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游诞看完这场戏就准备走，被潘霄网拉住：“您再指导一场？”
  老实说，作为一个导演，潘霄网在拍剧上其实没太大的天赋，不像冯艺安和顾名思等人，可以拍出精品之作来。
  然而潘霄网有一颗向上的心。
  他可是梦想着成为毛游诞冯艺安这样的名导的。
  潘霄网这几年拍的剧，大多数都是网剧，还是剧情很雷，演员演技很尬那种，没少被骂。
  好在他是有进步的，而且脸皮极厚，仗着和毛游诞的那点因为杨解洮而起的交情，没少找毛游诞帮忙，不然陆递也不会让冷热来拍潘霄网导的剧。
  好吧，事实上，一开始陆递将《穿越到电视剧里怎么办》的剧本拿给冷热时，这部剧定下的导演并不是潘霄网，而是另一个曾拍过一部口碑收视率都不错的谍战网络剧的导演。
  但这导演本身就不太愿意拍这种奇幻偶像剧，态度不咋地，收费又高，早引起制片方的不满，又由于相继被爆出婚内强暴门和出轨门，最后直接被制片方罢了牌子。
  这才让潘霄网得到了机会。
  毛游诞被潘霄网这话气着了，叫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说好的只帮着看一场的！”
  这一声小兔崽子成功地让整个片场一瞬间寂静无声。
  绕是潘霄网脸皮几尺厚，在这种氛围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今年四十岁了，“小兔崽子”什么的，和他也太不符合了吧！真不知道这毛老头是怎么说出口的！
  毛游诞也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好，放低了声音嘟嚷道：“老婆子还在等我回家做饭呢，不看了不看了……”
  说完，毛游诞转身往外走，潘霄网这次没拦，却道：“要不然让范大师，额，范老师过来帮着瞧瞧？”
  叫“大师”实在是别扭，总让潘霄网想到算命辟邪的那些搞玄学的大师，因此他改叫“老师”，虽然有套近乎的嫌疑，但whocare（谁在意）？
  反正潘霄网脸皮厚，完全无感。
  毛游诞听到潘霄网的话，差点就一个踉跄。
  毛游诞对于潘霄网的厚脸皮真是无可奈何，他和潘霄网刚认识时，潘霄网那时候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油嘴滑舌脸皮厚了。
  他本以为等潘霄网年龄大些就会成熟起来，没想到随着年纪渐长，这潘霄网反而“变本加厉”。
  也真是厉害了。
  毛游诞突然想，要是等潘霄网的年纪像他一样大，还这么作的话，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恐怕所谓“老脸”在潘霄网眼里是根本不存在了。
  毛游诞回头看了潘霄网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想的美！”
  潘霄网嘿嘿笑，毫不在意。
  ·
  接下来的戏，冷热的表演也还行，少了毛游诞后，潘霄网的标准其实很松，每场戏最多cut个三、四次就过了。
  等到凌晨一点，冷热最后一场戏拍完，也没见到毛游诞和范茯苓。
  对此，潘霄网倒很是淡定，还笑嘻嘻地说，后天绝对把两人都弄过来。
  提前收工的冷热表示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