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已经身负如此深重的罪过，以后也不介意再多些。”
  圆贞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玉清站在玲珑宝塔上，凉风吹来，掀起玉清的衣袍和圆贞的袈裟，在这风里，衣服的声音竟然反而显得整座寺庙里无比寂静。
  直到钟声响起。
  “我该走了，”玉清转过身来对圆贞告别，“这几天劳烦方丈收留，玉清感激不尽。”
  圆贞回礼，说道:“如若施主心中有悔，过往的错厄还尚可挽回。”
  玉清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径直离开。
  钟声绵长不绝，圆贞方丈看着玉清离开的身影，竟然心里有些惆怅。
  一个小沙弥走上塔来，恭敬的对方丈说道:“方丈，晚课时间到了，请到大殿去吧。”
  圆贞点了点头，刚要跟着小沙弥一起离开，一回头却看见旁边的佛经架子上，挂着一条浅蓝色的，类似于丝绸一类的东西。
  圆贞上前，将它拿了下来，仔细一看，念了声阿弥陀佛。
  圆贞伸头向窗外看去，已经见不到玉清了。
  圆贞记起，这条丝绸缎带，玉清曾男扮女装的时候，把它当做披帛。
  即便他是个出家人，他也记得玉清身披绸缎，惊艳众人的场景。
  自然也知道，这披帛上面背负了多少性命。
  “找个盒子来，把这东西装进去，放在佛祖坐下，诵经超度。”
  江宁府衙。
  闻素和欧阳晗两个人看着眼前刚刚解剖完的尸体，心下一凛。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情。
  还是同一个凶手。
  这两名死去的乞丐也是女子，而且伤口和前两名女子差不多，身上的致命伤都是被短刀刺破了大动脉，从而导致的死亡，重要的是，同样是死后，被人**。
  欧阳晗毕竟是一名女子，在帮助闻素解剖尸体的时候，听闻素讲说这尸体上的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没来由的感觉到恶心。
  “这凶手……怎会如此变态？！”
  闻素没有接话，在他曾经办过的案子里，这并不是最变态的，见多了尸体上的各种伤痕，看过了各种尸体，即便心里对凶手的手段感到不齿，也不会在表露在面上。
  “凶手看来可能是有某种习惯，比如用刀刺的一定是小腹或者胸口，然后还要用箭插在伤口上，却又故意露一个破绽，将箭尾朝着脚的方向。”
  闻素伸手比了比两具尸体上的箭留在体外的长度，说道:“箭插入伤口的长度相同，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闻素看着尸体，接着说道:“除此之外，尸体上没有其他伤痕，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她们死的时候，甚至十分安详。”
  一旁欧阳晗没有说话，闻素见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他，正要转过身来，房间的门却被打开来。
  江宁府衙的仵作走了进来，说道:“抱歉，打扰了李大人，不知道李大人检查完尸体了没有？”
  “怎么，你们现在有事？”
  仵作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这样的，虽然大人是都尉府的人，可是江宁府也有江宁府的规矩，大人要检查尸体的时间，已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