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你先安排人去寻找，找得到是最好的，若是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就和老二和老三商量，听他们的。”
  “是。”七长老应下，大长老这才出去。
  经过昨晚的商量，大家决定李素柏和孙四娘留在丐帮，而张齐想了想，决定和赵生也留下来。所以去武当的人选自然也就是闻素，李卿水和刘温了。
  原本刘温是想留下来陪在李素柏身边的，但是最后想了想，张齐和赵生都在了，李卿水身边也需要有人在，所以也同意了这样的安排。
  所以一大清早，他们三人和欧阳晗，便分别从东门和北门出去，离开了江宁。
  李素柏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想着若是去送他们说不定还会徒生事端，所以便没有前去。
  孙四娘看李素柏坐在廊下发呆，走过去拍了拍他。
  李素柏回头一看是孙四娘，喊了声：“姑姑。”
  “在担心他们？“孙四娘一撩衣袍，在李素柏身旁坐下来。
  李素柏说道：“也担心他们，可是更担心玉清接下来的行踪。”
  提起玉清，孙四娘心里也十分伤怀。
  “当初他被逼成了被武林通缉的人，我也有责任。“孙四娘看着院子里海棠花还在盛放，如此张扬的颜色，真像当年的风华绝艳的玉清。
  即便他是个男人，孙四娘还是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风华绝艳。
  李素柏看孙四娘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还是说道：“当初的一切，姑姑不必自责的。“
  孙四娘摇摇头，苦笑一声。
  “素柏，你知道吗，其实他杀死武林人士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
  海棠花越加盛放，在太阳新升起的的余晖之中，显得格外耀眼。
  “……都是我们欠他的。“
  李素柏以为孙四娘的自责是因为当初拒绝了玉清的爱慕之心，可是现在听孙四娘的话，好像又不仅仅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欠他的？
  我们是谁？
  但是李素柏没有开口问，原本问清楚了应该就可以知道舆情接下来会对何人动手，可是李素柏不知道为什么，他张不开口来。
  孙四娘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纠结，问他：“你想问我我刚刚说的话里的‘我们‘都有谁吗？”
  李素柏点了点头。
  孙四娘长叹一口气，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
  “当年的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可是我们都收到了老盟主下的命令。”
  对于当年的人来说，还是习惯称呼乐尧为老盟主。
  “乐盟主的命令？”
  “命令很简单，让玉清在江湖身败名裂，永无立足之地，或者可以更狠一点，让他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
  孙四娘嗓虽然没有年轻时候的惊艳，即便是如今，听上去却也是舒服的，可是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李素柏只觉得有些心凉。
  让玉清身败名裂，无法在江湖立足，或者直接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
  “乐盟主……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当初一力推举玉清成为新任武林盟主的，不就是乐盟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