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从陌生男人手里拿过手机，手机屏幕已经摔碎，右侧边也磕坏了。
  “你打过来正好红灯，否则我不一定能发现。”
  “谢了。”
  “没事没事，那手机交给你，我先走了。”
  男人还有急事，朝司若摆摆手，朝街对面走，很快消失在人潮里。
  司若摆弄几下手机，在垃圾箱里翻出几条不对劲的消息。
  她大致阅读完，平静的收好手机，拿过挂在车灯上的头盔，戴好后迈腿上车。
  喇叭声滴拉作响，正红色电瓶车飞驰，像道闪电一样窜梭在大马路上。
  ……
  俞文赐走出房产中介所，望着西沉的太阳，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身上，已经没有一分钱。
  在原地犹豫两秒，俞文赐又折回中介所。
  电话打了五次才接通。
  “老子不卖房也不买房，别再打了！”
  女孩子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
  俞文赐握听筒的手一抖，表情凝了片刻，默默按下再拨键。
  “老子都说没房……”
  “是我。”
  “……嘟！”
  俞文赐：“……”
  没隔多久，对面先拨回来。
  俞文赐做好心理准备才把听筒举到耳朵边，里面传来女孩子软绵绵的声音：
  “俞俞，你到底在哪儿？”
  俞文赐心情复杂的回：“在市中心的房产中介所，你别急我马上回来。”
  司若：“别，你在那等着，我来接你。”
  她没给俞文赐拒绝的机会，掐断了通话。
  俞文赐抿抿唇，放下听筒，跟中介的人道完谢后，走出了中介所站到路边等。
  炫彩电瓶车从路口出现，一个侧滑停在俞文赐面前。
  带起的风吹起他不少头发。
  俞文赐拧眉后退半步。
  车上的人摘下头盔，扬了扬略凌乱的长发，偏头，看向他。
  她眼睛没多少笑意，眉宇轻轻蹙起，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没缺胳膊断腿，才勉强勾唇，把手里的头盔递向他：“戴好上车。”
  俞文赐：“那你呢？”
  “不碍事，你头上的伤还没好。”
  司若伸手抓到他衣服，拉他过来，不容置喙的将头盔扣到他头上。
  “俞俞，我找了你三个小时，胸都被你气痛！”
  她故作生气的敲了敲头盔，转头握住车把手，等他上车。
  后背传来暖意，司若坏心眼的拧了发动。
  俞文赐还没坐好，失了平衡撞到她后背上，手下意识抱住她的腰。
  “孟落落！”
  “要抱牢咯！”
  她开得太快，俞文赐根本没法松手，被他摘掉的头盔更是碍事。
  他本来想从后面还给她，哪想过她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开走。
  “你开慢点。”
  “什么？”
  俞文赐没法子的挨近她，在她耳边说：“你开慢一点，我帮你把头盔戴上。”
  司若：“好的，我加速了。”
  俞文赐：“……”
  耳畔的风声更大。
  俞文赐抱紧她，看了眼右手臂弯里的头盔，吐口气，下巴搭到了司若肩上。
  “你真找了我三个多小时？”
  司若用余光扫了眼继续看路：“不然呢。”
  俞文赐咬着下唇，怕影响她开车，没有再问什么，沉默的靠着她。
  鼻息扑在她后颈，隔了会儿，他忽的轻笑出声。
  把司若弄得莫名其妙。
  “你干嘛？”
  俞文赐头转了个方向：“你，真的痛？”
  “啊？”
  他搂着她的那只手往上移了一点，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服：“那里，被我气痛？”
  司若：“嗯哼现在还痛。”
  俞文赐默住，手指攒紧她的衣服。
  就在司若以为他不会回，耳畔又传来热气。
  “那我帮你揉揉？”
  车子急刹在路口，两个人几乎贴到一起。
  俞文赐忙松开她，身体往后仰。
  司若盯着前面的红灯，极力克制住自己。
  【您已产生违规行为，请立刻停止，扣款五千】
  卧槽！
  司若猛然回头：“俞文赐，不给我揉你不是男人。”
  俞文赐：“……”
  他眨眨眼，把头盔罩到她头上，遮住那双让人心慌的眼睛。
  只是说着玩。
  她不是经常这样！
  ……
  司若是说真的，俞文赐心慌慌的缩在沙发角落，双手别在背后，抿着嘴瞪她。
  “快点啊。”
  司若又往他身上挨了几分，一脸无辜的等着。
  俞文赐不自然的别开头：“孟落落，你别闹了。”
  “谁跟你闹，说话要算话。”
  “……”
  司若忽然伸手过来，俞文赐以为她要硬拉，身体大幅度后仰，半个身子都仰出去。
  司若默了秒，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凑得他极近：“小骗子。”
  他垂下眸子，整张脸通红，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你等以后吧。”
  “以后都不痛了。”
  俞文赐头疼，默了两秒，环住她的腰，借力压她到沙发上。
  姿势突然对换，司若愣愣的眨了一下眼睛。
  刚要说话，俞文赐先开口：“你都去哪里找的我？”
  司若微抬下巴：“你揉了我再告诉你。”
  “……”
  俞文赐深看她一眼，俯身欺上去。
  只是个蜻蜓点水的触碰。
  司若舔了一下嘴角，轻飘飘冒出句：“都是我身上的肉，你还搞歧视了不肯碰。”
  “孟落落！”
  俞文赐低吼句，没看她，抵在她身侧的双手紧紧揪住沙发套布，手背上暴起不少青筋，隔了三秒，嘴缝里漏出了一个脏字。
  他微愣，直接松手从她身上爬起来。
  司若见他要跑，抬手拉住他：“我去了你伯伯家、墓园和你家。”
  俞文赐停住，被她拉住的手收紧，捏了捏她的手指，慢慢坐下。
  “他们向你要房产证？”
  俞文赐看向她，轻声说道：“是，但我给的是复印件。”
  “我知道，我看过了。”
  他手又是一紧。
  司若回握住：“你把衣服掀开，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她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抖，又添了句：“我从监控里看见了，腰和腿疼吗？”
  俞文赐张了张，嗓子像是被重物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边上传来撕塑料袋的声音，空气里飘出奶糖香。
  她喂了颗糖到他嘴里。
  他的眼眶忽的红了。
  “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