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小队几个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来到一个老乞丐面前。
  昨天他们在镇里转的时候，没发现这个老大爷。
  “大爷，请问您是从哪里来啊？”闻人殊蹲下来问道。
  那乞丐看了一眼闻人殊，又看了看夜九冥他们。
  “镇外，我每天晚上住在镇外一座破庙，白天再来这里讨些吃食。”
  “那您到这镇上多久了？我想跟您打听些事。”
  “来了也有好几年了，这镇上有些人心善，见着我了总能给我口吃的。
  我也老了，不想再去别的地方了，别的地方乞丐多，都分地盘的，我一把老骨头去了只有被打的份。”
  闻人殊听了点了点头，乞丐抢地盘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老大爷来了几年了，指不定他知道些事情。
  “您知道这镇上这害人命的痨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三个月前吧，忽然有一天就死了好几个人，后面每天都要死好几个甚至十几个，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刚开始大家还大办丧事，后来意识到这病来的凶猛之后，丧事也不办了，过世的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很快就被抬出去葬了。”
  一个只有上万人的镇子，每天死这么多人，三个月下来，死亡的人少说也有好几百，快上千了。
  “您有没有印象，这几年里，在这次病情爆发出来前，谁家去世的人多一些？”闻人殊问道。
  “这个？”老乞丐在回忆。
  闻人殊看了一眼同样蹲下来的夜九冥。
  他们都在等着老乞丐的回答。
  “每次镇上有红白喜事都会请流水席，我记得这几年里，我去讨过不少席面。
  其中去的次数最多的是镇长家，
  算起来我一共上他们家讨了五次席面。
  四年前，他的第一任夫人得病去世，半年后，他娶了第二任夫人，没过半年，第二人夫人也得病去世了。
  一年后，他娶了第三任夫人，又过了一年，这第三任夫人也去世了。
  大家都说他克妻。
  如今镇长的第三任夫人去世也有一年了，他好像已经没有再娶的打算了。”
  老乞丐用很平淡的语气在讲述着他记忆里的事。
  闻人殊听了却有些不平静了。
  几年时间连死三个夫人，这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什么猫腻呢？
  “您可知道镇长的三位夫人是得什么病死的？”
  “听说第一任是得心病死的，第二任是得消渴症死的，第三任死于一场严重的风寒。”
  闻人殊听了若有所思，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死于现在很多人患上的这种痨病。
  “谢谢您，您的话对我们很有用，好人有好报，你会有福报，安享晚年的。”闻人殊看着老乞丐的眼睛认真说道。
  老乞丐看着闻人殊认真的样子也笑了。
  哪有人说一句话，别人就真的有福报的？
  他的家人都不在了，他一把年纪，远离家乡，腿又瘸了，干不了什么活，余生只能靠乞讨过活，如今北乌镇越发破落，眼看着他都要讨不到饭了，他还到哪里去得福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