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出馊主意
作者:青丝易老      更新:2021-08-05 18:57      字数:2140
  而肇事者在尝到甜头之后,灵台终于归位,看着目瞪口呆红、青、白三种颜色在脸上轮番变换的闻笛,不禁尴尬地干咳几声道:“让闻笛姑娘见笑了!”
  你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跟补刀有何区别?鹿晓白已无力吐槽,同情地看着那个泫然欲泣的女子,默默地替她夭折的爱情哀悼:对不起,闻笛,你就哭晕在厕所算了。
  如花似玉的女孩居然输给一个“男子”,这根本就是打脸啊!换作鹿晓白自己,估计也会憋屈死。
  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消灭掉一个情敌。还没来得及庆幸的鹿晓白恍了恍神,马上清醒过来——不对,明明刚才是她在捉`奸,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被闻笛捉了奸?好你个元子攸,也太会转移目标了吧?
  刚才那一番表演,令她差点忽略了整件事情的重点——闻笛现在对他死心是一回事,他对闻笛有意,那是另一回事,不然,他巴巴跑来找她,难道只是来谈论国际形势?
  虽然与他闹得很僵,但只要一天没和离,她就不允许他出轨,若是传出去,丢的是她长乐王妃鹿晓白的面子。
  骗了她半年,他非但没有好好表现深刻检讨,还敢来烟花之地泡`妞,元子攸,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如此一想,心头怒火又起,甩开他便往外跑。元子攸忙喊:“小小!等等——”便要追出去。
  “元公子!”闻笛走过来,青白着脸,神色落寞,手里捧着他刚才向她讨要而她不肯归还的挂饰,微抖着樱唇道:“这串挂饰,您拿回去吧,那支玉笛,奴家、就笑纳了……谢谢元公子!”
  好像少做了一件事?元子攸觉得心里欠欠的,但一时想不起来,又心挂着鹿晓白,忙接过挂饰追出门外,已不见她的踪影。在附近转了转,没找到人,只好闷闷回去。
  回到府里又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人。他越发心闷、后悔。眼见着一个个误会就像一团乱麻,越解,缠得越紧,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
  崔烨最近比较烦。
  天天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要清楚知道她在干什么或不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还不能让她发现,也不能让不明真相的群众误会他是图谋不轨的歹徒。
  自这个麻烦女人从龙华寺回来之后,便冷着一张脸,也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带着两个丫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隔三差五去一趟龙华寺。
  自己女扮男装也就算了,还让两个小丫头也穿上家丁的衣服,不伦不类。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居然还大摇大摆出入风月场所,真当自己是个爷们啊?而那个窝囊王爷,竟是一声也不敢吭,任她们胡来。
  这要是我崔某人的女人,早就休了十次八次了!
  崔烨一面愤愤不平,一面丝毫不敢放松,真怕万一再有个闪失,脑袋可就不保了。
  他不知道鹿晓白这次是可劲地往死里折腾,故意做给元子攸看的。她也知道,依惯例,他肯定会派人跟踪她,那她就专挑他不乐意的事干。这几天还在考虑要不要约元颢出来搓一顿,但又怕跟他接触多了,会露出破绽,于是作罢。
  自从那天从“醉茗轩”跑出来后,她便告诫自己不要对他心存幻想。他既然不是傻子,那么,便不可能守着一个老婆过一辈子。她必须未雨绸缪,免得等人家花轿抬进门她还在做梦。
  只是鹿长鸣这边不好交待,她一天到晚在外面游荡,只好委屈霸城县公元子正小哥哥时时过来陪他玩儿。反正他一身闲职,偶尔去乡下收租赋,一个月中总有十几二十天是清闲的。
  这天元子正与李彧刚踏入花园的拱门,但看到元子攸正趴在荷池边的石桌上,一身酒气,手里还拿着杯子。
  “三哥,至于吗?一大早喝什么酒!”元子正一把夺过元子攸的杯子放在一边。
  “姐夫来了?”元子攸睁着微红的眼,看了看两人,又把杯子拿过去,里面还剩一口酒水,他摇了摇就要往嘴里倒。被元子正抢过,手一抡,白玉杯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沉闷的轻响过后,荷池中溅起几点水花。
  许是受了惊吓,两片荷瓣无声坠下,落在叶上,又无声地滑向水面。
  “子正——”身边的李彧来不及阻止,扯了扯元子正,“你太冲动了!”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治得死死的,我都替你害燥!”元子正无名火起,“别跟人家说你是我哥!”
  李彧示意他噤声,坐下来拍拍元子攸的肩膀,轻声问:“你和晓白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恩怨要这么久还解决不了?”
  元子攸苦笑一声,喉间泛涩,低头不语。子正说得对,他就是栽在她手里了。十七年来,他平静地扮演傻瓜,如无意外,他会娶司茗为妻,或会再娶其他妃妾,过着大多数人的平凡生活。
  而鹿晓白显然是个意外。从一开始他便戒备着,各自为营,严防死守着内心堡垒。她却如霸道的入侵者,攻城掠地,把他的一方城池搅得一团糟,然后不负责任地拍拍手就走,留下他守着一片废墟茫然无措。
  “三哥!你就这点出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元子正沉不住气,故意大着嗓门,“你堂堂王爷,还怕没女人对你笑?岂有此理!走走走!外面女人多的是!”
  李彧看了看他,忽然神秘地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晓白的事了?”
  元子攸迟疑地点点头,一脸懊悔。李彧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没事,但凡男人总会犯这些小错。晓白生气,说明她在乎你。她要是心里没有你,你做什么她都懒得理。”
  元子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吧三哥,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做对不起晓白的事,活该。忽然便不那么同情他了。
  元子攸无暇理他,眼里有了些许神气,抬头迫切地问姐夫:“真的吗?”想了一会儿,眼神又暗下来,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她现在就是懒得理我。”
  “是或不是,试探一下就知道了。”李彧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
  “怎么试?”元子正大为好奇,“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