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当初，沈东贺只让莫笑童契约了实力弱小的猫鬼，就是这个原因。
  “既然我小姨不杀你，我就暂时放过你。不过，惩罚不能少。”
  然后，莫笑童很是干脆地一剑结束了那小鬼，连度化都懒得度化了。
  随着小鬼一声尖叫化为飞烟，罗建身体一抽，口吐白沫，整个人目光变得呆滞起来——这是契约被强行毁去以后，命魂遭到反噬的结果。
  命魂受损，运气好过个三五年的能勉强恢复过来，运气不好就是直接变成白痴了。
  至于那个女人，莫笑童刚才揍了她一顿，现在又补了几下，才拍了拍手，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到了极点。
  沈东贺抹去了两人的记忆，又将所有的痕迹清理了一番，才带着莫笑童离开了。
  “啊，惩罚渣渣的感觉真好！”
  莫笑童兴高采烈地说。
  接着，她看了看时间，才刚过凌晨十二点，便瞅着沈东贺，眨了眨眼睛，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困，兴奋着呢！宝贝儿，咱们……要不要回去尝试点别的新鲜的有意思的事情？”
  一联系到刚才看到的景象，沈东贺立刻明白了莫笑童打的什么主意，俊脸微红，神情略显无奈：“别胡闹，事情还没做完呢。”
  “还有什么事情？”莫笑童嘴里问道。心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嗯，沈东贺只说事情还没做完，那是不是代表着，做完以后就可以……
  “你不想知道，你那小姨夫的小鬼是哪里来的？”沈东贺问。
  莫笑童立刻点头。
  对啊，她怎么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罗建不过是个普通人，这小鬼肯定不会是他能够炼制出来的，自然是从其他途径得到。
  沈东贺见她一双大眼睛光芒熠熠地盯着自己，满满是好奇，忍不住轻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在夜间的长街上漫步而行，边走边说。
  原来，罗建做的是医疗器械的买卖，所以和不少医院的内部都有些门路关系。
  前段时间，忽然有人找到他，提出让他帮忙弄一些新鲜的胎儿尸体。
  在医院内，一些流产、引产出的胎儿遗体，往往作为医疗器官进行焚烧。流产打掉的胎儿，不是正常分娩死亡的胎儿，一般按照医疗垃圾处理。所以这件事情对于罗建来说，也不算太难办到。
  而对方给出的交换代价，就是这个小鬼的饲养和操控之法。
  莫笑童一听，立刻明白了。
  那些被弄走的胎儿，想必派不上什么好的用场。
  至于为何要新鲜的，只因胎儿死后的短时间内，魂魄并不会立即散去，再加上流产堕胎的胎儿，怨气最重，用来炼制小鬼是最合适不过了。
  莫笑童一想到那些胎儿不但被父母遗弃，甚至要被阴师用狠毒的手法炼制为恶鬼，无法进入轮回，心里就一阵阵的疼。
  “对，你想得周到，可要怎么把那个家伙找出来？”
  “我在他的记忆里搜到了那人的电话，对方应该就在w市。”沈东贺看了看时间，“现在太晚了，等到明天，我们打个电话给他，约他出来就好。”