已。”
  白翳淡淡笑道:“没想到陆兄你也有这种心思深沉的时候。”
  陆千尘则是笑了,说:“这些日子,我细细想了我们遇到的事情,总觉得是我思虑不周的缘故。若是凡是都多想几种可能,或许就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他看着白翳的脸,说:“从前我都只愿方式往好处去想,但是事实证明,这样除了安慰自己以外,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倒是多考虑几种情形,好的坏的都想到一些,更切实际。”
  “也是,事情想得周到总没有坏处。”白翳道。
  几人又在园子里带了一小会儿,也不见那少年在从屋子里出来,便有些百无聊赖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他们都在静候着那孩子的师傅回来。在这段并不算长的时间里,巫旬纻他们一直分散在院子里。陆千尘和白翳还有明月绾和苏日烁坐在石凳处。
  于是白翳提议道:“陆兄,既然这里有棋盘,不如你我对弈一番如何?”
  “好啊!”陆千尘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倒是在一旁坐着的明月绾有些不明白,这只有棋盘又没有棋子,要如何对弈。
  “你们糊涂了?这里就只有一张棋盘而已,你们怎么下棋啊?”她问到。
  苏日烁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说到:“你可真是笨,谁说没有棋子就不能下棋了!高手之间对弈只需彼此心中又棋局便可。哪怕是连这棋盘也没有,那也丝毫没有影响。”
  他说到:“这就好比武林高手只见的过招,往往比得不是招数和内力,而是比谁的武德还未对武功的悟境。知道了吗?”
  苏日烁得意的露齿而笑,明月绾却是不领情的故意说道:“你就知道卖弄!切~”
  园子里响起一阵欢声笑语。
  临近了夜幕升起,众人也没有等到这小院儿的主人回来。
  园子里已经是昏暗无比,伸手取出也得定睛细细的瞧了才能看得见自己的手指。
  虽然那个小孩儿已经备好了饭菜招呼他们过去用饭,但是谁都觉得这般不等主人家就自顾的用饭实在有失礼数。就连一向不拘小节的唐白鸥都只是和巫旬纻一起站在那药圃边上没有过去。所有人都只是站在院子里没有木挪动脚步。
  见他们如此拘礼,那少年站在竹屋的屋檐下的台阶上,倚靠着一边的围栏边缘说到:“看样子我师父会晚归了,饭菜已经做好,你们若是干是与我客气,一会儿冷掉了吃了就不暖身子了。”
  白翳走近他,柔声问道:“你方才一直在为我们准备晚上的饭菜?”
  少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似乎这不是什么好说的事情。
  “不过是基本的待客之道。”他说:“我师父从小就教了我的。只是这里就只有我与师傅两个人住,所以也没有多出来的人手招呼你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