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有好消息
作者:青丝易老      更新:2021-08-05 18:59      字数:2059
  她倒想看看,胡明容听了她说的事,还会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当然,胡明容的反应没让司茗失望,她腾地站起来,阴沉着脸色走到门口,望着中庭尽头的萧墙,脑海浮现着那晚鹿晓白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状,原来是被耍了!越想越恼,咬牙切齿道:“我就说那天她不会无端端出现在这里,说什么迷路,全是鬼话,小看她了。”
  胡明相也跟着走出来,森然道:“姐姐,那么这次,就不必太客气了。进去吧,这门口说话不方便。”两人又坐回去,胡明相瞟了眼司茗道:“既然潘贱`人这条路走不通,看来只有司茗能行了。”
  “我?”司茗不解,想也不想便推辞道:“鹿晓白对我也是提防得紧,我的话,她也不会听的。”
  “你不用直接去跟鹿晓白说,你只需介绍尔朱英娥跟鹿晓白认识就行,相信她们两个很快就熟络起来的。尔朱英娥也是个不安份的主,肯定会四处走动,而她跟你关系不错,到时候你叫她去哪,她不会怀疑的。”
  “不行不行!”建德马上叫起来,人也跟着站起来,差点碰翻茶杯,激烈的反应出乎几人意料,都吃惊地望着她,她似乎也意识到失态,当下缓了语调道,“万一伤到英娥怎么办?”尔朱英娥是唯一一个能让皇兄在乎的妃子,万一被鹿晓白连累而受伤,皇兄肯定要怪她这个鼓动围猎的人。
  胡明相冷哼一声,酸溜溜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今天不知道是谁巴巴跑来找我们两个旧人出主意的。”
  建德有些悻然,刚想开口,被胡明容一把按回椅子上:“你放心好了,不是说尔朱英娥身手了得吗?能骑善射的,区区一个陷阱会困得住她?再说了,她只需引路,并没要她踏陷阱。”
  建德只好作罢,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反正不能让她受伤就是,其他我不管。”
  胡明相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建德的脸色马上又变了,气闷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
  “好了好了,都说了没事了。”胡明容说着瞟了眼对面的胡明相,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尔朱英娥一来就深得皇上欢心,她们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龙鳞,但如果是意外,那就不好说了。她心中一笑,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说说看,在哪个地方设陷阱比较好……”
  当椒房殿的圆桌会议进行得如火如荼时,美容院中,男装打扮的鹿晓白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估摸着不会再有人来——毕竟古人喜欢早睡,晚间女人不方便出门——于是回到后院厢房,一边做操等饭吃,一边思考着是去“人才”市场买两个女孩回来培训,还是干脆去“醉茗轩”把塔娜儿这块墙角挖回来?
  彩鸢兴冲冲进来说小王爷来了。鹿晓白嘴角一弯,哈,这人终于还是憋不住来了。自那天把他吓走之后,三天来她以为可以安心做事了,却鬼使神差的,老是控制不住地往门口张望,不是盼着他来,而是想知道,他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若是第二天他还接着来,说明太厚了,若是从此不敢来,说明太薄了。如今看来他脸皮不厚不薄刚刚好。
  她说不清内心是得意还是烦恼,见彩鸢满面放光,横了她一眼,道:“开口闭口小王爷,是你家的吗?”
  彩鸢低下头去不作声,嘴角依然有抹藏不住的兴奋。鹿晓白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家伙那么腹黑,还拥有这么多铁粉?而且这铁粉还是她的人!活脱脱的少女杀手啊!
  “你们要怎么称呼是你们的事,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小王爷’三个字。”鹿晓白边说边压腿弯腰拉伸肌肉,“去,说我累了,不接客……错了,是不见客。”
  鹿晓白抹了把汗,想说“不接待客人”的,又想简略成三个字,结果……还好马上意识到口误,不然,依彩鸢的智商,她铁定会一字不漏地复述。只是他又踏着饭点而来,摆明是故意的。这次又该如何拒绝?
  想到此处忙又把彩鸢唤住,补充说明:“你要是再敢留他吃饭,呆会儿你就收拾包裹跟他走得了。”
  彩鸢小脸变了变色,怯怯道:“奴婢不敢!”看着她嘟着小嘴焉了吧唧走出去,鹿晓白不禁暗叹,她敢肯定,若非她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彩鸢铁定又会让奚大娘多备点饭菜。
  真的不能再跟他过多牵扯了,就算她不计较他以前对她的算计、原谅他对她的欺骗、理解他对她的休弃、忘掉两家一命还一命的恩怨……总之,就算她可以对过去的一切统统既往不咎,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他的妾。
  想到这里便莫名火起,你元子攸耐不住寂寞刚离婚便又闪婚,这个我无权干涉,但你可不可以,别像个无事人那样,整天到我眼前晃悠?你想休就休,想娶就娶,主动权都在你手上,对不起,我鹿晓白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
  当彩鸢又兴冲冲跑进来说小王爷啊不对是长乐王爷元公子又有重要物品要亲自交给小姐时,鹿晓白刚把身体折成九十度向前拉伸一呼一吸着,闻言差点闪了老腰。又有重要东西?这元子攸会变魔术吗?从袖子里掏出一件又一件玩意儿来!
  少不得出去瞧个究竟。元子攸,你又赢了。鹿晓白心有不甘,却抗不过“好奇”这个天敌。瞧着自身一袭青衫,她思忖片刻有了主意,于是拿了把折扇装点门面,不再磨磨蹭蹭,阔步而出。
  还是上次他坐的那张椅子,还是正对着门静静坐着,端着一杯香茗慢慢品着。不同的是,这次他是一袭湖蓝绸袍,那高冷无匹的蓝,把一双灰紫眸瞳衬出无限忧郁,那忧郁如风,直直向她拂来,拂得她心中莫名一紧。
  她敛了心神,脸上堆出客套的笑容,拱手作揖状甚生分道:“不知长乐王爷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