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夏医生，”
  樊文峰指着自己被砸成熊猫的右眼，满脸委屈:“我不就是叫了你一声吗?你用得着拿笔筒来砸我?”
  夏子暮抬起头，她本来是面无表情的，结果一看到樊文峰这样子忍不住“噗嗤”的轻笑出来，真的是下手重了点。
  “谁让你吓我?”
  夏子暮无感睨他，随即唇角半弯似笑非笑的:“你应该庆幸我拿在手里的是笔筒，而不是手术刀。你还捡回来了一命。”
  听她说得恐怖，樊文峰忍不住打了个轻微的寒颤。
  “我就叫了你一声，夏医生你的反应也特大了吧。”
  “有你这样躲在骨头后面叫的吗?”还是大清早。
  夏子暮没好气的指着后面的白骨模型:“而且你这是什么语气?阴森森的，我还差点以为是这具白骨成精了!”
  “有阴森森吗?”
  樊文峰啊啊的试探性叫了几声:“没啊，我声音很正常。”
  “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子暮懒得和他继续打嘴炮，直接问正题:“有事快说，没事就走，等会儿我就要忙起来了。”
  “那我就直说了，”樊文峰其实也想了挺久，夏子暮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和人兜圈的，隐晦的问可能他还听不懂，干脆就直问了，无论有什么后果反正也就是这一次问完算事。
  心里鼓足了勇气，樊文峰又暗自清了清喉咙，才把心里头最想问的话问了出来:“夏医生，你和程首长现在是什么关系?”
  夏子暮余光扫过他紧张期待的脸，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惊讶。
  估计军区里现在除了樊文峰，还有不少人私底下都在谣传她和程朗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都惧怕着程朗，这些疑问只敢放在心里发霉，也不敢当面问出来。
  怪不得程朗这两天都要逼着她拿出一个答案，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帮她恢复女人的身份，想想也是吧，他堂堂一个首长，老是和一个男人整天出双入对的影响多不好，但如果她是女人就不同了，底下的人也不敢到处猜疑。
  “你挺有胆子的，”
  夏子暮越想脑子越是乱，又抬头看一眼急着等待答案的樊文峰，表扬他:“不愧是跟在程朗身边最久的人。”
  看他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樊文峰胆子不由得又增大了点，乘胜追击般的问出下一句:“夏医生，你是不是和嘉兒说过什么?是不是告诉了她你和首长的关系，她才会对你死心了的?”
  “我是和嘉兒说了一些话，”
  夏子暮:“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你可以去问嘉兒。”
  “哎，她要是肯说我还会犯险来问你吗?”
  樊文峰挠头，一脸挫败:“你们一个不说两个不说，好像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想得头都大了。”
  “为什么你要执意弄清楚我和程朗的关系?”
  夏子暮就觉得费解了:“和其他人一样装聋作哑的不行吗?樊副队你真的有这么关心程朗的感情生活?”
  樊文峰皱了皱眉，似乎正陷入纠结中。
  好一会儿后，他用力咬了一下牙关，“算了，既然都摊开说到这个份上，夏医生，不该说的那句我也和你说了，其实……”
  他凑到夏子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夏子暮一开始的神色还是正常的，接着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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